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张桌子的沈灵婉，昂着头朝门口扬了扬下巴，颐指气使的道：“那你去！”
杜瑜嬉皮笑脸的赔罪道：“嘿嘿！学妹，你还不知道我嘛！我肯定是你这边的，就嘴上，不当真的哈。”
其他同学瞄了眼二皮脸的杜瑜，真心没脸看。
“诶！诶！你们可知道赵慨他们那波干什么去了？”
一群人看周子奇风一样的冲进饭堂，有人道：“不是去洒扫了吗？”
上气不接下气，且激动的周子奇，捧着肚子坐下来，独乐乐笑开了花：“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哈哈哈！”
众学子越发好奇，就近的同学，推了一把周子奇，道：“你别光顾着乐呀！出来，让大伙也高兴高兴呀！”
周子奇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接不上气，唤了两息，道：“洒扫…庭院的边边角角，你们猜，这边边角角指的是哪里？”
有学子疑惑：“不就是犄角旮旯的地方嘛？”
“哈哈哈……”周子奇笑的没力气，靠在餐桌边，大有揭晓谜底的惊喜：“只要是这院子里的，都得打扫，包括……包括茅厕！”
“最主要是，这么多人，得决定哪几个去吧！冯博士让抽签，赵慨点背……哈哈哈……第一批去！”
杜瑜嘴角上扬，跟着哈哈大笑，道：“倒霉催的！哈哈哈”
开心完，杜瑜转向一脸淡定的沈灵婉，正儿八经的拱手一礼，道：“学长我这厢给你赔罪了！我学妹大才！”
沈灵婉低头收拾碗筷，偶然翻了一眼，懒得回他。
杜瑜高心追问：“学妹，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着，还故意压低声音，隔着两张桌子，问道：“是不是冯博士跟你提前透露了？”
沈灵婉不理，顾嫣然抬头看着“不依不饶”的杜瑜，笑了笑，没话。
杜瑜觉得对面俩姑娘有些瞧不起他，又看向和她们一伙的丛林。
丛林淡笑，道：“学妹一门三个状元，都陆续在国子监求学过！”
杜瑜一拍脑袋，感慨道：“对对对！”
“不对呀！沈大人比学妹大的多，那时候劳作不强制的，一般官宦子弟都不参加。”
沈灵婉收拾好，抬头，眨巴眼，逗着杜瑜，道：“我大哥是要当状元的，怎能是一般人？”
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事是我爷爷跟我讲的。
那边正在抽到打扫茅厕到侯爷赵慨，正憋着火站在茅厕一仗之外。
一排几个茅厕，有的学子已经被“命阅枷锁”遏制的无奈了，主动去干活去了。
唯有赵慨阴测测的看着不远处在院落中打扫枯叶的一个学子。好歹也是国子监“老大”（自封的），一个眼神，对方心翼翼的走近，默默的放下扫帚，又捡起地上的木桶和刷子，整个过程没有言语交流。
赵慨气呼呼的从院落中走过，沿途都是干着活、顺便窃窃私语的学子。压着火进了屋，关上门。
“嘭！”
“铛！”
“哐！”
……
翌日微亮，早餐便开始来。
两位国子监“老大”在饭堂就开始剑拔弩张，想开口怼对方，奈何对方都忙着扒饭，根本没时间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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