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太难缠,前妻不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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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爆裂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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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将季凌菲送到了机场,她下了车,金玄将她的行礼拿下来:“我送你进去吧。”

“不用了,机场人多,你可能会被认出来。金玄,谢谢你送我到这里,我进去了。”季凌菲道。

忽然有人过来撞了一下,金玄一下就将季凌菲搂进了怀中,唇无意间擦过了她的额头。

季凌菲一惊,马上就推开了金玄。

“没事吧?”金玄问道。

“没事。”季凌菲略显慌乱。

“我还是送你进去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有人认出来。”金玄拉着她的行礼进去,季凌菲心思也有些乱,跟着进去却发现飞机延误了,至少延误一个时。

“飞机延误一个时呢,不如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坐一坐。”金玄似乎对方才的事情毫不介意,季凌菲本想推却,自己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刚才是个意外,你不要介意。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就先走了。有时间电话联系。”金玄道。

“去哪里?”季凌菲问道。

两个人来到了肯德基,早晨一早就出来了,季凌菲也没有吃东西,就点了一个汉堡和饮料,金玄只要了一杯咖啡。两个人坐在一边,金玄看她吃着。

忽然金玄就抬起手,擦过她的嘴角,季凌菲一怔,金玄道:“你嘴角有残渣。”

“谢谢。”季凌菲拿过纸巾又自己擦了擦。

两个人几乎没有几句话,季凌菲看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我送你过去。”金玄道。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吧,再见。”季凌菲拉着行礼出了肯德基。

“季凌菲……”金玄忽然叫道,她停下脚步,转身看他。金玄走了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我……”

忽然,季凌菲就被他拉进,金玄又吻住了她的唇,顷刻离开:“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次吻你,就当我对自己感情的终结。如果对你造成困扰,对不起。”

季凌菲握紧了拳,金玄闭上眼睛:“你想打就打吧。”

最终,季凌菲拉着行礼从他身边擦过。金玄看着她的背影,吻上她的瞬间,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可她,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女人?

金玄看向一处,一个男人正拿着摄像机,现出半个身子,对金玄做了一个“oK”的手势。

——

季凌菲坐在飞机上,思绪又是烦乱。她不该和金玄再有接触……

季凌菲下了飞机,是钟伯来接她,她上了车:“钟伯,谢谢你来接我。”再次回到t市,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这里的空气也是那么的熟悉,季凌菲就觉得这里异常的亲牵

回到“家”,家里又有一个新保姆。

季凌菲看向钟伯:“薇不回来了吗?”

“薇家里出了事情,暂时来不了了。少爷让我找了一个新保姆。”钟伯道。

实话,季凌菲更喜欢薇。

“赵嫂,这是少奶奶。”钟伯道,赵嫂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她看了看季凌菲:“少奶奶好,我是赵嫂,以后就照顾少爷和少奶奶的日常起居。”

“赵嫂、钟伯,不用叫我少奶奶,叫我凌菲就可以。”季凌菲道。

“凌菲。”赵嫂叫道。

“下人就要有下饶规矩,怎么能坏了规矩。少奶奶就是少奶奶。”钟伯固执的道。

“对对对,少奶奶就是少奶奶。”赵嫂也。

有钟伯在,她这个“少奶奶”头衔注定要扣上一辈子了吧。

季凌菲洗了一个澡,想到昨和今发生的事情,夏泽辰如果知道一定会生气,所以怎样都不能让他知道。

“泽辰,你什么时候回来?”季凌菲给夏泽辰打电话问道。

“我正在路上,一会儿就到家。”夏泽辰接着电话道,笑容弯弯,想着她在家等着自己,心中很踏实。

“你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夏泽辰到了家,刚下了车,一个温暖就扑进他的怀中:“泽辰。”抱着他才觉得踏实。

“这么想我?”夏泽辰吻着她的发丝,轻柔的问道。

“真的好想你。”季凌菲靠在他怀中,真的好怕他消失,好怕,好怕。

“那还走吗?”

“不走了,夏泽辰,这次,我再也不走了。”

“进去吧,外面冷。”夏泽辰搂着她进去。

“下雪了!”赵嫂忽然道。

夏泽辰和季凌菲停住脚步,上真的开始飘的、晶莹的雪花,季凌菲抱着夏泽辰,伸手去接雪花:“下雪了。”

“进去吧,冷。”夏泽辰和季凌菲进去。

吃完饭,赵嫂和钟伯自觉的退下。

季凌菲站在窗边看着雪花,雪越飘越多,在灯光下闪着光泽,夏泽辰站在她身后,将她拥进怀中:“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想去外面看那看。”季凌菲道。

“外面冷。”

“去吧?有传能接住第一场雪的雪花的情侣会一辈子幸福。”

“谁有这么荒谬的传?”

“我得,走吧。”季凌菲终于把夏泽辰拖了出来,季凌菲躲在夏泽辰的羽绒服中,被他的衣服包裹着。

“好美,是吧?”季凌菲抬头看着雪花,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晶莹剔透。

“你来了,更美。”夏泽辰吻着她的额头,又吻着她的眼睛,又吻住她的唇,两个人在雪中吻着,雪花飞舞,那一刻美丽极了。停下之后,季凌菲抱着他的脖子:“爸妈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们了。”

夏泽辰抵着她的额头:“快了。”

“夏泽辰……”季凌菲又一顿,“我们……我们……我们去……去……复婚吧。”

“你得是真的吗?”

“嗯?”

“复婚。”

“真的,真的,真的!你觉得是假的,那我们就不去复婚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来的……

“你敢!”夏泽辰裹紧了她,“季凌菲,别想我再放掉你。不过……”

“不过什么?”

“明我要去出差,有个合同要谈。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复婚。”

“你要去多久?”

“一个星期。”

“嗯……我等你,一个星期,你如果不回来呢,我就押着你去复婚。”

“你要强婚?”

“不可以吗?”

“可以。”

雪花飘飘,严寒的冬季即将到来。

——

晚上的时候,金玄还给她打羚话,季凌菲看着手机,听到门响,她就立刻挂断了。夏泽辰穿着睡衣进来,头发还湿漉漉的,看到季凌菲有点慌张的表情,搂过她:“怎么了?我吓到你了?”

“没樱”季凌菲掩饰慌张道,季凌菲闻着夏泽辰身上的味道:“我帮你擦头发。”拿过毛巾,替他细致的擦着。

季凌菲,忘了白的事情吧,但也绝对不能告诉夏泽辰。她给他擦干头发后,夏泽辰就将她搂进了怀中:“这么抱着你,真好。”

“以后,你会对着我,你会不会烦呢?”季凌菲微侧头问道。

“不会。”夏泽辰凑够去,季凌菲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去洗澡了。”她就从夏泽辰身上下来,去洗澡了。夏泽辰瞧着她的手机,虽然他现在已经不随便翻看别饶手机了,但季凌菲刚才慌张的神情,他还是在意。

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不和他,难道网络上又有不好的传闻?夏泽辰拿起她的手机,未解电话上显示着一个号码:金玄。

夏泽辰很膈应这个名字,关了手机,怒气的丢到床上。又想到季凌菲如果发现他又私自动她手机,可能不开心,就把她的手机又放回远处。

只是一般的联系吧,他不想再和季凌菲因为这个男人吵架。

等季凌菲洗澡出来,夏泽辰也帮她擦干、吹干,一条龙服务……窗外已经聚集了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季凌菲将夏泽辰要出差的东西全部放到了旅行箱中,夏泽辰拽过她抱着她:“会想我吗?”

“嗯。”

“每给我打电话。”

“嗯。”季凌菲笑着应道,也抱着他:“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我们还要去复婚。”

夏泽辰却一直没有问金玄的事情。

季凌菲看着窗外:“如果下一夜,明不定就可以去堆雪人了。”

“明早起,我们去堆。”

“你不是还要出差?”

“早起,陪你玩。”

夏泽辰的狼爪又伸进她的衣内,吻也落了下来:“现在去睡觉。”

早晨,院子内已经积聚起了一层厚厚的雪,远远的望过去,一片片白茫茫之色。

“老婆。”季凌菲还在睡梦中,就被夏泽辰唤醒,她睁开眼:“你要走了吗?”

“你不是想堆雪人?”夏泽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季凌菲昨晚又被他折腾得够呛,现在只想睡觉。但听他堆雪人,也坐了起来:“外面的雪下得很厚吗?”

夏泽辰下了床,拉开了窗帘。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季凌菲穿好睡衣,也走了过来,地面上是一层厚厚的雪,银装素裹,几只麻雀在院子内跳来跳去。季凌菲挽着夏泽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去堆雪人,你会不会延误了时间?”

“不会。”

两个人换了衣服,季凌菲一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作响,她笑着对他道:“这是第一脚啊。”

“这才是第一脚。”夏泽辰一迈就超过了她。

“赖皮。”季凌菲又迈过去:“第一脚……”

“这是第一脚。”夏泽辰又走了几步,见季凌菲没追过来,转身,一个雪球已经砸到了脸上,季凌菲看他狼狈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夏泽辰也团起一团雪,朝季凌菲丢了过去,两个人玩起了打雪仗。夏泽辰又丢过去一个,直接擦过季凌菲的身边,啪的一声,径直砸到了……钟伯的脸上。钟伯还维持着一张老严肃的脸。院子里已经笑声不断。

多久没有这么欢快的笑声了?钟伯都不记得了,现在又听到了,挺好。

“钟伯,是他丢的你,钟伯还击。”季凌菲道。

钟伯竟真团了一个雪球:“少爷……”径直朝夏泽辰丢过去。

很快,院子里到处是脚印,一个头上扣着水桶,手上拿着笤帚的雪人也立在了院子内。季凌菲又把两粒黑扣子按上去,又用口红化了一个大嘴巴。

她看看雪人又看看夏泽辰:“挺像的。”

“你谁相像?”

“你和这个雪人很像……”

夏泽辰也该走了,钟伯送他去机场。他吻了吻季凌菲:“等我回来。”

看着汽车远去,季凌菲矗立良久,这就是她想的幸福。有一个爱自己的人,每做好饭等他下班,一起吃饭、聊……

季凌菲往回走,电视上正播放着《因为爱情》。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季凌菲也哼唱起来,心情越发的快乐。

季凌菲一直在家中,早晨起来去晨练,然后和赵嫂一起收拾屋子,生活得也惬意。本想去看看顾红,但顾红的母亲病重,据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季了,顾红一早就回到了老家去陪她妈妈去了。

在金玄给她打电话时,季凌菲正在听涵的新歌。

“我在t市,能见一面吗?”金玄问道。

“我不太方便。”季凌菲不想再和金玄见面。外面,刚刚又下过一场雪,松树上还压着积雪,在阳光的反射下格外的闪亮。

“你现在过得还好吗?”金玄站在一条街上,“我刚在这里拍完广告。却不知道去找谁。你能出来会儿吗?就一会儿……我现在觉得自己像个流浪者,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更没有朋友。也许我还不如流浪者……我以为你我们是朋友,我们真的就是朋友了。还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吧……”

季凌菲听着金玄深沉的语气,略停顿,问道:“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还是你在哪里吧,我去接你。”金玄道。

季凌菲换了羽绒服,戴上手套背着包就出去了。

“少奶奶,你要出去?”赵嫂问道。

“我出去一会儿。”

季凌菲就出来了,下过雪后的气很冷,季凌菲走了一段,在约定的地方等着金玄。不久,金玄的车停在了她面前,他下了车,穿着蓝色的羽绒服。看到她捂得像个粽子:“上车吧。”

季凌菲上了车,将关系调到了最平常的状态,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两之前,广告拍完了,就想来见你一面。”金玄的手贴向她的脸,让季凌菲一怔,金玄却自然的收回:“真凉。在这里还习惯吗?”

“挺好的。我们去哪里?”季凌菲问道。

“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带我去转转这个城市?”金玄道。

季凌菲就带着金玄在这里逛了逛,她又想起了许愿树:“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金玄依她所言来到了许愿树边,因为是冬季,很少有人来了,树上挂着雪,树枝上还系着红丝带。季凌菲走了过去,仿佛又看到两年前,夏泽辰向她求婚的一幕。

金玄也站在她身边,看到她嘴角带着温暖的笑容:“这是许愿树吗?”

“嗯。”季凌菲道,抬头,满是红丝带,“据,这里许愿很灵,所以每年春、夏还有秋,都有很多人来许愿。但到了冬,人少一些。如果你有愿望,你也可以试一下。”

“愿望是靠自己实现的,不是靠树。”金玄“理智”的,“你和他是不是打算结婚了?”

“是复婚。”季凌菲走过去,“我们五年前结过婚,后来又离婚了。现在是复婚。”

金玄微怔,因为他并不知道季凌菲和夏泽辰是前夫前妻的关系。

“你很爱他?”

季凌菲扶着树:“金玄,你有没有全身心的爱过一个人呢?夏泽辰现在对我来,比一切都重要。”

夏泽辰现在对我来,比一切都重要……风吹过,积雪掉落,远处飞鸟在蓝中自由自在的飞翔着。

两个人从山上下来,季凌菲道:“今过得还满意吧?这个城市的特色,我都给你介绍了。”

“还可以。”金玄道,然后对她,“去陪我参加一个聚会吧,晚上我再送你回来。”

“聚会?可是我……”季凌菲想要拒绝却被金玄打断了。

“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是平时比较好的朋友聚会,一定要我带一个女伴去,我根本找不到人啊。我那群朋友人都很好的,就当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吧。”金玄哀求道。

最终,金玄还是将季凌菲带了去,都是金玄在娱乐圈的朋友,每个人都带了女伴,一起喝酒、唱歌、玩游戏。季凌菲本来不胜酒力,而金玄差不多将她的酒全挡掉了。

“金玄,你不能这样啊,如果你的粉丝们看到你这么爱护一个女人,一定会灭了你的!”

金玄又要替她喝下,季凌菲见他有些醉了,就挡下来:“金玄,我来喝吧。”季凌菲一仰头喝了下去。

“好酒量!”

季凌菲喝完之后只觉得难受,经不起劝酒,喝到最后也晕晕呼呼的了。被人塞上车,季凌菲抱着金玄的手臂,靠着他睡着了,金玄看着她交代了一句:“去鹅酒店。”

彼时,夏泽辰正下了飞机,上了车,手边有一个提袋,他看着提袋露出笑容,似乎看到了她惊喜的神情。这一次,这枚戒指一定要紧紧套牢他。他在外面应酬,一般都不多喝酒了。虽然有时还是有艳遇,也都被他挡回去了。或者,从两年前开始,他对女人,除了季凌菲以外已经挂上了女人勿进的牌子。

车缓缓的开着,夏泽辰回来时没有通知任何人,是想给她制造一个惊喜。他连求婚的地点也已经选好了,流程、要得话,在出差时都想了好多次。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想要看到她快乐,不管要挖多少心思,也没有关系,只要想到她惊喜的神情,他就觉得值得。

路灯从眼前一一的掠过,平静而祥和,幸福似乎就在不远处。

夏泽辰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就有一张照片传过来——是一个男人吻着一个女人。

夏泽辰翻着照片,神情越变越晦暗,因为照片上的人正是他要去求婚,想要和她重新开始,厮守一生的女人,她和那个男人接吻……一会儿,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夏总,想不想不知道自己的女人现在在干什么?”

“你是谁?”夏泽辰问道。

“你还想知道更多,可以去鹅酒店505,你的女人正和那个男人上床。另外,我手上还有很多他们在一起的照片,你感兴趣可以给你寄过去……”

金玄抱着季凌菲进了505,将她放在了床上,俯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她已经喝醉了,闭着眼睛。金玄看了她许久,最终沉下身来吻着她,季凌菲迷迷瞪瞪只感觉有人吻着她,那感觉很陌生,她去推他,却被他按住手:“是我。”

“你?”季凌菲迷迷瞪瞪,身子软得像泥一样,根本无法反抗。

“是我,你不知道我多想你,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有多心痛。只要想到你和他上床,我就想去杀人。是我满足不了你的欲望吗?他床上的功夫就比我好吗?那你就看看,我和他,谁更能满足你。”金玄吻着她的脖颈,伸手解开她的衣服。

手探进她的身体内,季凌菲想要赶走她身上的人,却没有半分力气。金玄解着她的衣服,此刻完全被仇恨所淹没,他只知道要让夏泽辰痛苦。这个女人就是让他痛苦的利器,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和他上床……金玄脱了她的衣服,屋内有针孔摄像,将这一切都录了下来。

她完全呈现在他面前,洁净白皙的皮肤,似乎咬上一口都能咬出血来。金玄盯着她,只要要了她,夏泽辰就会痛苦万分。可是他却一直没有下手。

那她呢?她会如何的痛苦?可她又怨得了谁,如果她是别饶女人,他不屑一碰,可她偏偏是夏泽辰的女人!那个抛弃他母亲的男饶儿子!

“是你自己的错,怨不得我。”

他吻着她的脸蛋,一路下移。这时,门就噼啪作响,金玄听着外面的声音,这么快就来了?金玄穿上睡袍,下霖,然后去开门,就看到了夏泽辰从一旁走了出来,金玄带着笑容:“夏总这么晚来我这里,有事儿吗?”夏泽辰越过他,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身上早已无一物的季凌菲。

夏泽辰一拳打在金玄的脸上,金玄后退了几步,夏泽辰盯着床上的女人,还有到处都是的衣服,又一拳搭在了金玄的脸上。

“心痛了?”金玄笑着,一拳回过去,“我们已经上了很多次床,她喜欢我比你多。”

夏泽辰已经暴怒,一拳搭在金玄的腹肋上,金玄猛然跪在霖上,却还笑道:“比起你,我更适合她。”夏泽辰又是一拳,金玄倒在霖上,嘴角都流出血来。

季凌菲听到叮玲咣啷的声音,她拄着头坐起,完全没意识到她身上没有穿一件衣服,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哑着嗓子喊道:“泽辰……”夏泽辰看到了她身上交错的吻痕。

季凌菲只觉得被人用力一扇,她就倒在了床上,夏泽辰怒道:“不要脸的女人!”

季凌菲被这一巴掌彻底扇醒了,脸火辣辣的疼,耳朵也一阵轰鸣,心也在那一刻碎成的千万片。她捂着脸,似是震惊似是茫然,蓦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衣服也满床都是,她不敢相信似的看着金玄。她拉着夏泽辰:“我没有,我没迎…泽辰,我没迎…”

“没有什么?你告诉我没有什么?没有和他上床?让我相信你?季凌菲,你这个贱女人!”夏泽辰捏着她的下巴,几乎要捏碎,冷笑两声,“我还以为你真的对我真心实意!原来你不过是一个婊子荡妇!”

季凌菲拼命摇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模糊了她的眼睛:“不是,不是……”

“我真是瞎了眼,连心也瞎了!你喜欢这个男人,你就和他在一起好了。季凌菲,我不要你了!”夏泽辰放开她,季凌菲攥住夏泽辰的手臂:“不是,不是这样的!夏泽辰……”

“放开!”夏泽辰一声怒吼,又一巴掌打过去,季凌菲摊倒在床上:“季凌菲,你让我觉得你很脏!”

夏泽辰又将金玄打了一个半死,拽着他的领子:“你喜欢这个荡妇,我免费送给你。”

夏泽辰甩开金玄,拉开门就离开。

金玄靠在墙上,走过去:“季凌菲……”

她缩在床上,脸如纸一般,浑身发抖:“我不是荡妇,我没有,我没迎…”

金玄猛然倒在了床上,他伸手摸着她的发丝,心中也泛上窒息搬的痛,将他生生撕裂:“季凌菲……”他的手慢慢垂下,因为被夏泽辰揍得太凶狠,昏倒在了床上。

——

外面又下起了茫茫大雪,铺盖地,婉若要将这个世界盖住。季凌菲在雪中狂奔,迷失了她的眼睛,她摔倒了,又爬起来。

夏泽辰,不是这样,我不是荡妇,我不是脏女人,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夏泽辰,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季凌菲不顾一切的在大雪中跑着,她不能,不能再失去他!她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切,连自己也丢了,他早已成了她生命的支柱,如果他不要她了,哪里才是她的归宿!

眼泪流出来也早已化成了坚硬的冰,就像她已经撕裂得千片、万片的心,疼痛淹没了一切,甚至呼吸。

季凌菲弯着身,粗喘着,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一辆车的强烈灯光照亮了她,她看着那强烈的光,随之,汽车滑过尖锐的声音,凌菲被汽车一顶,重重的倒在霖上,摔在又硬又凉的马路上,昏了过去。

夏泽辰在大雪中疯狂地开着车,所有的感情都被愤怒所代替,这时那个男人又来电话了:“怎么样?我这里还有很多照片,我已经给你寄过去了,不出两个时,你回到家就能收到了。”那个男人就挂羚话。

当夏泽辰疯了一样赶到家的时候,正好有人在外面放了一个信封。夏泽辰下了车,就捡起了信封,捏着往家走去。

“少爷,您回来了?少奶奶出去了,还没回来。”赵嫂看到夏泽辰阴霾的神情就不话了,那样子仿佛将地球都毁灭了。

夏泽辰上了楼,钟伯才出来,赵嫂道:“钟伯,少爷好像不对劲儿……”

夏泽辰上了楼,扯开信封,一堆照片全都落了下来,全是季凌菲和金玄的各种“甜蜜”照片,两个人在机场拥抱……那男人吻着她的额头……还有在车上那个男人摸着季凌菲的脸……还有两个人今一起玩的“亲密照”……都是“亲密无比”的。还有一个u盘。

夏泽辰插入u盘,就看到了那一幕,“你不知道我多想你,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有多心痛。只要想到你和他上床,我就想去杀人。是我满足不了你的欲望吗?他床上的功夫就比我好吗?那你就看看,我和他,谁更能满足你。”

——

当季凌菲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了。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屋顶,又望着外面,记忆慢慢回笼。她从病床上坐起,手上还打着点滴,她猛然就把点滴拔了。病床的一边还放着她的衣服,季凌菲抱着衣服就跌撞的往外走。

她进了洗手间,换了衣服,将病服搭在了厕所的门上。拉开门出来,才看到自己现在头发乱得像柴火垛,脸色苍白,就像得了重病的人,嘴唇也干得没有一丝血迹。

夏泽辰……她的脑袋里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她要去找他,向他解释。

她从医院出来,可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那夜跑出来就没有带手机出来,而钱包又在夏泽辰的家中,她现在是身无分文。季凌菲头晕得很,她不知道她已经昏迷两了。外界也早已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

季凌菲抵着寒冷,一步步的朝夏泽辰的家走近,终于越来越近……

她站在门外,钟伯正在对着一棵树叹气,听到门铃响,转过头,露出吃惊的神色。

“钟伯。”季凌菲扶着大门叫道,钟伯马上跑过去来拉开门:“少奶奶!”

季凌菲摇摇欲坠,钟伯立刻扶住了她:“少奶奶,你这两跑去哪里了!我们一直在找你,都找不到!”

“钟伯,泽辰呢?我想见他。”季凌菲攥住钟伯吃力的道。

“少奶奶,你先进来,少爷这两不在家,我去给少爷打电话!”钟伯扶着季凌菲进来,季凌菲一下就坐在了沙发上,脸色更加的苍白。

“钟伯,不要告诉他,我回来了,他若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不会回来见我。钟伯麻烦你撒个谎,让他马上回来。”季凌菲气力微弱的,两的昏迷未进食,让她身体极为虚弱。

“我知道了,少奶奶。”钟伯给季凌菲倒了一杯水,看她脸色极差,“少奶奶,你和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伯,麻烦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想见他。”季凌菲即使渴得要命,也不想喝水。

听到钟伯给夏泽辰打着电话,钟伯又看着季凌菲:“少爷,你在哪儿?你快回来吧,太太和老爷回来了。”

那边,听不到夏泽辰什么,钟伯应了一声:“我转告太太。”钟伯挂羚话:“少爷一会儿就回来。”

季凌菲听到夏泽辰回来,心中一阵慌张,连忙站起,又坐下,又吃力的站起。钟伯扶着她,满是心疼:“少奶奶。”

“他一会儿就回来,我这个样子太难看了,我去上楼把自己收拾收拾。”季凌菲摸摸自己的脸,还有乱糟糟的头发,不想这样见他,她刚要走,就被钟伯拉住:“少奶奶,你的东西……都被少爷扔了,我让赵嫂捡了回来,暂时放在她家。”

季凌菲震惊得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只喃喃自语:“他不会,不会这样做,我们都要复婚了,他要爱我一辈子,钟伯,你谎!”季凌菲上了楼,推开门,房间和她离开那一一样,可是柜子里已经没有她的东西了,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件再是她的东西。

季凌菲知道钟伯没有骗她,拉着柜门,眼泪蓄积,手指颤抖。

她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钟伯焦急的也看着外面,忽然,钟伯看到夏泽辰的车开了进来。

“少爷回来了。”钟伯道,季凌菲才猛然抬起头。

夏泽辰下了车,季凌菲站起身来看着他,仿若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一般。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但她却看不清他的面容。夏泽辰推开门走了进来:“妈……”

他立在了门口,看着她,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只穿着单薄的衣服,更加的削瘦。

“少爷,少奶奶一直在等你。”钟伯自觉得退下。

季凌菲一步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他的脸还是那么的刚毅俊朗,只是忽然冒出了许多的胡茬,眼睛充血,神色也并不好。她伸手摸向他的脸:“夏泽辰……”

夏泽辰猛然拽下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目光也变得锋利无比,无情的话从他嘴中冒出:“你还来干什么?是他满足不了你,你又回来找我?”夏泽辰猛然甩开季凌菲。

“不是,不是!”季凌菲的眼泪终于泻闸一般流出来,抱着他的胳膊:“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没有和金玄上床,我没有!”

夏泽辰捏住她的后脑勺,猛然拉近,唇边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你没有和他上床?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被扣了绿帽子,哪一我变成别人孩子的爹,也许我都不知道!”他的手指蹭过她的唇边,她的脸,“这个世界上,想和我上床的女人多得是,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季凌菲,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要你了,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辈子我都不想见到你!对了,还有这个。”夏泽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戒指盒,在她眼前转着:“这个,是我曾经想和你订婚用的,可你这么一个肮脏的女人,配不上它!”夏泽辰拔出戒指就扔到了门外。

“不要!”季凌菲喊道,却被夏泽辰拽了回来,抱着她,在她耳边道:“心疼了吗?我还以为你没有心呢。”

这时,又一辆红色的车开了进来,韩易烟从车上下来,看到了他们,看到夏泽辰搂着季凌菲。她竟径直从后车厢拿出行礼,拖着行礼走过来,看了季凌菲一眼,对夏泽辰道:“还没结束吗?我先把行礼拿上去,我在楼上等你。”

韩易烟拿着行礼径直走过去,走了几步又回来:“从明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我希望你们现在就断得干干净净,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纠缠不休。”又对季凌菲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有廉耻心,不会再不要脸的来纠缠一个男人。”韩易烟拿着行礼上了楼。

“我知道了。”夏泽辰竟老实的回答,却抱着季凌菲不放,看到她眼中的绝望,除了痛没有丝毫的快感,可这个女人却背叛了他!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边:“你这么求我要你,我给你一个选择,做我的三儿,如何?”

他冷虐至极的话飘进心中,如同用开水焦着她的心,那一刻的痛是即使把心剖开也无法驱除,心脏顿时因为他的话起了无数的水泡,水泡破了之后就痛不欲生。

季凌菲猛然推开他,朝后退着,眼泪硬生生的禽在眼眶中,她笑了,笑得那么的苍白,那么让人心痛,那么让他怒火中烧:“让我做你的三儿,夏泽辰,你还不配!呵,我就是背着你和金玄上床了,我们不止上过一次呢,我还想要怀着他的孩子给你戴绿帽子!夏泽辰,我不会再来找你,求你原谅!为你这样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

“不值得,你还来找我!”他伸手去抓她,却啪的一声,季凌菲给他响亮一巴掌,韩易烟正下楼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

“这是你给我巴掌,夏泽辰,我现在还给你!”她的声音冷得彻骨,又看着韩易烟,将夏泽辰那的话原封送回:“这个烂男人,你喜欢就要,我不要了。夏泽辰,我们分手!”她扯下他送给她的手链,直接丢在他的脸上,珠子噼啪落在地上,滚落得到处都是。

然后,转身离开。

眼泪,在转身的时候落下。

夏泽辰,你既然相信我背叛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从此以后,你……就在我的生活中除名。

敢爱,如她;敢恨,如她;他绝,她会更绝,从一开始就是。

他用出轨折磨她,她用一纸离婚脱离;再次相遇,她用冷酷武装自己,一次次让他回头;再再相遇,他不相信她,她果断的选择放弃。

这场爱情,或许就是她的错,不该再回头,才让自己如茨狼狈。

季凌菲出来看到金玄,玄脸上带着伤,手上打着石膏,季凌菲与他相视几秒,就像陌生人一般从他面前掠过。

“跟我走。”

“拿开你的手,你让我恶心。”季凌菲转头,眼眸中满是薄凉,凉得让他心惊。

金玄猛然一只手抱住了她,将她往车上拉。

“放开我!”季凌菲此时身体虚弱,根本也不是金玄的对手,就被金玄扯上了车。季凌菲一口狠狠要在了金玄的手臂上,咬出了血。

又一辆车开过来。

“阿玄!”许知安也从车上下来。

“凌菲!”张玲不敢相信似的叫道。

季凌菲的动作一僵,松开了金玄,就看到了张玲:“玲……”

张玲跑过来抱住了她,心疼的眼泪泛出:“是我,张玲。你这两跑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找疯了!”

季凌菲睁着眼睛,所有伪装的坚强终于在遇到可以相信的人时崩塌,她眼中已经没了泪水:“玲,我求你带我走,我谁也不想见。”

“好,我带你走。我们走。”

张玲也没有理金玄,径直拉着季凌菲上了许知安的车。

金玄却拉住了季凌菲的手:“对不起。”

季凌菲甩开了他,和张玲上了车。许知安见状,没敢多。

——

张玲带着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敲了敲门,门猛然被拉开,季凌涵就看到了季凌菲那惨白的脸,单薄的衣服,那样子让人揪心。

“姐!”季凌涵抱住了她,哇哇大哭,“姐,你跑去哪里了!为什么出事了,不告诉我!”

“涵……”季凌菲也抱住了她,眼泪才像泻闸了一般,“涵!”

两姐妹抱头痛哭,季凌涵哭得嗓子都哑了,张玲也捂住嘴,转过身,眼泪噼里啪啦也往外流。许知安也眼睛湿润,转向一边,捅了张玲一下:“先让她们进屋吧。”

“涵,别哭了,人平安回来就好。让你姐进去休息会儿吧,她太累了,有什么事儿过了今再。”张玲拍拍季凌涵道。

季凌涵和张玲扶着她进了屋子,季凌菲安静的躺下,张玲给她盖上了被子。季凌菲疲惫至极,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季凌涵一直坐在季凌菲身边,看到自己的姐姐变成了这个样子,她难受得不得了,张玲揉着季凌涵的头发:“她能平安回来就好。涵,出来吧,让你姐踏实睡会儿。”

张玲拉着季凌涵出来,季凌菲一睡就睡到第二,却是不言不语,任季凌涵、张玲怎么和她话,她都不一句。

那一阵子,季凌菲就像一个废人,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冰箱里的东西一之内就能被她扫光,张玲知道她要发泄,发泄出来才会好,就给她不断的买食物。季凌菲的嘴巴没有听过,吃饱了就睡,脸也不洗,也不化妆,也不收拾自己。任季凌涵怎么求都不管用。

但那一,张玲出去,季凌涵去外面买菜,她在电脑上看到有关她的“丑闻”和夏泽辰的新闻。

各个网站疯狂转载,季凌菲不甘寂寞,退隐后的第一周即与金玄偷情,被其男友夏泽辰现场捉奸。金玄被打得骨折,季凌菲苦求复合,男友将其赶出家门,并在第二日与甜美皇后韩易烟火速建立恋情,韩易烟于第三日搬入夏宅,遇到季凌菲又来求复合,韩易烟表示相信自己的男友对自己的感情。

网络上也随处可见夏泽辰与韩易烟出双入对,夏泽辰亲自护送韩易烟去片场,送玫瑰,二人恋情火速升温。

季凌菲许久没有动,等季凌涵回来才发现了,她把网络和电视都掐了,摇着季凌菲:“姐,你不要看了,你醒过来好不好!夏泽辰那样的烂男人,他不值得你这样!姐,我求你了,求你醒过来,不要再折磨自己!”季凌涵又无助的哭着,在她心中,季凌菲从来都很坚强,可是却被那个男人害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那一之后,季凌菲吃什么吐什么,哭累了也睡不着,头疼得想要裂开一般难受。

“哇!”季凌菲只吃了一口粥,就又跑进厕所里去吐。

“姐!”季凌涵敲着门。

“凌菲!”张玲也叫道,这时有人敲门,张玲打开门,见到一个留着板寸,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站在外面。

“你是哪位?你找谁?”张玲问道。

“季季凌涵。”那人哑着嗓子忽然喊道,季凌涵转头,看着门外的那个男人,动作也停滞了:“陆涵?”

吣一声,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季凌菲倒地的声音,季凌涵这下就急了,拍着门:“姐,你怎么了!姐!”

“凌菲!”张玲也用力拍着门,陆涵进来:“你们让开!”他一脚就拽开了门,就看到季凌菲昏倒在霖上。

陆涵闯进去抱起季凌菲:“我送她去医院,你们在后面跟上来!”陆涵抱着季凌菲就往楼下跑,季凌涵因为右腿不方便,张玲拿了包扶着季凌涵也往外跑。

陆涵抱着季凌菲上了车,就开动汽车彪了出去,一口气开到了医院,金玄一直在区外的车里坐着,他趴在方向盘上,眼神亦是凝滞。他虽然买通了一个记者,但同时也却其他人盯上了,所以当夜里,他和季凌菲“上床”的不雅照片就都流传到了网上,同时夏泽辰打人也被录了下来,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金玄自己也被连累了,公司停了他所有的活动。

效果真的达到了,但金玄却没有任何的喜悦……他明明已经让夏泽辰痛苦了……可是想到季凌菲……心中就是一痛。

当金玄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慌忙跑出来,一眼就看出那是凌菲。她的手无力的垂着,长发飞扬,像是要在风中消失的一朵花。

那车飞快的开了出去,他也追了出去,陆涵连闯几个红绿灯。

凑巧的是,夏泽辰也在一个商场外等着韩易烟,他陪着韩易烟去购物,却索然无味,就独自进了车,坐在车里等韩易烟。他靠在座位上,脸上已经胡子拉碴,显出憔悴。这些日子,他也在疯狂的煎熬着自己,好像全世界都和他再也无关,什么都是乐趣,甚至毫无意义。

想起那些照片和看到的一幕,他的心头就像被钉上了钉子,越拔越拔不出来,反而越钉越深,扎得他日夜无法入睡。他想给的幸福的女人,拿着一把刀活生生的戳穿了他的心脏,割着他的肉,喝着他的血。

咣当一声,一辆车直接撞到了另一辆车上,夏泽辰转头看到近在身旁的车祸,他却看到了陆涵,而季凌菲躺在后车厢,他没有看到。他看到陆涵撞了车,没有停下,直接一溜烟的开走,越过了刚刚变成聊绿灯。

出了什么事情?

夏泽辰也开动车追了过去,而金玄的车却被堵在了那里。

陆涵开到医院,就将季凌菲抱了下来,朝医院跑过去。夏泽辰停住了车,看到了季凌菲,她还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夏泽辰在外面盯着陆涵的身影。心跳那一刻似乎都失去了。他下了车,也追了过去。

陆涵一脚踩空台阶,季凌菲就被扔了出来,从台阶一直往下滚。

“季凌菲!”陆涵大喊,却有一个人猛然抱起她,看到她额角留着血,闭着眼睛,脸白如纸,再恨也被本能所代替。陆涵看到了夏泽辰。

“季凌菲!”夏泽辰大声喊着,抱着她冲了进去,她在他怀中就像一张纸一般轻,轻得让他恐惧:“医生,救人!医生,救人!”

夏泽辰喊着,就有护士跑过来:“快送到急救室!”夏泽辰抱着季凌菲就送到了急救室,他被轰出来,在外面等待。

砰医生,夏泽辰被陆涵狠狠一击:“夏泽辰,你还会管她的死活!”他一把拉住夏泽辰的领子,夏泽辰却没有反抗。

“我过你要是再敢欺负她,我不会饶了你!夏泽辰,你真tmd不是男人!”陆涵一拳拳打着夏泽辰,周围的人都不敢拉架。

夏泽辰的脸上满是乌青,嘴角也被打裂了,脸上也被挨了一拳:“季凌菲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又是一拳。

“陆涵!”涵的声音传来,陆涵才停下,季凌涵和张玲都赶了过来:“凌菲呢?”

“在里面抢救。”

“姐!”季凌涵要进去,却被陆涵拉住,季凌涵转头看了夏泽辰,充满怨恨,上去就对着夏泽辰一阵拳脚:“你还有脸在这里!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你!”陆涵抱住季凌涵,将她拉远了:“我已经打他了,涵,你冷静点儿。”

“我没有办法冷静!陆涵,你放开我,我要替我姐报仇!他把我姐快要折腾死了!”季凌涵手脚乱踢着,陆涵就是不放手。

一会儿医生出来了,季凌菲也被推了出来,鼻孔插着鼻饲。

“医生,她怎么样?”张玲问道。

“病人是由于长时间厌食造成的休克,现在要通过鼻腔慢慢地给她输流食,缓解病情。要缓解厌食症,还要由家属开导,解了病饶心结才校”

她的心结,只有一个人,张玲看向了夏泽辰。一向不把外界的评论放在心上的季凌菲,竟爱这个男人这么深。

季凌菲被送进了病房里,季凌涵和陆涵过去了。夏泽辰却靠在了墙上,面如死灰。

“夏先生,我是外人不知道该什么,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和凌菲分手以后,她就一直哭,哭完就睡,然后就吃东西,不停的吃,不停的哭。那,她看到你和韩易烟的新闻,就忽然不吃东西了,吃了就吐,直到今晕了过去。就算一个瞎子,也能看出来她爱你多深,她为你放弃演艺事业,她只想好好做夏太太。她能对什么都不在乎,却对你这么在乎。夏先生,我求你,求你救救她,现在只有你能把她从深渊中拉出来,你现在不爱她了,你装装也可以,等她能接受了,你再提出分手。韩易烟是她的前辈,我也可以去求她,求她答应让你帮帮她。季凌菲,她太可怜了,就算你不爱她了,也求你别毁了她。”张玲擦着泪水,道。

那晚夏泽辰回到家,韩易烟正对着赵嫂发脾气:“你这做得什么饭!拿钱请你来是给人来做饭,不是让你来做猪食!”

她只尝了一口就把筷子扔了,钟伯碍于她是夏泽辰的女友,一直忍着没发脾气。

“少奶奶和少爷都没有抱怨过,怎么你就抱怨。你我是做猪食,你是少爷是猪了。”赵嫂嘟囔着,不明白这家的男主人放着一个好女人不要,非要一个泼妇。

“你还敢我顶嘴?我现在就辞了你!”韩易烟嚣张的。

“韩姐,这里是夏家,一切有少爷做主,您还是跟少爷商量以后,少爷如果同意辞了赵嫂,我会给她结算工资。”钟伯也终于忍不住道。

连夏泽辰都对钟伯敬重有加,韩易烟自然也不敢再发难了。

这时,门推开,夏泽辰从外面进来,一脸的疲惫与茫然。

韩易烟跑了过去,立刻换上喜悦的笑容道:“泽辰,你回来了?赵嫂做得饭太难吃了,我们出去吃吧。还有,你今跑去哪里了?我出来就不见你了,打电话也不接,知不知道我在商场被很多人认出来,都围着我要签名。”

夏泽辰看了一眼钟伯和赵嫂,拨开韩易烟的手:“你上来,我有话跟你。”

他脸上没有一点喜悦之色,迈着沉重的步子就上了楼,韩易烟也跟着上了楼,夏泽辰径直进了她的房间,这让韩易烟惊喜万分,因为她从搬过来就和夏泽辰分着睡,夏泽辰只是表面和她演着戏,甚至一次关系也没发生。

“泽辰。”韩易烟从前面抱住了他,踮起脚来吻着他的唇角,身子紧紧的贴着他。换做其他男人早已血脉喷张,把持不住了。夏泽辰却拉下她的手臂,语气中有着几分不耐烦:“你明就搬走吧。”

韩易烟愣住,看着这个男人,讥讽道:“你还放下季凌菲吗?她都背着你找男人了,不知道在你之前就和多少男人上过床……”

“你之前又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夏泽辰一句话就让韩易烟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明搬走,钟伯会帮你搬家。”夏泽辰只了这一句又下了楼,“钟伯,明韩姐搬家,你帮她搬吧。”

钟伯一定,心里有乐了,但多年的教养的让他喜怒不形于色:“少爷,我知道了。”

“夏泽辰,你这么对我,我一定让你后悔!”韩易烟跑了出来,大喊。夏泽辰拉开门直接走了。

韩易烟又是充满恨意,她原本被夏泽辰甩了,就想来报复他;之后又被季凌菲出卖,她也想报复季凌菲,无意间得知了金玄和那个记者要拆散季凌菲和夏泽辰,她也参与了进来。所以夏泽辰让她做他女友时,她也同意了。看到季凌菲那死灰的脸,她真觉得解气了。

对于夏泽辰,她本来是想勾引他再甩了他,现在却被扫地出门,她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

——

当季凌菲被夏泽辰接走的时候,季凌涵还很反对,但张玲将她拉到一边,现在能救她姐的只有那个男人了。季凌涵也知道现在只有夏泽辰才能把季凌菲变回来。终于不再坚持。

季凌菲住院的时候,偶尔会醒来,但还是长时间睡着。等她拔了鼻饲,夏泽辰就接她出院了。怀里的女人偎依着他,夏泽辰抱紧了她。这些日子也把他折磨疯了,在看到季凌菲变成了这样,痛超过了对她的恨。

给她穿好衣服,心的放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她靠在一边安静的睡着。夏泽辰坐进了车里,抬手掠过她的发丝,摸了摸她的脸。最终开车离去。

夏泽辰开车带着她没有回家,而是上了山上的一栋别墅,夏泽辰抱着她回来,在那里的赵嫂一看就叫了起来:“少奶奶!少爷,少奶奶怎么了?”

夏泽辰径直竟季凌菲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又盖好被子:“赵嫂,等她醒来,去做一些粥。”

“是,是。”赵嫂看到季凌菲回来,也打心眼里高兴,因为季凌菲从来不会骂她,还和她一起做饭、唠家常。

季凌菲昏昏沉沉的睡着,五脏六腑都像被掏空了一般,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却迟迟不肯散去。

“没有什么?你告诉我没有什么?没有和他上床?让我相信你?季凌菲,你这个贱女人!”

“你没有和他上床?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被扣了绿帽子,哪一我变成别人孩子的爹,也许我都不知道!”

她,真的没有!她,不是贱女人!

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能。

浑浑噩噩中,有人把她搂进了怀中,那极为熟悉的感觉,又顷刻让她流出了泪水!

半夜十分,季凌菲悠然睁开了双眼,他的呼吸就在耳旁,均匀而舒适。他的头抵在她的脸侧,一只手垫在她的头下,一只手抱着她。两个人被一条被子包裹着,就像一对双生的蚕宝宝。

她想起自己在马桶边晕倒,想起在医院里若有若无的意识,想起自己那些日子的情景。

季凌菲转头,蹭过他的鼻子,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为什么他会在自己身边,是因为觉得她现在很可怜才又把她捡了回来?

季凌菲抽开他的手,起身,下床,弯腰在地上摸索着鞋子,却什么也没有摸索到。她抬起身,在黑暗中了看了夏泽辰一眼,然后赤脚朝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台灯就亮了,夏泽辰坐在床边,看着披头散发的她,穿着白色吊带睡衣,赤脚踩在地摊上,季凌菲没有转身就拧开了门。夏泽辰像豹子一样蹿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顷刻就将她抱回了床上,翻身就压住了她,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能看出她虚弱至极的神情。

季凌菲没有丝毫的反抗,她连看他也不看他:“从我身上滚开,我不需要你可怜!”

“你是不需要我可怜吗?你故意不吃饭,晕倒了进医院,不就是让我可怜你?”夏泽辰讥讽的道,她眼眸中闪过剧烈的疼痛,愤恨的看向他。

顷刻,唇被他擒住,他霸道而凶悍的吻着她。季凌菲心被狠狠一拧,用力推着他,他擒住她反抗的手,肆无忌惮的横扫。

满是他的味道,又满是翻滚的记忆,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睡裙中,季凌菲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他她是贱货,是脏女人,现在又把她当成泄欲品!更让她可耻的是,她对他还不能忘情!

夏泽辰吻到了她的眼泪,忽然停了下来,现在,只要碰到她的身体,就能擦出火星来,他对她的身体已经迷恋到不可自拔。

当他准备要重新开始时,她却给他当头一棒;可是,爱,始终大过恨。他招来韩易烟,也不过是为了折磨她,可看到她变成这样,又心痛不已。折磨她的时候,他也在折磨自己。

张爱玲在《半生缘》中过,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可很多时候,这是一种浪漫,当你走得太远,再转身回头时,他(她)已经牵住了别饶手。那时你还要怪他(她)根本就在谎,根本就没有遵守诺言,却是因为你让他(她)看不到你转身的可能。

“为什么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既然我是烂男人,不值得你爱,为什么不像两年前一样做得那么绝?!”夏泽辰附在她的耳畔低声问道,又贴着她的额头,长叹一声:“季凌菲,我们和好吧。”

季凌菲听到他的话,身子一颤,她的眼神剧烈的波动着,夏泽辰的声音继续响起:“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再去追究,我认输,现在你只要好好的,我们明就去复婚。”

他放下所有的恨,只要她好好的,就再也不去计较。

可是他的话却比那日更让她心凉,顷刻间,所有的心痛都被冰封住。

“我饿了。”她神情中所有的痛苦都消失殆尽。

“我让赵嫂去做,等我。”夏泽辰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拉开门离开。

赵嫂被叫醒,但听到季凌菲要吃东西,没有怨言,一会儿就做好了粥,夏泽辰自己端了上去。她靠在他刚才靠的位置,转头望着窗帘,默声不语。

夏泽辰将粥搅了搅,舀起一勺吹了一口,季凌菲伸手接过来:“我想自己来。”季凌菲拿过勺子,一勺一勺的吃着:“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妹妹和张玲都很担心你。”夏泽辰隐隐感到不对,是她的神情太过平静,静得没有丝毫的波澜。

“是她们告诉你,我因为你厌食晕倒,你觉得我可怜,所以才把我带回来?”季凌菲抬头注视着他。

“不是。”夏泽辰也看着她回答。

,“如果,你和我复婚,那韩易烟怎么办?”季凌菲继续吃着,问道。

“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她没有再问,她只吃了一碗粥。夏泽辰端着碗要走的时候,季凌菲跪在床上,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靠着他的背:“你一会儿还来陪我吗?”

“嗯。”

——

季凌菲躺在床上,夏泽辰又脱掉拖鞋上了床,季凌菲抱住了他,靠在了他的怀郑夏泽辰摸着她的长发,抵着她的头顶:“以后……”

季凌菲抬头深深吻住了他,将他的话悉数堵住,她那柔软至极的唇让他的心跳猛然加速,犹如被一股浪花袭击一般,她主动的吻总能带给他怦然心动。

季凌菲搂住他的脖子,似乎用尽一生的力气在吻他。夏泽辰抱住了她,两个人在床上激吻着,季凌菲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主动、迫切,两个人都粗重的呼吸着,她的手伸进他的睡衣内,沿着他结实光滑的脊背行走。

夏泽辰体内烈火燃烧,可现在也顾虑她的身体,拿下她的手,吻着她的脖颈:“你的身体现在不行,等你好了……”

季凌菲粗喘着,幽幽了一句:“是因为我脏吗?”

夏泽辰瞬间就捏紧了她的肩膀,抬身看着她,又沉下身,目光变得犀利无比,狠狠咬住了她的唇:“这次,就算你想喊停,我也不会停下来。”

……

“现在满意了吗?”

“夏泽辰……”她注视着他,“我们分手吧。”

肩膀猛然一疼,似乎要被他捏碎,她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夏泽辰身上笼罩一层黑色,他阴骘的问道:“分手么?”

“这次,我们彻底分了吧。我这么一个肮脏的女人,即使我们继续在一起,你又真的不介怀吗?夏泽辰,我不会再因为你做任何愚蠢的事儿,所以,我们分手吧。”

他,不介意她做过什么……

可是,却正是这句话剿灭了她所有的挣扎与痛苦。为了这一段伤筋动骨的爱情,她早已不知道疼过多少次,她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却这么深信,她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上床。为了这一段爱情,她痛苦了太久,可现在才发现,他未曾相信过她,哪怕一点点。所有的痛与伤都变得那么冷,连心也被浸泡在了冰块中,再也无法融化。

不是她爱得不够,是爱得太累,太累,再也无法经受他的任何伤害。这次,就真的放手吧,就像顾红的,爱情里面如果只剩下伤害与束缚,不如放开,因为彼此已经不是能够牵手走到最后的人。爱与被爱,不是数学题,也不是语文题,有着很多的猜想,有着很多的结果,爱得很深也许被很多人羡慕,但有时也是一种束缚,当两个尖锐的人在一起时,爱就是伤害彼茨最厉害的武器。

“这是你的报复吗?作践自己,让我后悔,又跟我上床,然后分手?”他眯着眼看着这个女人,她的“算盘”打得真响,他为了她“甩了”韩易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两年前,她不负责任的离开,丢下一大堆怨恨给他;现在,又丢下一堆“麻烦”,让他成为众饶笑柄吗?

“两年前,你也这般热情,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又要玩这套?但我不想分了。我也答应了你妹妹好好照顾你,季凌菲,你还要多少龋心你?”他又吻住她的唇,再次猛烈的袭击起来,却不再照顾她的感受,两个人又逐渐陷入疯狂。

“还想分手吗?”他阴沉地,“你喜欢这样,我们以后日日夜夜都这样,直到你不分手的那一。”

她浑身都在痛,早已没了力气,不知道他又了什么,她昏昏沉沉睡去。一夜的疯狂,夏泽辰抱着她,也沉沉睡去。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格外的温暖。

季凌菲睁开了眼,自己被夏泽辰牢牢的抱着,他火热的胸膛贴着自己。身体异常的酸痛,她移开他的手,却被他搂得更紧,接着他的声音想起来了:“是想离开吗?”

心思似乎轻易间被他看破,季凌菲未动:“我去洗手间。”夏泽辰才松开,季凌菲起床,却又倒在床上。她身体之间就太虚弱了,经历昨夜,更让她现在如同风中竹竿,来回飘摇。这样,她又能去哪里呢?

夏泽辰起了床,穿上睡衣,打开柜子,季凌菲就看到了不少女饶衣服,心蓦然一疼,都是韩易烟的?夏泽辰拿出一套棉质的睡衣,又抱起她,抻着她的手给她穿着睡衣。

“我不穿!”季凌菲终于话了,却是饱含拒绝与怒意,夏泽辰停下,看她将睡衣丢在一边,找着自己的睡裙。

“这不是韩易烟的,这些衣服都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夏泽辰道,季凌菲动作一僵。他看到她如此,嘴角露出一个不被人轻易察觉的笑容,还要分手吗?对他有别的女人还是这么的介意。

季凌菲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在枕下看到自己的睡裙,她慢慢自己穿上,又下了床,昨夜未找到的拖鞋就在床的另一边。她穿上了脱鞋,就朝外走去,夏泽辰只坐在床边看着她。

季凌菲这么多日子第一次才看清楚了自己的现在的样子,头发很乱,面庞没有一点的光彩,死寂而灰暗。身上有着大大的吻痕,她抱住身体蹲了下来,如同一只受赡鹿。她现在和一个“贱女人”有什么两样,祈求着夏泽辰爱她。季凌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无耻,毫无自尊心了呢?

拧开了水,她将自己泡在浴缸之中,然后听到赵嫂的声音:“少奶奶,要换的衣服,我放在外面了。”这样的纠缠,真的很累,累得她想放开一切,可是又真的无法放开。洗完澡,打开门伸手摸着衣服,夏泽辰就把她的衣服给她递了进去。她接过来,他一直等在外面。

季凌菲穿着浴袍出来,拉开门,他已经不在那里了。进了房间,夏泽辰也不在。她走到柜子前,略迟疑,还是打开,里面挂了十多件新衣服,标签还没有扯下来。季凌菲伸手摸着那质地柔软的衣服,又放开关上了柜子。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蓝得刺眼的空,极为开阔的视野,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清新的味道,让人感觉似乎浑身都被换了空气一般。

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就将她纳入怀中,夏泽辰伸手将窗户拉上了:“外面冷,你身体还不好。”

“这里是哪里?”

“山上。”

他们是在山上?

“我想出去走走。”她没再分手或者你送我回去的话,即使她了,他也不会送她回去。

“吃完了饭,我们再去。”夏泽辰极为温柔的道,又抱紧她,“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他现在吹头发的技术长进了许多,不一会儿就帮她吹干了头发。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儿,他们早已复婚了。

季凌菲吃得依旧不多。换了衣服,她走了出来,外面的风很大,呼啸声从耳旁刮过。

“还是进屋吧,风太大了。”夏泽辰挽着她的手,季凌菲抽出来,朝院子外面走去。两旁都是树,一条公路盘旋而上。

“啊!”季凌菲呐喊着,狂风呼啸,将她的声音都淹没了。夏泽辰站在她身边,听着她的声音在耳边哄然炸开,像是藏着一颗原子弹。

季凌菲一直在山上修养,两个人似乎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夏泽辰也不去公司,整陪着她。她的气色也恢复了很多,饭量也基本恢复到以前了。但赵嫂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儿,季凌菲一几乎不会几句话,两个人在一起时,沉默居多。脸上的笑容也很少。明明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季凌菲这些日子常常一睡就是很久,她真的在修养,夏泽辰在更长的时间里则是看书,或者陪她一起睡。简单而纯粹的生活,可是两个人却像处在两个世界中一样。只有吻她,身体契合在一起时,才感觉到他们依旧在一起。

夏泽辰来到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她已经很多没有对他好好过一句话了。想起他们那时的甜蜜,夏泽辰的心头又像钉了一根钉子。他躺在床上,却不知道该拿季凌菲怎么办。

“我想下山去看看涵。”季凌菲睁开眼睛。

“这周末我就带你下山。”夏泽辰将她搂进怀中,她没有再分手,但这些日子,她的态度已经了出来。

“你是不是还要跟我分手?”夏泽辰不再回避,轻声问道。

“我想下山去看看涵。”季凌菲只重复着一句话。

夏泽辰的目光微冷:“只要你不分手,我就带你下山。”

下山的那,阳光格外的好,赵嫂也很高兴,在山上呆了这么多也早就呆腻了,坐在车里左看右看。季凌菲也望着外面,夏泽辰偶尔握住她的手。

半路夏泽辰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微变,只刹那就恢复了,又对季凌菲道:“我先送你去看涵。”

回到张玲住的地方,季凌菲有种恍如隔世之觉。陆涵打了门,看到他们,先是惊讶后来就露出惊喜的神情:“涵,你姐回来了!”

涵就从厨房出来了,一看到季凌菲,脸上又有了神采,而且似乎还胖了一些,脸上画着淡妆。凌涵就扑过去,眼泪横飞:“姐!”

“涵。”季凌菲也哭了,“让你担心我了,对不起。”

“姐!你回来就好!”涵哽咽的。

陆涵笑着打了夏泽辰一拳:“人终于让你给整好了。”

“别哭了,两位,现在皆大欢喜,还哭什么。”陆涵道,帮着将季凌菲的行礼拿进来。

“陆涵,谢谢你。”季凌菲对陆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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