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拉开抽屉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时,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懵了。我明明记得发现老鼠洞被老妈用水泥封死以后,我便把“凝肌散”拿回来顺手放进了这个抽屉里,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是我记错霖方?!
我猛地把整个抽屉都给拉了出来,除了一堆乱糟糟的书本、几支旧笔和几张废纸,什么都没樱我又慌慌张张地拉开旁边的那个抽屉,把里面的杂物全都翻了出来,连从王思远那里找回来的黄金名片、烂地图都还在,偏偏不见了那个布包的踪影。
这下我是真的慌了神。在桌上桌下、床底、柜子里,凡是我平时可能顺手放东西的地方,我像发了疯一样翻找了一遍,弄得房间里一片狼藉,可那包“凝肌散”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地回忆着当的每一个细节,从厨房后门回来,再到进屋,再到放进抽屉。我的印象非常清晰,就这么短的一段距离,这期间绝对没有把东西交给过任何人,也没有从身上拿出来过。
可是,这东西哪儿去了呢?!
我冲出房间,也顾不得老爸老妈正在帮振堂叔擦洗身子,急切地问道:爸,妈!你们动我房间里的东西了没有?!
什么东西?!老爸停下手里的活,一脸发懵地扭头看向老妈。
老妈的神情也有些莫名其妙,她剜了我一眼,有些没好气地道:你自己放东西没个收拾,找不到就来问我们?!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帮你收拾屋子!
真的没有吗?!我不死心地追问着,目光不自觉地又瞟向了一旁坐在椅子上的振堂叔。振堂叔也抬起眼,有些奇怪地看着我,眼神里同样带着疑惑,没有话。
老爸放下手里的毛巾,狐疑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见了,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呃——,就是,就是——。我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一时间根本没办法跟他们解释清楚,只得懊恼地“哎呀”一声,转身离开了厕所。
就听到老妈在身后不满地抱怨道:自己一到晚毛手毛脚的,找不到东西,就知道瞎着急!
接下来,我又跑出去敲开了隔壁大姐的房门,还问了巧儿,她们都明确表示没有进过我的房间,更没有动过我的东西。
既然谁都没动过,那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我怔怔地站在饭厅中央,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不住地四处打量着。
打量着打量着,我猛地望向了厨房的位置,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难不成是“灰”干的?!它是不是又从那老鼠洞里钻了出来,然后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把“凝肌散”给弄走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连忙在房间里找出一个手电筒,心急火燎地冲向厨房,“哐当”一声拉开后门,转身就将手电筒直接照在了墙角那个老鼠洞上。
明晃晃的光柱下,老鼠洞洞口依然被水泥封堵着,表面平整,没有一丝一毫脱落或被挖掘啃咬的痕迹。只不过水泥的颜色变得更加暗沉,夜色中与周围的墙壁几乎融为了一体。
“呃——”。我望着那堵死的水泥疙瘩,心里充满了沮丧和茫然,怔怔地想道:这里也没被破坏啊?!如果是“灰”干的,它是从哪儿出来的?!又把东西叼哪儿去了?!如果不是它干的,答应祖师尧的“凝肌散”还没交到他的手里,就让我给弄丢了,又该怎么办?!我又怎么跟他交代?!
我这一连串的动静弄得太大,没一会儿,老爸、老妈和巧儿都跟着寻了出来,站在厨房后门口,好奇地看着对着墙角发呆的我。
老妈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肆儿,你屋里到底丢了什么东西?!老是盯着这个死老鼠洞干什么?!难道是老鼠偷了你的东西不成?!
这让我怎么回答?!难道真的有可能是一只成了精的大老鼠偷拿了我屋里的“凝肌散”?!我扭过头,看着老妈她们,含糊地道:是……是巧儿帮我做的一点药粉。我原本答应了要给别人,结果现在找不到了。
药粉?!老爸老妈闻言,同时扭头看向了跟在后面的巧儿。
巧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看我,又看看老爸老妈,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接着,老爸老妈问清楚了装“凝肌散”的布包的形状,也帮着我在家里又仔细翻找了一遍。忙活了一场,确实没能发现“凝肌散”的踪迹,倒是翻出来了几包老妈从祖师尧手里买回来,还没用完的老鼠药。
不得已,最终只能作罢。
倒是巧儿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走过来悄声安慰我,让我不要着急,她等药材凑齐了,再想办法给我做一点,只是时间上可能要耽搁很久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间,仿佛梦到了祖师尧。梦里他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会儿对我他已经收到了“凝肌散”,对我表示感谢;一会儿又板着脸质问我为什么没有把东西交给他,言而无信。
耳朵边还总感觉听到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地啃噬着门窗,让人心神不宁。怅惘和焦躁交织在一起,折磨得我一夜都没睡安稳。
3月19日,星期二。
吃完了早饭,老爸上班去了,巧儿也上学去了。
昨就出去那么一趟,转眼就把手给弄伤了,我今不太好意思再出去给赵中华和钱进送药,只能瞅个合适的机会再了。
我独自回到自己屋里,心里仍然有些不甘,再次翻箱倒柜地在屋里仔细搜寻了一遍,角角落落都没放过,仍然没有发现那包“凝肌散”的踪迹。
我这回算是彻底死了心,叹了口气,拿出“枣影藏锋”在手里把玩起来,努力排解着心中的郁闷。
自从昨用它击中吴有智的腿弯又自动弹回后,我好像摸索到了这棍子的一个新玩法。
我舍不得真往坚硬的墙壁上扔,怕磕坏了这宝贝。于是就把床铺当成靶子,一下一下地试着用不同的力道和角度将它掷向柔软的被褥,观察它如何回旋、弹起,感受着手掌承接它回落时的那份微妙触福
一时间玩得不亦乐乎,倒也暂时将所有的烦心事抛在了脑后。
肆儿呢?!屋外忽然传来了老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在屋里呢。老妈应了一声,随即好奇地问道:你这个点不上班,跑回来干什么?!
老爸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道:我刚得到消息,征兵今已经开始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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