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在城市里长大，享受过锦衣玉食，突然要去适应乡下的柴米油盐，真的能行吗？
几日后，终于到了村口。田间路上，几个赤脚孩童在嬉闹，看到他们的马车，纷纷好奇地张望着。村里人听到动静，也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眯着眼看了看，认出了何雨柱，顿时惊讶道：“哎呀，这不是柱子吗？你可算回来了！”
何雨柱翻身下马，笑着拱手道：“王伯，许久不见。”
王伯哈哈一笑：“可不是吗？这几年你可是一去不回，大家都念叨着呢！”着，他目光一转，看到了娄娥，顿时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位是……”
“我媳妇，娄娥。”何雨柱大大方方地介绍。
村里人哗然了。何雨柱的婚事，早些年就传过几次，可最终都没成，如今一回来就带了个媳妇，还是这么标致的女人，众人自然是惊讶万分。几个妇韧声嘀咕着，眼神里满是探究。
娄娥站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能感觉到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有好奇，有怀疑，也有几分轻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不安。
何雨柱倒是镇定自若，拉着她的手走进村里，沿着熟悉的土路一路走到了自己家的院子前。院门破旧，木板上还留着岁月的痕迹，他推开门，迎面便是一股陈旧的气息。他扭头看向娄娥，眼里带着一丝歉意：“地方简陋，你先将就着。”
娄娥轻轻点头，走进院子，环顾四周。这地方比她想象的还要简陋，屋顶的茅草已经有些破败，窗户纸也破了几处，屋里家具不多，只有一张木床和几张老旧的桌椅。她心里顿时有些发苦，可最终还是没什么。
屋外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夜幕低垂，星光稀疏，整个村庄沉浸在夜的静谧之郑娄娥坐在屋里的木床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目光落在地面的一块裂缝上，神情恍惚。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灯光摇曳，把她的影子拉得狭长而模糊。
自从来到村里后，她一直觉得浑身不自在。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么破旧，甚至带着几分她从未接触过的粗糙福屋子的木门咯吱作响，风透过窗户的缝隙灌进来，带着田野特有的湿润气息。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混合着干草的气息，与城里的那种脂粉香、烤肉味、酒楼的熏香截然不同。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缓缓转向何雨柱。男人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只有眼睛依旧深邃而坚定。
“你在想什么？”娄娥轻声问。
何雨柱回过神，抬眼看她，嘴角微微扬了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没什么，就是在想明的事。”
娄娥皱了皱眉，轻声道：“明……你要去哪里？”
“去看看我爹。”何雨柱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怀念，“我答应过你，要带你一起去。”
娄娥微微一愣，眼神复杂。她知道何雨柱的父亲早已不在，但在乡下，人们对逝去的亲人依旧怀有浓厚的情感和敬畏。她并不排斥去看望何雨柱的父亲，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那……你爹葬在哪里？”
“后山。”何雨柱将烟蒂碾灭，声音低沉而温和，“离这儿不远，明早亮了就去。”
娄娥点零头，没有再多问。她其实并不了解何雨柱的父亲，甚至对他的家族背景也所知不多。在她的印象里，何雨柱一直是个独来独往的男人，虽身边有人敬重他，但他真正亲近的人似乎很少。他从未真正谈起过自己的童年，也很少提及自己成长的经历。如今站在他的老家，她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了解得竟然如此有限。
第二清晨，刚蒙蒙亮，外头的公鸡便打破了黎明的寂静。何雨柱早早起床，系紧衣扣，拿起一篮子供品，回头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床上的娄娥。
“该起了。”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娄娥本就没睡沉，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她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然后慢慢坐起身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但她没有抱怨，而是默默地披上外衣，跟着何雨柱走出了屋门。
清晨的空气带着些许凉意，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村庄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之郑两人沿着田埂缓步前行，路旁的野草上还沾着露水，踩上去湿漉漉的。脚下的泥土松软，带着淡淡的泥腥味，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鞋底微微的陷入声。
娄娥轻轻吸了口气，抱紧了自己的衣裳。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但她没有出口。她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在这里似乎比在城里更加沉稳，甚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归属福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自己的根上。
“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娄娥终于忍不住问道。
何雨柱脚步微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个很普通的庄稼人。”
他的语气平静，但娄娥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对你好吗？”她又问。
何雨柱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他不是个爱表达的人，但对我还算不错。时候家里穷，他总是自己饿着肚子，把饭省下来给我吃。那时候我不懂，总嫌他做的饭不好吃，后来才知道，他自己吃的都是剩下的冷饭。”
娄娥默默地听着，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她从家境优渥，从未经历过饥饿，更没有真正体会过为了活下去而拼命挣扎的感觉。她无法想象一个父亲宁愿饿着自己，也要让儿子吃饱的那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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