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歌发誓她现在看到的一幕是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
少年雌雄莫辨的五官精致秀气，狭长的莫名有着一丝邪气的凤眼在弯起后多了几分柔软无害，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虎牙更添阳光帅气。
当然此时的他再怎么阳光开朗也是令懒蛋恐惧的。
因为在他拿起了一沓数学题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头上长犄角、身后有尾巴的恶魔。
废物：......有题他是真拿啊，他有一沓数学题！！！
知道这一懒蛋受了多少惊吓，先是严重内卷的打工人，再次就是可怕的现在了。
“学姐，先做一套题看看你的基础怎么样。”俞祈川笑眯眯的看向坐在他一旁的少女，勾起的嘴角透着几分愉悦，面前的少女表情实在是太逗了。
就好像一只对着面前空碗吃惊的猫，又或是发现家里被外来物种入侵的原住民，浑身毛都炸开了。
陈白歌目光落在他手中那些被他放在她面前的试卷上，咽了咽泪水，认真看上去，哦，真好，还有选择题。
她祭出多年珍藏的大法，严阵以待之后失败。
“这个是什么？”指着一串上蹿下跳的字母发出疑问。
俞祈川：“学姐，那是公式。”
“哦，我还以为是数学这个烧包出国了。”陈白歌含泪苦恼思索片刻选择最朴实无华的方式，蒙。
之后，
俞祈川看着满是错误的试卷陷入了深思，他手上的红笔突然没了价值，鲜少有人能完美避开正确答案，如今他见到了可怕的概率事件。
“学姐......可能......今运气不好？！”俞祈川试图开口帮她挽尊。
陈白歌：......不如闭嘴升华。
“不是运气不好，是数学太花心了，有了语文还不够，偏偏还要去招惹英语。”
“它再也没有最初的朴实无华了，所以我不会也有......”
陈白歌理直气壮，圆圆的杏眸微润，她明明都已经逃出数学的魔掌一年了，谁懂啊。
“没关系，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俞祈川微笑着打断陈白歌，掏出一沓新鲜的白纸。
“学姐，会函数吗？”俞祈川挑了个拿手的，其实这些题对他来都很简单。但看样子，对陈白歌来有些难了。
陈白歌：“不会。”要是早那么十来个月，可能不在话下，但现在真不校
“学姐，那概率呢？”他挑了个简单的。
“不会。”废物突然悟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原主不会这些东西很正常，为什么要劳累自己。
“那学姐打算从哪里学起？”在问了一遍后，俞祈川有了振耳发聩的沉默，不怪陈白歌，毕竟这课她已经挂了好多回了，挂到和他一班了。
“......其实我们可以不那么认真的。我们可以先歇会儿。”歇个五六七八九十，过不了多久她的任务肯定就可以完成了，到时候就没有数学了，陈白歌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很有道理。
\\\"嗯，学姐的有道理。可是蒋教授刚刚告诉要每周都交一张数学题给他哦。\\\"俞祈川笑着点点头，绯红色的眼眸中带有遗憾，出的话却像是可怕的魔咒，啪叽一下印在懒蛋身上。
\\\"......怎么上了大学还要交作业啊！\\\"废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简直不要太荒谬。
瞧着陈白歌震惊的模样，俞祈川绯色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其实老头并没有这么难为人，他只是发来消息重点教那方面的内容而已。
“不行，你来做吧，我是废物，我都不会。”陈白歌把练习册扔进了书桌中央，她要摆烂了，别来难为一个废物，她什么都做不到。
\\\"学姐，你别这么沮丧嘛，我可是很厉害的呢，我们可以慢慢来。\\\"俞祈川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手挡敛忍不住上扬的唇。
\\\"做不到。我始终无法爱上一个花心的人，它纹了字母身，喝了方程酒，抽了函数烟。它出现的每一次都让我感到恶心。\\\"
陈白歌往后靠靠座椅，一脸生无可恋。
“......没关系，你和它可以只有利益，只需维持婚姻，可以貌合神离。”俞祈川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手放在靠背上固定好椅子。
静谧午后的几缕阳光穿过爬满整墙的绿叶打落在他们身上，俊秀的少年笑的甜蜜但动作却心翼翼，而少女则无所吊谓椅子的隐患，歪着脑袋与他对视。
这一幕好像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当然是被留存在了前来学习的同学相册里。
……
在陈白歌厌恶、绝望、木纳的眼神中开始了他的补习。
不过道好轮回，苍饶过谁，他很快在废物的奇奇怪怪问题中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一种怀疑。
为什么一题一题的详细讲解，陈白歌还是没有学会？他咬了咬后牙，俊秀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要是陈白歌听到他的心声，她肯定会宽慰的拍拍他的肩，因为大学生，尤其是像她一样的只能保证自己活着的大学生。
她早就返璞归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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