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哥哥，我，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不咬人了！再不咬人了…”
我带着哭腔的保证，似乎只要我肯真心忏悔，足够虔诚，一切就还有可转圜的余地。
他掌心贴着我后背，动作急切却又轻柔地安抚着，声音带着哽咽：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修长的手指将我埋在臂弯里的脸轻轻托出来，抽出纸巾仔细给我拭去泪痕，
“跟如意没关系，不赖如意的，那不是如意的错。”
我抽噎着看他，又垂眸，摇了摇头。
我已经不是刚出世的狐狸了，我懂得了很多的事情了，他们的“不懂避嫌”，纪北年的“总归不合适”，阿月的“或早或晚”，都在告诉我：这一切虽然不可避免，但确实是我的行为催化了这一切，我本可以再平稳的度过好一段平静的生活。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听话，是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咬了人。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滚烫的悔意灼烧着心脏，纪北年以前的话骤然冲破记忆的包围再次击中我。
我僵坐着任由他给我擦拭着眼泪，没有再开口，他也如此，两人都陷入了沉重的沉默。
车很快就驶进了秦家庄园，没有看到纪北年的车，我松了口气。
我偷偷的侥幸着，或许他只是，并不会来呢？
秦野给我整理好仪容，带着我往客厅走去，刚进客厅，熟悉的身影就扑进了怀里，秦月亮毛茸茸的身子差点将我撞倒。
我差点儿没抱动它，我吃力地颠吝它，对着秦野着调侃它的话。
“秦野哥哥，它又重了。郑伯把它喂的太好了。”
秦月亮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嫌弃，粉嫩的舌尖裹着犬齿轻轻舔着含住我的指尖。
“嘶，”
我感受到它的咬合，下意识的抽出手指，在秦野开口前，严肃地拍上它的脑袋，
“狐狸不许咬人！咬人会被带走！”
我的话，让秦野身形一滞，让观察我状态的秦家众人也都纷纷愣住。
我抬头看到秦野担忧的眼神后，瘪嘴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将秦月亮放下。
“确实，咬饶狐狸会被带走，重新调教。”
纪北年的声音突然出现，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纯金项圈缓步走来，郑伯跟在后边通报，
“纪家主到了。”
秦月亮在我脚下瞬间变得不安，拼命的想要往后缩去，
但纪北年只盯着它，轻飘飘的吐出一句：
“东西。”
它便立刻趴好，不敢再动。
他见秦月亮乖乖趴好，缓慢靠近，
“过来，”
秦月亮哆哆嗦嗦着颤抖着四肢，但还是乖乖爬了过去。我试图揪住它，阻止它，
“秦月亮！”
它只愣了一瞬，就拖着我一起，匍匐在了纪北年的脚边。
我在接近纪北年的瞬间，立马松手，后退。
纪北年看着惊慌失措后湍我，当着秦家众饶面，将手里的项圈轻轻扣在狐狸秦月亮的脖颈上。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狐狸的皮毛，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定在我身上。
“秦月亮？上次就想提醒你，谁告诉它叫秦月亮的？”
他单手轻松的提溜起秦月亮脖颈处的项圈拎了拎，项圈上的铃铛发出刺耳的轻响。
“它叫，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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