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杰斜了他一眼。
哦，原来会人话啊。
掸国？以前不就是龙国边上一个靠边站的国嘛。
现在？满地都是学中文的，连卖泡面的摊主都会“来一桶，加蛋”。
一个军官会普通话？正常得很。
可——
“不许动”？
你谁啊你？
老子站的是龙国的地盘！
你敢命令我？
他嘴角一咧，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对面军官一看这警察非但没停，还越走越近，脸色直接发黑。
“举枪！瞄准目标——！”
唰！唰！唰！
上千条枪管齐刷刷抬起。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严旭杰一个人。
可他呢？
面不改色。
脚下一踩，直接跨到那条线前。
脚下，就是赵匡那颗没了脑袋的尸身。
两人，中间只隔了一道线。
国境线！
“你举枪干你爹呢？”
“老子站自己地盘上，你叫我不动？”
“你是不是以为你穿了身军装就能当爹了？”
严旭杰一挺胸，唾沫星子差点糊到对方脸上。
那掸国军官脸色铁青，抬手一抹脸。
刚擦掉一口黏糊糊的口水。
又一口！
“……”
他咬着牙，又擦。
第二次，学聪明了。
往后退两步，离这疯子半米远。
这才稳住情绪，冷冷道：“把人交出来。
你们可以滚。”
“凭啥？”
“凭我们人多。”
“呵。”严旭杰笑了，笑得前仰后合，“滚你大爷的‘人多’！”
他心：这孙子打的是什么算盘？
赵匡在掸国，好歹是个军阀头子，占地盘、养私兵、收黑税。
要是这子拎着尸体回去献宝，换回几块地、几车枪，甚至能当上大将军。
功劳？财富？全他娘的到手了！
可问题是——
尸体在谁地盘？
在龙国！
谁给你的脸来要？
“滚。”
严旭杰声音压得极低，像刀刮骨头：“别给脸不要脸。”
“在龙国，地上一根草，上一粒灰，都是我们的。”
“你算哪根葱？也配来跟我叫板？”
“你他妈就是个边疆土狗！”
嘴贱？爽！
这话一出口，身后那群缉读警全员脑壳嗡嗡响。
“杰哥！冷静！你这是在玩命啊！”
“别骂了！人家真要开枪了！”
“卧槽！你骂人能不能留点余地？”
“他后面可站着一千多号扛机枪的啊！”
“传闻杰哥有病……我信了！精神科快接电话吧！”
“杰哥！别抢我枪——！”
“哎哟我的亲爹啊！你真想死在这儿啊？！”
一群人急得原地蹦高，手舞足蹈。
可严旭杰动了。
闪电般出手——
一把夺下邬大斌腰间的95改！
枪口一甩——
砰！砰！
两声闷响！
两个正拿着绳套想拖赵匡尸体的掸国兵，大腿同时爆出血花！
惨叫声响彻夜空。
裙地，血染砂土。
枪口还冒着青烟。
严旭杰冷冷看着对面。
烟还没抽完。
他吐了口烟圈，慢悠悠开口：“现在，你们是想……再死俩？”
掸国兵：“？？？”
缉读队的：“？？？”
邬大斌：“？？？”
这一秒！
严旭杰那副“老子今就跟你玩命”的架势，全场直接懵圈！
对面那帮掸国佬，眼睛瞪得比牛还圆，跟见了鬼似的盯着严旭杰——
兄弟，你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我刚才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你不答应，咱可以坐下来谈啊！
你他妈二话不抬手就干？
真当这是拍好莱坞动作片？不怕引发国际事件？
严旭杰眼神冷得像冰窖里刨出来的刀，一指对方鼻子，直接开喷：“你爹我给脸你，你当擦屁股纸是吧？”
“事情闹大了？你担得起吗？”
“真往上捅，你那破军区能扛得住？”
掸国军官：“？？？”
他脑子文一下，都快当机了。
明明是老子的人先动的手，怎么转眼就成了我挑事？
这倒打一耙的水平，你是从龙国地摊文学里练出来的吧？
可他心里清楚得很——
这事，他真没理！
要真闹到军方去查，发现是自己想拿赵匡的尸体去换黑市钱，那他不光官没了，命都得留这儿！
可要是现在认怂……
他环顾四周，手下的兵全盯着呢。
刚才是他下令，让两个手下拉尸体的，现在人被打趴了，面子也丢了。
这时候缩回去，回去了就得被人嚼骨头渣子！
他血一下就冲上了脑门。
抄起枪，直指严旭杰：“你竟敢开枪？！”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身后一排掸国兵立马端枪齐齐瞄准——
“草！你倒是开啊！”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
背后猛地炸开一嗓子！
竟然是刚才一直拽着他袖子劝“别冲动”的邬大斌，一把推开人群，冲了出来！
眼珠子通红，脖子青筋暴起，怒吼如雷：“你他妈有本事朝我开啊！”
“对！开枪啊！”
“你们掸国狗腿子，以为人多就了不起？”
“来啊！你开一个我看看！”
“欺负我们没人？！”
“……”
话音没落，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整整四十多个缉读警，像从地下炸出来的岩浆，一个接一个冲到严旭杰身前！
一排人墙，堵得死死的！
没人后退一步。
眼里没怕，没慌，只有火，只有刀！
那股子狠劲，像一道血红的柱，劈开黑夜，直冲云霄！
对面上千号掸国兵，被这阵势压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军官更是连退三步，腿肚子直打哆嗦。
严旭杰咧嘴一笑，弯腰拎起赵匡的裤腿，一扯，露出腿上血糊糊的弹孔，慢悠悠往后拖。
“疯子……你们龙国人……都是疯子！”
军官彻底破防，嘶哑吼剑
就在这时——
他裤兜里的对讲机“嘀”地响了一声。
他手抖着掏出机子，按下接听。
三秒后，脸色唰地变了！
刚才那副要拼命的表情，一下子变成……劫后余生的后怕！
挂羚话，他死死盯着严旭杰，像看一个不该活在这世上的人。
然后，他咬着牙，声音发颤：“龙国军队，接到通报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呵……你们，算走运！”
“撤！”
他头也不回，一脚踹开车门，连滚带爬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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