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方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冲着方知砚招了招手。
很快，方知砚出现在庞大郎面前。
“方医生，手术是你做，我就想问问你，如果做常规手术，不做那个什么大粪手术，你有多少把握？”庞大郎开口询问道。
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可问出来的话，也是粗中有细。
方知砚抿着嘴。
其实他很想自己有把握，起码七八成的成功率。
但何东方一直在旁边用眼神警告自己。
并非何东方不想让自己尽全力，而是常规手术难度之大，超出了何东方的想象。
他希望方知砚可以保守一点，不要把话得那么满，省得不好收场。
所以，思来想去，方知砚开口道，“我有六成把握。”
庞大郎则是愣了一下，一脸懵逼。
旁边几人也有些愕然。
不是？
六成把握，那也是一大半的成功率了。
刚才听何东方那话，还以为九死一生呢。
你早有六成把握啊。
庞大郎一拍手，“那就做常规手术。”
“那什么大粪手术，太贵了，我们根本做不起。”
“方医生，真的是拜托你了。”
方知砚扯了一下嘴角，耐心地解释着，“达芬奇手术。”
“我知道，我知道，不做那个，做不起。”庞家三兄弟连连摇头。
庞秀芬则是目光复杂地盯着方知砚。
“知砚，你母亲还好吗？”
“还校”方知砚应了一声。
“那就好，回头我去看看她。”
庞秀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手术方案也就这么确定下来。
但何东方还是有些不满的。
六成把握，那只是针对方知砚的能力而言。
你但凡换个人，比如何东方自己来做这个手术，绝对是九死一生。
要知道，这可是四级手术啊！
也就方知砚这种赋的人能在这个年纪上手，还出这么高的成功率。
不然谁能？
所以何东方对方知砚将把握的这么满还是不高心。
方知砚则是无奈的解释了一声。
“何主任，我们是医生。”
“手术失败的风险本身就存在，何苦在这里让病人家属担惊受怕呢？”
何东方愣了一下。
我们是医生这句话，突然有些触动他的心。
当医生这么久，他对这个身份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把他当成了一份工作。
可医生这个职业，本身就是不一样的。
他有使命感，有神圣感，有责任福
何东方长叹了口气，“行吧，那你看着来。”
敲定方案，庞麦就开始进行术前准备。
这需要三时间，首先就是各种检查，确定食管气管瘘的分类，部位，程度。
还有常规抗生素治疗，注射维生素K和c。
总之，需要做的很多。
在这期间，庞秀芬去医院卖部打算买点东西，结果刚到卖部门口，就看到了站在收银台后面的姜许。
庞秀芬只以为是花了眼，用力擦了擦，这才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道，“姜许？”
“你怎么在这里？”
“秀芬？你怎么来医院了？”
姜许绕出来，脸上带着惊讶。
两人一交流，庞秀芬瞬间傻了眼。
“这卖部是你的？”
“你开的？”
“是啊。”姜许笑眯眯地点头，“闲着没事，顺手开了一个。”
“不是？顺手？”庞秀芬的眼中露出浓浓的羡慕。
能在医院开这么一个卖部，足以证明后台有多硬。
除了方知砚，没别的原因了。
“你可真有个好儿子啊。”
庞秀芬感慨一声，而后也出自己父亲在这里治病的事情。
姜许有些震惊。
“这么严重？”
“知砚在治疗啊？”
“那应该没事。”
“你需要什么尽管拿，我不收你钱。”
姜许有些惋惜，只能尽力帮帮庞秀芬。
望着姜许的模样，庞秀芬下意识开口道，“姜许，你离开了方家之后，真的变化好大。”
“是吗？”
姜许摸了摸头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人总是要为自己而活的。”
“只有活过了，才知道自己能开出什么样的花。”
庞秀芬更加感慨了。
至少这些话，她就不出来。
“我现在都有些羡慕你了。”
姜许摆了摆手，“没什么好羡慕的，都是过日子罢了。”
“你需要什么，尽管拿。”
庞秀芬连连摆手。
虽然姜许客气，可现在她更加不能占这个便宜了。
不仅不能占便宜，还得给方知砚送点礼。
不然这手术六成把握，会不会降临到自家父亲身上，还真不太好。
庞秀芬连忙买好东西，主动结了账，这才匆匆赶去病房。
当晚上，庞秀芬又准备了不少礼品，带着方建业还有庞大郎几人去了方知砚家。
水果，牛奶，茶叶，足足一千多块钱的东西。
方知砚看得有些无奈。
“二叔母，我不收这些东西的，你拿回去吧。”
方建业则是道，“大侄子，你就收下吧，这些东西，买都买了，你不收，还能给谁呢？”
庞大郎则是竖了个大拇指，“方医生，我知道你的大名，最近报纸上经常报道呢。”
“要不是这，我们也不能来找你。”
“我们家老头子现在就靠你了，你收下，我们心里踏实些。”
听这话，方知砚连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庞秀芬更是在旁边道，“知砚呐，这些东西，不是因为这次手术送礼。”
“而是我们走亲戚。”
“以前啊，我眼睁睁看着你们娘儿俩受欺负，我都没帮你们，是我的错。”
庞秀芬抹了把脸，有些后悔。
早知道方知砚现在这么出息，当初就该帮方知砚。
看看人家张秀莲，都在医院卖部上班了。
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工资也不低，羡慕死了。
但后悔也没用，现在只能尽量缓和关系。
着着，她甚至要泪洒当场了。
方知砚无奈，只能是把东西收下来。
等聊得差不多了，庞秀芬几人才是散去。
她们回了趟老家，收拾衣服，准备第二再来医院。
而第二，方知砚上班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大瓜。
多发性骨髓瘤的患者，竟然找到配型的骨髓对象了。
这种速度，让方知砚有些懵逼。
“咋可能这么快？”
“这也太离谱了，前后才几啊？”方知砚忍不住道。
朱子肖则是摇头，“谁知道呢，今早上老头跟我讲的。”
“是去庙里捐的钱，菩萨是真保佑啊，这么快就找到配型了。”
方知砚无言。
这玩意儿，难不成动用了钞能力？
他摇了摇头，去了庞麦的病房，准备检查一下庞麦的病情。
也在此刻，庞秀芬拉住了方知砚的手，压低声音道。
“方啊，昨建业回了趟家，听你们家，好像马上要拿到一大笔钱了。”
“嗯？”方知砚一怔，有些疑惑。
“我也不懂，好像你那个姐姐方芳，要捐献什么骨髓赚钱。”庞秀芬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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