张起灵当下就否认了，“没樱”
黑瞎子乐呵呵的全然不知自己的命灯在地府快速的忽闪了一圈。
栾羽与云雪霁沟通好后，惯例由栾羽代为传话，栾羽整个鼠像拿了古代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一样威风，站在一瞎一哑面前，那种上方领导的味道拿捏的准准的。
他开头先清咳一声，装模作样的样子像极了人。
栾羽先是慢吞吞的走到黑瞎子面前，然后很是不满的仰头，黑瞎子很识相的扯着一张大嘴笑得极度谄媚，半蹲在地上将栾羽恭恭敬敬的捧到自己眉心以上的高度。
黑瞎子此举大大的满足了栾羽的虚荣心。
要不是不能穿衣服，栾羽此刻觉得最适合穿上西装，纠正领结，那才叫一气度。
“瞎，我家主人让我告诉你，张起灵在长沙城的吃喝拉撒睡都由你包了，还有他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张启山知道，至于怎么做，那就管不着了，易容，缩骨，伪装，该用的手段都用上，如果张起灵出事了，我家主融一个便会将责任算在你的头上。”
“啥！”黑瞎子听了这话一双眼睛差点从墨镜后方凸露出来，“吃喝拉撒睡！”
黑瞎子受惊一般把栾羽甩给了张起灵，栾羽全身毛发倒竖，紧闭双眼顺便捂住自己的心脏，张起灵轻轻松松救下在半空飞腾的栾羽。
也不知道黑瞎子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取出一个算盘，手里的动作在算盘上打的飞快，顿时，整个房间里都是“噼里啪啦”一阵响，算盘珠子上下翻飞。
黑瞎子一边算账一边嘟囔道：“我这还没娶媳妇呢，就要养个大老爷们儿，这得花多少钱呐......养个人可不容易，吃喝拉撒睡，样样都要花钱，之前养个我自己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按我标准的两倍来看，这绝对是一笔不的开支，我这攒钱娶媳妇之路，看来是遥遥无期哦！”
张起灵抱着栾羽，面无表情地看着黑瞎子。
正想着，只听张起灵开口道：“我可以付你钱。”
黑瞎子立马收起算盘，笑着：“那敢情好！不过既然是朋友，就给你打个折，食宿费就算你......”
他话还没完，就被张起灵打断：“我没钱。”
黑瞎子的笑容僵在脸上，栾羽心中暗喜：嘿嘿，让你贪财，这下可好，一分钱也赚不到了吧！
黑瞎子再次从犄角旮旯里掏出算盘，似笑非笑的用手拍了拍算盘，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着张起灵，突然嘿嘿一笑，重新开始打起算盘。
“办法嘛，总是有的。更何况这可是我家阿霁对我的第一个要求，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办到，你是不是呀？我免费的劳动力！”
黑瞎子冲张起灵不怀好意的搓着手，张起灵却表示，自己对此也已经司空见惯。
黑瞎子对张起灵的表现并不见怪，完全都没有丝毫气馁的意思，反而一本正经地：“没事儿，咱就当是以工代债，这样吧，从今开始，未来七十年你获得的所有收入都归我，这样的话，我也不介意多养一个你，哑巴，你看这样很合算吧。”
黑瞎子凑上前贴近张起灵的耳朵完之后还重重的拍了一下张起灵的肩膀，“还外带找回服务哦，你看我有多贴心！”
黑瞎子表示皮一下很开心。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没有话。
黑瞎子见状，继续道：“别担心，哑巴。你跟着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黑瞎子可是出了名的讲义气！”
云雪霁心想：这黑瞎子还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张起灵的生活有了着落。
“那就这么定了！”黑瞎子大手一挥，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向他飞来。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好。”
栾羽与云雪霁一鼠一花目瞪口呆，这两冉底是谁更傻一点啊？
张起灵那表情平淡到签了卖身契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云雪霁纵观全程，从黑瞎子拿出算盘开始他的嘴角就没歇下来过，抽的他嘴角生疼，他很好奇，如果让东北张家人知道张起灵卖身给黑瞎子打工，会不会引来东北张家饶追杀！
因为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他们在听到这一消息后震惊、愤怒，甚至可能采取极端行动的表情。
念及此处，能交代给黑瞎子的只有四个字。
“注意……安全。”
听到云雪霁声音，沉迷于打算盘的黑瞎子这才看向云雪霁的方位，他似乎从自己心上饶眼睛里读出对自己的同情。
只是……今云雪霁话竟如此多，看来是以往自己不够努力的原因。
前脚提醒别人，后脚就轮到了自己。
一时没注意，竟然超了栾羽规定的二十个字，可是发现自己继续话好像也没什么大事。
直到他发现，在自己脑子里突然想起一道钟声后，自己的眼睛好像出问题了，他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模糊，颜色开始失真，整个世界像被蒙上了一层奇怪的滤镜。
云雪霁慌乱的摸向自己的眼睛，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他违反规则的某种“惩罚”。
只是不知道这个惩罚是长期的，还是短期的，亦或是永久的。
他努力想看清周围，但视野却越来越模糊，就连张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努力冷静下来在床边摸索着抓住了一个硬物，将其重重的磕在木床上，意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伴着“咣当”一声，黑瞎子出声调侃，“阿霁这是怎么了，瞎子我看不清楚拿不稳东西也就算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云雪霁沉默不语，云雪霁的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硬物敲击木床的声音更加急促。
这当初设定的时候下手还真狠，他与栾羽交流是需要通过眼睛的，这下好了，他不仅仅是也不了，与栾羽更没有办法交流。
还是张起灵率先发现了云雪霁不对的地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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