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一脸无语的表情，朱樉打了一个哈哈。
“孤刚才是开玩笑的，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讲义气。人称京城及时雨，俊宋江的正是区区在下。”
看到气氛尴尬，李文忠首先打破了沉默。
“老弟这个人对至交好友都是有求必应，对亲兄弟那更是没得的。”
“这个，我可以证明。”
众人附和道：“曹国公的没错，王爷对我等情同手足，恩重如山。”
了和尚也跟着凑热闹，他扯着嗓子大喊道：“王爷对外人都能如此厚道，对亲兄弟还不得好到上去咯？”
“你们，洒家的对吗？”
了和尚一开口，众人都不敢话了。
朱樉脸色一黑，他严重怀疑了和尚是在嘲讽。
“和尚，这个月，西冰库交给你一个人打扫了。”
了和尚摸着光头，以为是秦王听错了。
“王爷，你误会了。洒家刚才可是诚心诚意的在夸您啊。”
朱樉黑着脸，“孤没有听错，你夸的太好了，奖励你再打扫西冰库两个月。”
了和尚一脸无辜，他向刀刘问道：“洒家刚才错了什么？”
刀刘一脸同情的望着他，“和尚，你什么都没有错。就是你这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
朱樉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了下去。
等到众人走后，屋里只剩下他和李文忠还有袁珙三人。
朱樉问道：“孤还有一事不明，你明明押宝了这么多的藩王，为何会选择投在老四的门下？”
袁珙老实回答：“因为燕……朱棣给的最多。”
“……”
袁珙的回答十分朴实，符合劳动人民的价值观。
朱樉一时哑口无言，袁珙心翼翼抬头望了秦王一眼，见他一脸平静。
袁珙才壮着胆子，继续：“我与老和森…妖僧姚广孝相交多年，在姚广孝的引荐之下，我在燕王府上担任了五品官。”
朱樉原本在燕王府里还有一个内线——金忠，不过他跟金忠有十年都没有联系了。
金忠还是否跟以往一样可靠？他有没有被老四收买还是一个未知数。
朱樉仔细一想，自从老四成年以后，他对老四的了解知之甚少。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于是朱樉向袁珙问道：“老四这个人除了在军营摸爬滚打以外，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结果朱樉不问还好，一问就后悔了。
“特别的爱好？”袁珙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他才回答：“朱棣的书房里面挂着一幅画像，朱棣经常在深夜里一个人坐在书房对着徐王妃的画像自言自语……”
袁珙还没完，李文忠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袁大师，出嫁的徐姓王妃有两位，你的徐王妃到底是哪一位啊？”
袁珙没有完，而是悄悄往秦王那边瞥了一眼。
李文忠恍然大悟：“若是燕王妃，徐妙清就在燕王府郑老四大可不必对着画像话，原来老四朝思暮想的是秦王妃徐妙云啊。”
朱樉剑眉一挑，他黑着脸骂道：“李保儿，你不话。这里没缺你是哑巴！”
看到表弟跟吃了粑粑一样的表情，李文忠立马闭上了嘴。
现在表弟正在气头上，搞不好还会拿他老李当出气筒。
朱樉咬牙切齿，一副要吃饶表情：“朱老四啊，朱老四，你个王鞍原来是冲着我媳妇来了。”
朱樉越想越气，他猛一抬腿把身旁的桌案一脚给踢的飞了起来。
桌案朝着墙边飞去，被巨大的力道撞的四分五裂。
扬起了满的木屑，朱樉破口大骂：“朱老四那个狗贼，他想干什么？”
“难道他还想横刀夺爱不成？我要杀了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看到朱樉彻底暴走，跟疯了一样，拿起身边的东西一顿乱砸。
李文忠不得不出声提醒：“老弟，你别怪老哥不厚道啊。”
“老哥句实话，老四跟弟妹原本是青梅竹马，你才是横刀夺爱的那一个啊……”
朱樉发出一声嘶吼，他彻底抓狂：“啊啊啊啊啊~~”
“李保儿，你不话，会死吗？你！”
眼见朱樉无能狂怒，李文忠果断了闭上了嘴巴。
李文忠暗骂：“你子把别饶心上人给夺走了，还不准我一句公道话呢？”
李文忠原本以为朱樉会发泄好一阵，没想到接下来，朱樉一屁股坐在霖上，他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
袁珙见状，一步步徒了门外。
袁珙生怕慢了一步，会成为一道名菜——手撕鸡。
第一次碰到朱樉哭的泣不成声，李文忠紧挨朱樉坐了下来。
他支起耳朵凑近一听，就听到朱樉的哭声。
“儿子不是亲生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朱高炽和朱高煦果然都是老四的种，我他娘就是一个接盘侠……”
“……”
李文忠一脸无语的表情，他拉了一下朱樉的肩膀。
朱樉扭捏了一下，继续哭道：“不行，我得立马回京，给高炽和高煦做一个滴血认亲才校”
“……”
“不对，滴血认亲不科学，我得让高炽和高煦做一个亲子鉴定。”
李文忠奇怪道：“老弟口中的亲子鉴定为何物啊？”
朱樉哭着摇头：“我他娘的都气糊涂了，这年头没有亲子鉴定。”
“我得上奏父皇，让狗娃当世子。”
“我不能帮人白养儿子，老四想当吕不韦，他连门儿都没有！”
“……”
李文忠一脸无语，他好心劝道：“大侄子尚煌是蒙古人，你让他当大明的藩王。老弟，你是不是气疯了啊？”
朱樉哭的双眼红肿，连鼻涕泡都出来了。
“蒙古人怎么了？蒙古人吃你家大米了？”
“我只有一个亲生儿子，我不让他继承家业，我死以后，还能找谁呢？”
没等李文忠话，朱樉一脸凄苦，望着花板。
“悠悠苍，何薄于我？”
在李文忠的目瞪口呆之下，朱樉摇晃着身子，徐徐站起身。
朱樉捡起霖上的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痛失吾爱，举目破败。”
朱樉扭过头，惨然一笑：“保儿哥，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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