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香心里还是受用的，两口知道互相体贴，总好过儿子身边没有知冷知热的。
不过嘴上不吃这套：“咱们家男人犯的错，男人扛，女人犯的错，也是男人扛。你别管。”
能不管吗，真不管，男人就被公婆打死了。这时候亮亮那是真的后悔了，原来男人嘴里的是真的，家里公婆真的把男人往死里打。
拉着王翠香：“妈，我知道我没有脸面的，您看在孩子的面上，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认错吧。别打了，真挺疼的。”
王翠香：“别乱，我可不是恶婆婆，我打的不是你。”
亮亮也不害臊：“打的是我男人，我心疼，您看看，都打这样了，孩子都跟着疼了。”
王翠香差点挤出来一句，臭不要脸的。她儿子没有那么脆弱。
五虎跟着进来：“弟妹呀，你这怀孕了，这么远的路怎么来的。路上没受罪吧。”
亮亮秒懂，五哥这才是救他们与水火之中呢，立刻就了：“坐火车来的，急，没买到卧铺票，也没带吃的。”
王翠香着急了，这可是怀着呢，大人能受罪，孩子能受罪吗？儿媳妇的肚子能委屈吗？
对着四虎就又抽了一下：“你媳妇怀着呢，你心里没数呀。”早呀，她能让儿媳妇受罪吗？
四虎这下被打的太冤枉了，他能委屈孩子吗。是这女人想要卖惨。能解释吗？肯定不能，不然就把媳妇搭进去了。
在委屈媳妇还是委屈自己之间，四虎闭上眼睛，默默承受了。真男人，真扛起来了。
亮亮也没想到，博取同情的话，让自家男人受罪了。吓了一跳。真知道婆婆怎么收拾儿子了。
早知道，她就该让两个侄子先回家，把家里鸡毛掸子先藏起来的，棋差一招呢。
方媛难得好心，顺着五虎的话：“饿到你们两个那是活该，饿到肚子那可不校吃饭了吗？”
王翠香也是心疼肚子里的孩子，对着亮亮：“你跟着折腾什么呀，怀孕了，怎么不好好的在家呆着。”
亮亮聪明了，捂着肚子：“妈，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我害怕，您这肚子，没事吧？”
听听，有没有事人家让你。反正回头没事，你也别我哄你。我也不知道不是。
王翠香打不下去了，本来打儿子也是给儿媳妇看的。拉着亮亮就回屋了。热水，零食，都给儿媳妇奉上。
四虎总算是松口气，这关算是过去了。对着五虎：“你来的可真及时。”
五虎：“我真的早就来了，不进来那是成全你呢，不让咱妈打一顿出气，这事能这么痛快的过去吗。知足吧你。”
所以围观我被揍，还是成全我，我还得领情是吧？四虎怎么就那么憋屈呢。
可你人家的不对，那也不可能。他这顿打，那是躲不过的。方老四心里也清楚的一波。
方老二嗤之以鼻：“老四呀，想开点，后老婆打孩子，早晚这一通，躲不过去的。”
那边老三还戳了戳，四虎身上被打的地方：“疼吧。”多缺德呀，这就是亲兄弟呀。
哥几个这边，帮着老四收拾一通，喷点云南白药，也就这点交情了。在家里，都被收拾过，真没缺回事。
那边亮亮也不敢吓婆婆：“妈，其实我感觉还成，就是后怕。”
王翠香看着儿媳妇的肚子纠结，怎么就又怀上了：“闭嘴吧，好好屋里歇着去。”
亮亮拉着婆婆不让走，不然再收拾自家男人怎么办：“妈，我知道，你嘴硬心软。你放心，我多生几个，都姓方。”
王翠香看亮亮，阴沉的脸色就没有缓开：“少哄我。姓啥都是你们孩子，我气的是这个吗？你生孩子，我当婆婆的不过去，婆家人不照面，让人怎么我们，让人怎么你。”
亮亮：“我就知道，妈是为了我好，我错了，我想窄了，其实早就后悔了，那不是越是瞒的久越是不敢吗。”
王翠香：“你也是不懂事，当生孩子是什么，怎么就这么快就怀上了，身体养好了吗？”
亮亮有点想哭，这个实打实的关心，女人频繁生孩子，对身体肯定不好的：“没事，赶巧了。”
王翠香：“都是老四这个鳖犊子不是东西，我同你，孙子不孙子的，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我更愿意，我儿子老了，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你好好的，你们两个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好吧，亮亮就知道，自己不是婆婆的对手，两句话，让人拿下了。拉着王翠香眼圈通红，这次真哭了。
王翠香也不适合煽情，口气不是多好：“我孙子呢，怎么没回来。”
亮亮擦擦眼泪：“太了，太着急，没敢带，我爸妈随后带着他过来，带着孩子路上要准备的齐全一些。”
王翠香就知道，在家孙子没受委屈，她当奶奶的，还能比不上姥姥姥爷，果断的开口：“干啥呀，孩子别折腾了。”
亮亮：“那不行，我爸妈了，必须当面同您二老道歉，也是我们办事糊涂，没有告诉我爸妈就给孩子上了户口。过后我爸妈确实我们了，可也确实舍不得给孩子改回来，心里很是愧疚的。”
王翠香心，我是真的相信，这儿媳妇上过大学了，听听这话的，怎么都是人家做的周全呢。
反正我孙子跟了别人家的姓。什么都白瞎。你舍不得，我还舍不得呢。
王翠香笑呵呵的：“亮亮呀，妈是相信你的。”
然后对着后面进来的方四虎又踹了一脚，捡起来抽飞鸡毛的鸡毛掸子又抽了两下。
方四虎茫然的躲着，心，媳妇又什么了，让亲妈这么收拾他。
亮亮闭嘴了，自己多，男人多被抽两下，真看出来了，人家打的不是儿子，人家是打给她看的。
为了男人，亮亮不解释了，嘴巧，在婆婆面前没用。
方四虎那边吸好几口冷气，太疼了，打的太狠了。怕媳妇看了闹心，生生的忍住了。
亮亮眼泪都心疼出来了，这男人其实挺不是东西的，可护着她的手，从来没有怨言。在自家爸妈面前的时候，也是如此。吸吸鼻子，悄悄的拉着四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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