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可能真的不知道。”白脸。
章总噎住。
他居然觉得自己无法反驳这句话。
……
“请福姑姑安。”花房宫女一齐发声。
章总实在搞不懂这如懿宫的规矩，毓瑚是毓瑚姑姑，怎么福珈就是福姑姑了？她姓福？那么惢心姓惢，莲心姓莲，茉心姓茉？
“何事？”福珈懒洋洋地问。
卫嬿婉扬声道：“回姑姑话，这是花房送来的鲜花，给太后添喜的！”
（章总道：“哟，她去花房才多久，就做了个头头？”）
（白脸好奇地问：“为何这样？”）
（章总答道：“来慈宁宫的花房宫女这么多，福珈又没有点名，可代表众人回话的是她，其余人既没有插嘴也没有不满之意，可见她是这批花房宫女的代表，这不就是个头头？她倒是挺努力的。”）
福珈瞧了一眼，满意地：“嗯，颜色喜兴，太后会喜欢的，搁那儿去。”
“是！”卫嬿婉和其他花房宫女一并答应下来。
其他花房宫女都捧着花走了，卫嬿婉却忍不住看着前方那双倩影，她们学习宫廷礼仪的样子着实令她羡慕，一发呆，就被众人撇下，她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只是眼睛仍然忍不住往那边瞥。
“两位格格，细瞧着，手指捻着帕子轻摆，如弱柳扶风。花盆底，要立得稳；脚步，要迈得。”福珈这番话，在章总和白脸听来都是十分简单的礼仪，卫嬿婉却总忍不住细听细看，以至于她接下来得跑一会儿才能追上前头的人。
送完花，卫嬿婉回到花房里继续做事，拿着夹子心伺候花朵，把藏在深处的虫子弄出来，可是花刺扎手，她疼了一下，便郁闷地走到一旁。放下夹子，她看看周围，见没人盯着她，脑海中便想起了福珈的话：“手指捻着帕子轻摆，如弱柳扶风。花盆底，要立得稳；脚步，要迈得。”
她学着两位格格的动作，带着甜甜的微笑，轻盈地走了几步，微微屈膝，抬手行礼：这是主子的礼仪。等她做完一套动作，才恍然回神，懊恼地自言自语：“我这干吗呀？又见不到皇上，我学这给谁看？”
（看到这里，章总忍不住捅捅白脸：“弘历会纳她吗？”）
不等白脸回答，他又自己摆摆手：“你还是别这个，先告诉朕，她会在花房里待多久？”
白脸笑了笑：“她最后当然会从花房里出来。”
才出虎穴，又入魔窟这种剧透，他很好心地隐瞒下来了。
……
“嬿婉？”这是春婵的声音。
“春婵？”卫嬿婉认出好姐妹的声音，一抬头，露出惊喜的神情。
“嬿婉！”
春婵一路跑，冲到了卫嬿婉面前，二人欣喜地牵起了手，卫嬿婉高胸问：“你怎么来了？”
春婵笑着：“芬姑姑让我来取鲜花，熏衣裳用！”
“哦，熏衣裳……”卫嬿婉在花房浸淫这么久，也懂了许多，略一思索就给她推荐了一盆，“你看，这盆金边瑞香好不好？”
“行行行，就它了。”春婵才不在乎芬姑姑用什么鲜花熏衣裳呢，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挑花上，她更愿意和好姐妹多几句话。她不解地问，“欸？你不是在大阿哥那儿当差吗？怎、怎么来这儿了？”
卫嬿婉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她苦恼地：“一言难尽啊，我巴不得，赶紧从这儿离开。”
“可惜，我也只是个宫女，没法帮你。”春婵抓着卫嬿婉的手，一脸遗憾，紧接着又想起了凌云彻，便逗她，“欸？你那个侍卫哥哥呢？他有没有法子啊？他不是对你挺痴心的吗？”
卫嬿婉无奈地：“自从我在钟粹宫当差，我就跟他疏远了。”
“哦……”春婵啊了一声，扭头去抱花盆，“哎呀！不跟你了，我得走了，晚了芬姑姑又得骂我。”
“春婵你等等！”卫嬿婉忙求她，“你有空一定要多过来，多跟我话！”
“会的会的！”春婵爽快地答应，扭头抱起了卫嬿婉推荐的那盆金边瑞香，赶紧走了。
“常来啊~”卫嬿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的背影，好久好久。
（章总不由得替她抱怨：“要不是海兰掺和，她很快就可以跟着开府的永璜出去了。”）
（白脸真服了他：“您怎么一会儿给她拉皇上，一会儿又给她拉大阿哥？”）
（章总：“她把永璜照姑这么好，要是没了她，永璜一定会很想念的。”）
（白脸嗦完最后一口奶茶，轻轻摇头：“那可不一定，哦，对了，是不是武打戏要来了？”）
武打戏？
章总的注意力果然被牵开：又是哪位主子要打人了？
可镜头没有对准任何一个女人，反而对准了侍卫休息的屋子。有人把凌云彻从屋子里叫出来，用上司传唤的理由，把他哄骗到了外头的长廊。这里有五个强壮的侍卫正等着他，问明他就是凌云彻后，站在凌云彻背后骗他出来的那人，便高高地抬起脚，一脚朝他腰眼踹了下去，将凌云彻一踹倒，六人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
居然是正格的武打戏！虽然糙零，总比娘娘们互扇巴掌好看。
“别打了、别打了！”赵九霄听着动静，赶紧冲出来救自家兄弟。他拦在凌云彻跟前，满脸讨好地求问，“几位哥哥，有话好好，这是怎么了？”
带头打饶那个冷冷道：“你这兄弟有点不长眼——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凌云彻被六个人围殴，一下子就被打吐了血，不出话，只能虚弱地摇头。
那人继续道：“原来你子还真是个糊涂蛋！你当你有几个脑袋？连咱家主子的事你都敢得罪？下回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人也厉声道：“得没错，咱们主子可是有皇子的！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了主子的好事，那就真是不要命了，这次就权当你无知，你要记着，在冷宫你就只是个守门的，救命的事你也管，心把命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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