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意识到管家有话，便主动问道，“管家，有话但无妨。”
管家笑了笑，看着金鱼的眼神有些讳莫如深，不过还是开了口，“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们得知香宝斋卖的一种神仙水和珍珠粉是出自娘子之手，可有这回事？”
金鱼点头，没再其他的，只是好奇管家的用意是什么？
可她知道既然管家开了口，即便是自己不提，那管家也会的。
管家顿了一下，又道，“是这样，娘子或许不知道，你做出来的东西现在已经成了香宝斋的抢手货，很多富家太太为了买得一瓶神仙水和珍珠粉都不惜一大早去排队，尤其是那神仙水，用过之后皮肤变化惊人。
有生产后脸上有黑斑的妇人竟然用了几瓶黑斑都淡了。
还有一些有顽疾的病人喝了之后竟然顽疾奇迹般的好了。
现在很多人都这东西抢了其他胭脂铺子和大夫们的活儿技。
倒是没想到这么好的东西竟然是出自娘子之手。”
金鱼被夸的有些飘飘然，不过她知道管家铺垫这么多绝对不会只是夸赞她的东西那么简单。
“管家，您有什么话直。”金鱼不喜欢绕弯儿。
“那我就直了，我们老爷的意思是想着跟娘子买这配方，只要娘子肯卖，价格不是问题。”管家一副胸有成竹，毕竟辛苦调制赚钱哪儿有一次性得到一笔丰厚的钱来的好。
他知道这娘子一定很缺钱，也知道这娘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想服娘子不是难事。
金鱼怔了一下，却突然好奇这秦老爷究竟会出多少，毕竟她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的有钱的概念不是太了解。
“不知秦老爷能给多少银子呢？”金鱼问道。
“娘子想要多少，但无妨。”管家见状微微一笑，他知道金鱼是动心了。
“管家知道我就是一粗鄙的妇人，没有见过多少钱，管家把这问题交给我可就难为我了，毕竟在我眼中一百两一千两就是巨款，可我想这些对秦老爷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娘子果然是聪慧的人，娘子放心，我家老爷不是那种人，他诚心想买，自然是不会亏待娘子，我可以保证我家老爷出的价钱绝对是娘子想不到的，我家老爷还了，让娘子以后衣食无忧，我家老爷身份特殊，是绝对不会食言的。”
“我虽然跟秦老爷见过没几次，但是也相信秦老爷的人品，只是那方子是祖传的，若是我轻易的卖了，岂不是对不起先人。”金鱼笑着表示，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跟秦家弄得不愉快。
管家有些怔愣，他以为金鱼不会拒绝的，何况金鱼主动问到价钱，可没想到——
他还想再尝试着劝，可金鱼已经转移了话题，“这钱管家还是先拿着，我知道这些钱你们老爷未必看得上，但是好的事情我必须兑现，而且这是我应该给的。”
管家看着手里的一包银子，有些愣神，许久才展露出笑颜来。
“娘子果然跟我家老爷所想的一般无二，我家老爷其实早就知道娘子定是不会卖的，不过我家老爷还是想跟娘子合作，不知娘子以后能否把这神仙水放到我们秦家的铺子卖？”
管家想这样要求金鱼肯定是不会拒绝了。
毕竟自家老爷对金鱼多次帮助，而且这金鱼看上去也像是个知恩图报的。
谁料金鱼低下头想了想，却摇头拒绝了。
“很抱歉，当时答应跟香宝斋做生意是签署了合同的，合同中我做出的东西以后只会供给香宝斋，除非我们商议解除合同。”
管家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了。
金鱼料到管家会不高兴，但是这是她的原则。
欠的人情她会还上，可是原则是不能破坏的。
谁料管家脸色又逐渐回缓，一丝笑意重新绽放。
金鱼不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而这时身后的马车传来动静，金鱼循声看过去，只见马车上缓缓走下一个人来，一身华服衬的人风度翩翩，不是旁人，正是秦老爷。
秦老爷面带笑意朝金鱼走来，一边走一边赞许的点头，“不愧是我看重的，早就知道娘子是个有原则的人，不瞒娘子，那香宝斋正是秦某名下的产业，当日得知娘子要做胭脂水粉的生意我便想着合作，却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耽误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咱们还是合作上了。
娘子现在是否能答应过一直跟秦某合作下去呢？”
金鱼完全愣住了，没想到在这儿绞尽脑汁纠结了半，原来这是秦老爷在故意试探自己。
只是却不知道这秦老爷这么一个大人物干嘛浪费时间来试探自己？
秦老爷主动要求进去喝茶，金鱼自然不敢怠慢，用的是空间神水泡茶，秦老爷喝了啧啧不已，还有一种神仙水的味道。
金鱼尴尬地笑着，“里面掺杂了一些中草药。”
“这是娘子专门为了秦某加的？”秦老爷挑眉，目光落在金鱼身上，又掠过不远处那个让人无法避开的身影。
其实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一直站在金鱼不远处的阿贵。
不得不，即便是他，也晃神了好一会儿。
好在他让人谈查到的消息里早就有这个叫做阿贵的人，也知道他跟金鱼的关系非比寻常。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惊诧。
毕竟他自觉在男子中算是顶好的容貌了，可是跟这阿贵一比却犹如一个上一个地上。
尽管他对容貌一向不甚在意，可是却也难免有些自惭形秽。
觉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突然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在那个阿贵很快就走了，他才又专注于跟金鱼话。
“抱歉，并不是专门，但是这里面的茶是好茶，平日里我也是舍不得喝的。”金鱼尴尬地笑着解释。
秦老爷笑了笑，他抿了一口茶水，茶水清甜甘爽，可这茶叶不过是一般的茶叶，甚至比不上他府里管家喝的，这茶水之所以好还是在于这水。
而且这么珍贵的水却用来泡茶，足见这神仙水的配方用料其实并不昂贵，关键还是方子。
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金鱼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对了，娘子让在下购买这些线团和染色剂，是打算做什么用？”
“不瞒秦老爷，现在气酷寒，我打算编织一些帽子围巾还有手套，然后拿出去售卖，只是不知道会如何？”金鱼笑着道，她把秦老爷当朋友，所以知无不言，而且他觉得秦老爷不会跟自己争抢这门生意的。
“娘子是个很有想法的人，男子戴帽子倒是很平常，可女子却不常见，等娘子做好了是否可以拿到我秦家的布庄店里出售呢，这样，咱们可以去掉原材料之外五五分成，不，四六，实在不成三七也成，你七我三。”秦老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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