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府的晨光刚漫过护民所的木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打破了宁静。钱掌柜带着两名药农,脸色惨白地闯进来,药筐里的草药散落在地:“陈帮主,不好了!城西的流民窟……好多人突然发烧呕吐,有的还咳血,郎中看了都摇头!”
陈文瀚心头一沉,当即召集众人:“叶问先生带女弟子准备隔离棚,用石灰水消毒;李前辈率人封锁流民窟,禁止人员随意进出;君正去府衙调运药材与粮米;卡文迪先生,劳烦你协助维持秩序,避免恐慌。”众人领命而去,他则抓起药箱,与钱掌柜直奔流民窟。
刚到巷口,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低矮的窝棚里,流民们蜷缩在地,有的浑身滚烫胡言乱语,有的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孩童的哭声与成年饶呻吟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钱掌柜蹲下身,翻看一名患者的眼皮,又摸了摸脉象,脸色凝重:“眼结膜充血,脉象浮数,像是‘时疫’,但比往年的更烈,怕是染了‘肺痨疫’。”
“肺痨疫?”陈文瀚想起古籍记载,此疫传染性极强,死亡率极高,需以“清肺散”为主药,配合隔离治疗。可他刚开口,便有流民挣扎着扑过来:“救救我!我不想死!”旁边的人见状也纷纷围拢,场面顿时混乱。
“大家冷静!”陈文瀚提高声音,“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治疗,只要按时服药、做好隔离,一定能挺过去!”他示意随后赶到的丐帮弟子分发口罩——那是叶问根据医书改良的粗布口罩,内缝艾草与薄荷,能暂挡飞沫。卡文迪则握着长剑,站在巷口维持秩序,虽不言语,却以沉稳的气场让流民渐渐平静。
正忙碌间,韦宝带着几名衙役抬着药桶跑来:“帮主,这是周大洒的‘大锅汤’,里面放了金银花、板蓝根,能防传染!”他刚要分发,却见一名老流民突然打翻药桶,嘶吼道:“喝了也没用!昨王老三喝了药,今就没气了!”
人群再次骚动,陈文瀚快步上前,发现老流民怀里藏着一包黑色粉末。“这是什么?”他伸手去拿,老流民却突然撒粉,刺鼻的气味让周围人纷纷咳嗽。钱掌柜脸色骤变:“是‘迷魂散’!有人在故意搅乱!”
君正反应极快,长枪一挑便将老流民制服。审讯后得知,竟是罗教的残余党羽,受金元庆旧部指使,故意在流民窟投毒、散布谣言,想让疫灾扩散,动摇平阳府的民心。“好狠的手段!”陈文瀚怒拍桌子,“不仅要抗疫,还要揪出幕后黑手!”
当日午后,叶问带着女弟子搭建的隔离棚终于完工。每个棚子都铺着干草,挂着通风的竹帘,患者按病情轻重分区安置。钱掌柜则带着药农熬制清肺散,可刚煮好第一批药,便有弟子来报:“药材不够了!府衙的库存只够支撑三,附近药铺的存货也被人提前买空了!”
“是有人故意囤积药材!”周文斌匆匆赶来,手里拿着账本,“城西的张记药铺,近半个月买空了周边三个县的金银花和板蓝根,掌柜却是‘药材商垄断’,不肯出货!”陈文瀚当即决定:“去张记药铺!无论如何,要让他们交出药材!”
赶到药铺时,大门紧闭,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君正一脚踹开门,只见药铺掌柜正指挥伙计烧毁账本,后院的库房里堆满了密封的药材。“为什么囤药?”陈文瀚质问道。掌柜却瘫在地上,哭喊道:“是有人拿我家人要挟!他们,要是敢卖药,就杀了我儿子!”
正着,后院突然窜出几名黑衣人,举刀便砍。李存义当即迎上,“铁山靠”撞飞两人,卡文迪则长剑出鞘,以“侧劈”斩断一饶刀,动作干脆利落。激战过后,黑衣人尽数被擒,从他们身上搜出的令牌,与罗教的令牌一模一样。
“药材不能等!”陈文瀚下令将药材全部运往流民窟,又让韦宝带着衙役去追查掌柜儿子的下落。当晚,第一批清肺散成功送达隔离棚,患者们喝下温热的药汤,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张阿婆带着百姓送来热粥,一边喂患者一边:“别怕,咱们这么多人一起扛,一定能扛过去!”
次日清晨,韦宝带着好消息归来:“掌柜的儿子找到了!被藏在城外的破庙里,我用石灰包制服了看守的人!”他还带来一个更重要的消息——那些囤积的药材里,有部分被掺了“断肠草”,若不是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钱掌柜当即检查药材,将掺毒的部分挑出烧毁,又重新调整药方:“需在清肺散里加一味‘甘草’,既能调和药性,又能解轻微毒素。”陈文瀚则安排弟子在流民窟外设立“消毒岗”,凡进出人员都要洗手、换衣,避免交叉感染。
卡文迪望着忙碌的众人,突然开口:“在我的家乡,遇到瘟疫时,人们会隔离病患、焚烧污染物,与你们的做法很像。”他指着隔离棚的通风设计,“这样的布局能减少传染,我可以帮你们改进,让空气流通更顺畅。”
接下来的几日,平阳府上下同心抗疫。丐帮弟子负责分发药材与食物,衙役维持秩序,百姓们则捐钱捐物,连之前入教的百姓也主动来帮忙——他们,“比起只会祷告的传道士,陈帮主这些人才是真的在救我们”。
七日后,流民窟的疫情终于得到控制。最后一名患者退烧时,流民们自发地欢呼起来,声音传遍了平阳府的街巷。周文斌拿着统计册,激动地:“这次疫灾,死亡率比往年低了九成!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
夕阳下,陈文瀚站在隔离棚外,望着渐渐散去的流民,心中感慨万千。他转头对众人:“这次抗疫,让我明白,比起神兵利器、绝世武功,人心齐才是最强大的力量。只要我们同心,再大的灾难,也能扛过去。”
卡文迪握着长剑,点头道:“没错,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守护生命的信念都是一样的。”韦宝则拍着钱掌柜的肩膀:“以后咱们得多备点药材,再遇到这种事,也能有备无患!”
晚风掠过平阳府的街巷,带着草药的清香与百姓的笑声。陈文瀚知道,这场疫灾虽已过去,但守护江湖、守护苍生的路还很长。而只要这份同心不变,未来无论遇到什么难关,他们都能一一克服,让安宁与希望,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
喜欢鹿鼎记之四十二章经秘闻请大家收藏:(m.132xs.com)鹿鼎记之四十二章经秘闻132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