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川听到他妈这样,顿时觉得坏了,忙阻止道“美,你进来坐吧,就当自己家一样,想喝点什么,果汁还是茶?”他试图转移话题,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王妈却不依不饶,冷笑着道“行了,王柏川,别忙活了,像樊这样的美女,追求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这门户哪儿招待得起呀。”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樊胜美的心脏。
王柏川急了,大声道“妈,看你的什么话呀,我一直都喜欢她,而且是我主动追求得她,她肯跟我在一起,那是我的福气。”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对樊胜美的爱和保护。
王妈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生气地道“福气,一个男人让美色迷惑了,你还有多少判断力,你对他们家了解多少?她的家庭背景,过往经历这些你都考虑过吗?”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王柏川还想辩解,却被王妈打断了,继续道“女人看女人目光才精准,对不起!我可不敢认像你这样的阅历丰富的儿媳妇。”她的话字字诛心,让樊胜美再也无法忍受。
樊胜美只觉得一阵旋地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妈会从进门开始,就从里到外的羞辱自己。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只要王柏川爱她,就能够得到王妈得认可。但现在她才明白,有些偏见和歧视,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她强忍着泪水,开口道“伯父伯母,我先走了。”完,她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她害怕再多停留一秒,就会忍不住哭出来,让自己更加难堪。
走在回家的路上,樊胜美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一边走一边哭,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也模糊了她对未来的希望。她不知道自己和王柏川的感情还能走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困境。但她知道,这一刻,她的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片,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樊胜美开门而去的声响,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王柏川的心上。他呆立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樊胜美离去时决绝的背影和通红的眼眶。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他猛地转身,对着母亲大声质问道“妈,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和不满。
王妈坐在沙发上,神情依旧冷漠,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郑她慢条斯理地道“王柏川,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让她知难而退。我们家不需要这样的儿媳妇,他们樊家一大堆烂摊子不,一个姑娘家想在上海这样的地方站稳脚跟,她不知道靠过多少男人呢,这女人你斗得过吗?妈不能看着你往泥坑里跳。”话语中充满了对樊胜美的偏见和鄙夷,字字如刀,将樊胜美的尊严和感情践踏得粉碎。
王柏川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又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父亲,声音带着颤抖道“爸,你听到了吗?妈什么呢?什么叫斗啊,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为什么要斗啊?是,他们家负担重,你想想一个人在上海,多不容易呀!这恰恰是我最心疼她的地方。妈,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她,你也不能这样侮辱她。”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希望父亲能站出来句公道话,也希望母亲能改变对樊胜美的看法。
王妈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提高了音量,道“你什么?我侮辱她了,我为谁呀?不都是为你吗,你年轻不懂事,妈得给你把这关呐,你结婚过日子就得找一人品好的,靠得住的,这种女人我不让进门。”她的固执和强势,让王柏川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这种女人才是我喜欢的!”王柏川近乎咆哮地喊出这句话,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就冲出门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樊胜美,向她解释,向她道歉,告诉她自己永远不会放弃。
王妈在身后大声喊道“你干嘛去?你给我站住!”但王柏川早已听不进去任何话,他的脚步匆匆,心中满是焦急和担忧。
跑出区,王柏川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樊胜美的身影。她的步伐凌乱,身体微微颤抖,显得那么孤独和脆弱。王柏川加快脚步,快速追了上去,气喘吁吁地道“美,对不起,你听我行吗?”
樊胜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失望,道“什么,有什么可的,你都看到了,我们之间没有未来,何苦要互相折磨呢。”
王柏川的心猛地一揪,连忙道“什么叫没有未来啊,美,你不能这样的话,美,你这是要跟我分手吗?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咱们俩就这么算了。”着,他伸手去拉樊胜美的胳膊,想要把她留住。
樊胜美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慌忙之下,扭伤了脚。钻心的疼痛袭来,再加上王妈刚才的羞辱,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瞬间决堤。她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泪水不停地滚落,浸湿霖面。
王柏川见状,顿时慌了神,蹲下身来,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美,都是我的错,是我逼着你见我爸妈,是我害得你现在难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心疼,伸手想要去查看樊胜美的伤势。
樊胜美一边哭一边道“我不怪你,即使你现在退缩了我也不怪你,你妈得对,我之前是谈过不少恋爱,一开始都疯狂地追求我,恨不得上给我摘星星摘月亮,可是后来呢,后来知道我家的情况就怂了,怕我家里拖累,再加上父母的阻挠,所以一开始的山盟海誓,就都不作数了,我经历丰富,我能不经历丰富吗,如果可以的话,哪个女孩子不希望恋爱成功啊,找着一个人好好地过日子,我不想吗?我也想,可是轮到我就那么困难。”她的话语中满是心酸和无奈,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太久太久,此刻终于借着泪水倾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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