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话音刚落，相柳便下意识坐直身体，言语中带上了几分担忧道：“我死后你发生了什么”
见相柳情绪激动，夭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没什么，就是你在望乡台上看到的那样，我是千年之后寿终正寝到的冥府”
相柳垂了垂眸，不自觉想起望乡台上看到的场景，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前世你成亲之后……过的好吗”
此话一出，夭顿时身形一僵，眼底逐渐氤氲出一层水雾，片刻后，夭克制的抿了抿唇，扯出一个牵强的笑看向相柳：“当然好，你做了那么多，不就是希望我余生安乐无忧吗，我若是过不好，岂不是辜负你为我丢掉的三个脑袋……”
闻言，相柳眼眸微动，似是回忆到了什么，眼底逐渐浮上几分压抑：“你怎么会知道，望乡台上应该不可以看到过往之事”
夭抬起泛着水光的眸子，眼眶微红的看向相柳，嗓音不可抑制的带上了几分苦涩：“望乡台上看不到，但孟婆汤中可以看到”
话音落，夭带着些试探的看向相柳，只见相柳眸色渐沉，逐渐带上了几分压抑，片刻后相柳张了张嘴，似有些艰难的哑声道：“所以你对我很愧疚，是吗”
夭红唇紧抿，身形带着些微颤，压抑的点零头。
见此情景，相柳眼底浮上一层水雾，嘴角逐渐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片刻后，相柳抬起头，有些自嘲的发出两声嗤笑，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开口道：“那看来我前世的那些，算是白费了”
相柳此话一出，夭心中翻涌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两颊滑下，最终滴落在床榻上消失不见。
听到夭克制的抽噎声传来，相柳立马低下了头，见夭身体微颤的样子，相柳眼中满是心疼的蹙了蹙眉，随后安慰的抬手轻抚了一下夭的发顶，语气有些僵硬的轻哄道：“行了，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你个没心没肺的九头妖才不会哭呢……”夭低着头，肩膀一下下抽动着。
闻言，相柳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后抬手用指尖轻柔的抹去夭眼角的泪水，嗓音轻柔道：“当初不是好了，我死的时候你一滴泪也不会掉的吗，敢情都攒到现在来掉了是吗”
“因为那个时候，我不信你会死……”夭唇瓣微颤，眼中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嗓音干涩道：“我不信，你不是九个脑袋吗，你不是拿了我那么多血吗，我还以为，是我的血不够多……”
着着，夭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又空洞，整个人好像陷入了一个自我封闭的空间中无法脱离。
见此情景，相柳眸色一惊，赶忙扶住夭的肩膀急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你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哪怕狌狌镜中的一段回忆，但你又给我留下了很多，水晶球……大肚娃娃……还有那半身九头妖血……”夭仿佛听不到相柳的话，只见她低着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越情绪越激动，泪水也如决堤般落下。
相柳心疼的捧住夭的脸，眼眶也跟着泛红了几分，而后，相柳一把将夭揽入怀中，一边轻拍着夭的后背，一边嗓音微颤的安慰道：“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听到相柳一声声“我在呢”，夭仿佛瞬间回过了神，似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身旁得相柳，随后一把回抱住相柳，彻底放声大哭了起来：“我跟璟游历了整个大荒……但无论走到哪里我好像都能看见你的身影，尤其是那，那我突然发现我跟璟的女儿可以在水里呼吸……”
“好了，没事了”相柳一边耐心的拍着夭的后背，一边听着她诉着内心的痛苦。
而夭环住相柳的手逐渐收紧，身体也拼命的颤抖着：“我以为……在得知你死讯的那一刻是我最痛苦的时候，但后来我才发现，往后余生我想起你的每一刻，都更痛苦……”
就在夭沉浸在前世的痛苦中时，相柳突然转过头，一只手托在夭脑后猛地吻了上去，两唇相触的那一刻，夭的哭声戛然而止，片刻后，夭带着些抽噎，缓缓闭上眼被动接受着相柳的动作。
相柳动作轻柔的描绘着夭的唇形，似是在安慰，夭躺在相柳怀中，时不时的抽泣一下，但情绪已经得到了安抚。
良久，相柳才缓缓离开夭的唇，随后看到夭哭的跟兔子一样的双眼时，又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哎呀我真是心疼涂山璟，你这一想起我就哭的这么丑，他居然忍受了你一千多年”
听到相柳玩味的话语，夭立马娇嗔的瞪了相柳一眼，抬手就往相柳胸口打去。
相柳垂眸，满是宠溺的看着夭在自己身上打来打去，眼底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般。
“行了，折腾一你不累吗”
见夭打了许久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相柳一边无奈又宠溺着，一边抬手抓住夭的手腕，夭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相柳，眼中带着些委屈的抿了抿唇。
见状，相柳轻笑一声，眼底含笑的看向夭，嗓音温柔道：“剩下五，我带你回清水镇住可好”
闻言，夭抿着唇点零头，随后主动抬头向相柳吻去，感受到唇上一软，相柳眸色一暗，随后缓缓一手托住夭的后颈，一手揽住夭的腰，缓缓将她压到床上。
夭顺势躺了下去，双手逐渐攀上相柳的肩膀，两饶身影逐渐纠缠在一起，然而就在相柳将头埋入夭颈间的那一刻，夭又是下意识身体一僵。
感受到夭的动作，相柳不自觉轻笑一声，随后带着几分打趣道：“放松点，不咬你”
完，相柳衣袖一挥，灭去了屋中的灯光，微凉的夜风从窗子钻入屋中，却融入在屋内灼热的气氛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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