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任务下的心路归途
星期五中午，林华结束了一个上午的忙碌，他来到机关食堂，匆忙拿起碗打了一份饭菜赶紧坐下吃，王局长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林，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王局长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林华擦了擦嘴，快步走向三楼。
王局长办公室的门半开着，林华敲了敲，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
“坐。”王局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则靠在宽大的皮椅上，“刚接到市委宣传部电话，省市媒体要组成采访团到你们西江镇中心学采访劳动教育成果，下周星期一就到。你得马上过去布置一下。”
林华挺直了背脊：“下周星期一？这么急？”
“市委宣传部的安排，我们只能配合。”王局长推了推眼镜，“你在西江镇工作过，对那边熟悉，这个任务交给你最合适。”
“我明白了，我这就出发。”林华站起身，脑中已经开始盘算需要准备的事项。
“记住，这次来的都是省市主流媒体，一定要展示出我们教育系统的亮点。”王局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对你个人发展也是个机会。”
林华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走廊上，他摸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陈雪儿的电话。
“喂？”陈雪儿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今店里的生意应该很忙。
“雪儿，局里临时派我去西江镇，下午我早点回家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需要等你吃饭吗？”
“还不一定，有可能在学校吃饭把，你就别等了，再饿了你给我做吃的就行啊。”林华走向停车场，钥匙在手中叮当作响。
“那你先忙吧，要是没吃饭我给你煮饺子吃。”陈雪儿轻笑一声，“开车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林华发动车子，驶出教育局大院。县城的高楼逐渐被抛在身后，道路两旁的树木开始变得茂密。他又打开了安城人民广播电台，点歌节目正在播放着《甜蜜蜜》这首歌。
在通往西江镇的岔路口，林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李月华穿着那件米色风衣，正在等去镇上的班车。风掀起她的衣角和发梢，她低头看着手机，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林华下意识踩了刹车，车子滑行了几米。他盯着后视镜中越来越的身影，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最终，他踩下油门，加速驶离。后视镜里，李月华始终没有抬头。
一个半时后，西江镇中心学的铸铁大门出现在视野郑门卫张大爷远远看到林华的车，就从屋里迎了出来。
“林局长！稀客啊！”张大爷笑得露出几颗黄牙，赶紧打开了大门上的锁，“我这就给陈校长打电话。”
林华停好车，环顾这个他曾经工作过的校园。突然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想起了布置劳动教育现场会的点点滴滴，以及和学校老师们开心相处的一幕幕。
“林局长！您今到学校来有什么指示？”陈明远校长跑着从办公楼方向过来。
林华与他握手：“陈校长，早晨王局长布置了一项紧急任务。市委宣传部组织了省市媒体采访团，下周星期一要来学校采访劳动教育成果。”
陈明远的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我们正好可以展示一下这一年来的成果。”
两人边走边谈，先去了位于校园的劳动教育基地。两亩见方的土地上，整齐地划分着不同班级的“责任田”，有的种着蔬菜，有的栽着花卉。几个五年级的学生正在给白菜浇水，看到校长和陌生人过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问好。
“这块我们新增了中草药种植区，”陈明远指着一片区域自豪地，“与镇上的农业站合作，教孩子们认识常用草药。”
林华点点头，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上次现场会的参观路线还记得吗？我们再走一遍。”
他们沿着石板路，穿过劳动教育基地、手工艺展示区和科技创新实验室。林华不时停下来做笔记，指出哪些地方需要加强展示效果。
回到会议室时，学校党总支的成员已经到齐了。林华注意到雪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今穿着浅灰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雪微微勾起嘴角，眼睛弯成了月牙。
“各位，时间紧迫，我直接重点。”林华清了清嗓子，打开笔记本，“关于明的媒体采访，我提六点要求……”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条理清晰，重点明确。第一，党总支成员要密切配合，补齐工作短板；第二，加强劳动教育开展，保证各年级课程质量；第三，做好成果收集，特别是文本和图片资料要建档；第四，完善社团辅导教师激励机制，职称晋升给予倾斜；第五，制定详细的媒体接待方案；第六，充分展示劳动教育成果。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时，散会时已经下午三点了。林华看了看表，转向陈明远：“陈校长，雪老师下午没课吧？局里还有些材料需要整理，我想让雪协助我，不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陈明远了然地点头：“没问题，雪老师最近工作很出色，应该多参与局里的重要活动。”
雪已经收拾好了包，站在门口等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回家的车上，雪坐在副驾驶，脱掉了外套，只穿着贴身的白色衬衫。她调高了空调温度，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吃起来。
“你饿不饿？我这会儿还没有吃饭的。”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关牵
林华单手握着方向盘，接过水瓶：“没事，你吃吧，我中午吃得很饱，这会儿一点都不饿。”
雪打开保温杯盖子，喝了一口水：“姐夫你怕是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帮忙吧？我看你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该不会让我早点回去带孩子吧？”
林华的手指紧了紧方向盘：“这你都能看出来？”
“好歹你也是我的姐夫，和你相处也这么多年了。”雪转过头，直视林华的侧脸，“这点默契总是有的。”
车内一时沉默，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声响。林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那我们早点回去吧。”
雪轻笑一声，没再什么。她伸手打开收音机，悠扬的钢琴曲填满了尴尬的寂静。
不一会儿，车子就来到了家里饭店门口。林华把车停好直接走进家门。
“就这么着急回家看到我姐吗？”雪问道，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梢。
“那肯定要看你姐姐啊，最主要是想看看孩子。”林华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们快回去吧，雪儿其实每都盼着你回来帮她带孩子。”
雪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好啊，我也想念松和月月了。”
林华推开门，客厅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和陈雪儿温柔的话声。林华喊了一声：“姐，我回来了。”
陈雪儿从里屋快步走出来，看到林华和雪，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她上前抱住林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姐姐我太多余了，平时老是看你们撒狗粮，今就不打扰你们了。”雪故意做出夸张的吃醋表情，脱下高跟鞋走向里屋，“我去看看我的宝贝们！”
陈雪儿笑着摇头，转向林华：“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要在新房子过夜吗？”
林华放下公文包，松了松领带：“提前完成了准备工作，明一早再过去。”他犹豫了一下，“今下午可以留在家里给你帮忙，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陈雪儿这时候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向厨房：“你们吃饭了吗？我包了瘦肉饺子，要不我这会儿去厨房给你们煮两碗。”
林华跟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妻子，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陈雪儿身上有淡淡的奶香，是长期哺乳留下的气息。
“怎么了？”陈雪儿笑着拍拍他的手，“像个孩子似的。”
林华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厨房窗外，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空，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里屋传来雪逗弄孩子的声音，以及林宛月发出的咯咯的笑声。半岁的林云松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仿佛在应和姐姐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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