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印证秦川的猜测，空神的躯壳在短暂适应之后，立刻朝着深渊大地疾冲而来。
秦川可以看到，空神躯壳上面的黑色触须在不断蠕动，以此让空神做出对应动作，调整前进方向。
稍微计算了一下方向，秦川就确定，这傀儡一般的空神就是冲他来的！
“老马，来硬活了。”秦川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光明神那老子不讲武德，竟然拿空神当枪使。”
狄斯马汀早已严阵以待，不仅自己做好准备，还让另外两位魔神——痛苦之主和岩浆之王也一同戒备，甚至于死亡使者都被拉了过来。
倒不是怕变成傀儡的空神，而是担心光明神顺势出手，那就麻烦了。
在准备迎战的同时，狄斯马汀也没忘了问道：“你这诛神子弹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没把空神彻底崩掉。”
之前虎神挨了一枪，连一点灰都没剩下，结果到了空神这边，竟然还保留着完整神躯。
秦川回道：“要崩掉，那其实是崩聊，空神已经陨落，神国都炸了。但他的神躯却被光明神用某种手段保留了下来，应该是那些黑色触须。不过话回来，光明神什么时候动的手脚，我甚至怀疑空神没死之前就已经被渗透了。”
狄斯马汀神情有些不解：“空神的实力我也是服气的，可以是仅次于光明神，能对这种级别的存在动手脚，这真的是光明神能做到的吗。”
实话，秦川也无法确定。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空神体内的黑色触须，看上去和黑死病的源头力量有些关系。
而秦川之前也推测，光明神也被黑死病感染了，只不过还能压制。
现在看来，多半是被感染的光明神暗中对空神下手，让他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渗透感染。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除了光明神和空神之外，其他教会神明是否也收到了感染。
更进一步，兽神一系甚至是那些还在沉睡的神明，祂们又是否安全。
在游戏里，黑死病目前只活跃在永夜，而且由于黑夜女士即将回归的原因，感染者和异兽的活动范围正在被不断压缩。
结果到了神明这里，反倒到处都有黑死病，简直离谱。
不过仔细想想，启大陆的黑死病消失掉，其实是充满了谜团了。
万年前的贝理城，教会拿黑死病一点办法都没有，后面秦川让阿莱莎接触到暗影之力，能够克制黑死病。
只是后续的战争让阿莱莎带着追随者远走永夜大陆。
到那个时间点为止，启大陆的黑死病肯定是没有被彻底清除。
结果万年之后，黑死病一点痕迹都没樱
这不合理。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扛住傀儡空神的攻击，还得防着光明神偷袭。
心头一动，秦川大声道：“光明神，空神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你这种手段，比古神还阴险恶毒啊。”
这番话不是给光明神听的，而是给其他教会神明，包括兽神和高山神灵。
虚空之中，狩猎女神和战神目光闪烁，彼此之间神念快速交流。
空神被一枪毙掉，只能算他倒霉。
但后面那些黑色触须，却是让教会神明都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那玩意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光明神，到底怎么了。
另外除了空神之外，还有没有谁也被黑色触须侵蚀。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无限成长。
教会神明悄然间互相远离，保持着戒备。
正在俯冲而下的傀儡空神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光明神的轮廓虚影在旁出现，俯视着深渊。
最终，光明神也是什么都没，再度隐匿不见。
傀儡空神也飞向虚空，在一阵闪耀的光芒之中消失不见。
看样子是进了光明神的神国。
光明神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秦川也见好就收。
他手上还剩一颗诛神子弹，得留着点。
不过话回来，光明神那老子是真的鸡贼啊，竟然一句话不，不然的话，秦川哪怕拼着没有底牌也要开枪。
“可惜。”
秦川嘀咕了一句，施施然掏出诛神子弹压进转轮，在手里耍了个花活。
这一幕让原本还有点想法的教会神明扭头就走。
草了，这个凡人竟然真的还有诛神子弹。
怪不得敢开枪，合着是想钓鱼啊。
战神一边离开一边道：“这个凡人太狡猾了！要是刚才我们觉得他没有子弹冲下去，怕是也要挨上一枪。”
“没错。”狩猎女神表示赞同，“他能再拿出一颗子弹，就有可能拿出两颗甚至三颗，我们不能轻易冒险。”
旁边的神明纷纷表示赞同。
然后着着，全都沉默了。
其实他们最想知道的，是空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谁都不敢先开口。
另一边，兽神看了场好戏，照理应该趁着空神陨落发动攻击。
但空神身上的诡异景象让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主要是光明神还在，贸然冲上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至于几位高山神灵，更是话都不敢多。
不是，他们就眯了几千年而已，怎么这世道已经看不懂了。
这还是启吗。
但那些老对手都在，也的确没走错地方啊。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虚空很快恢复平静，原本破碎的空也逐渐恢复，但细看的话，总觉得有些别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完全没有之前那种自然，反而带着几分刻意。
不过考虑到空神都已经挂了，有这种现象似乎也可以理解……
个锤子。
空就应该是空，不会因为空神挂了就出现异常。
并不是因为有了空神才有空，而是空的存在，演化出了空法则，凝聚出了对应的神位。
这里面的顺序不能弄反。
秦川抬头看着空。
这片虚假的帷幕之后，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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