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酥酥对这店里竟然没有其他客饶情况也有些惊讶。
咦？现在这里人好少啊，酥酥以前来的时候，这都挤着好多人呢！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才多零力气，抬头打量了进来的客人几眼，对于徐年只是一晃而过，没怎么关注，多看了几眼酥酥。
确认过眼神，是店里的熟客。
“原来是老主顾上门，许久没来，差点没认出来了。”
“吱吱吱？”
酥酥直接问道。
老板，你这儿怎么都没客人了呀？
身为这间跳蚤市场老板的中年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多金的狐狸，你这话问得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百羽王朝的妖了，难道是山外面的野妖，这几个月没来店里，是回家去了？还是你在苦心研究什么东西，好几个月都没出过门，没关注过咱们百羽王朝的变化？”
“现在陛下都已经和大焱王朝互通有无啦，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都开始铺满货架了，你看看街道上新开了多少饭馆和杂货铺？如今谁还来我这淘些失败品回去玩呀。”
“都去玩新玩具啦，谁还稀罕我这里的旧物哦。”
徐年好奇问道：“请问这些东西为什么是失败品？”
原以为这里都是些废弃旧物，但从这老板的口吻来看，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失败品当然是指成品与设计理念不一样的物件了。”
“比如我如果想要的是一杆能持续喷出火焰的长筒，结果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造出来的火筒会因为燃烧过于剧烈，轰隆一下直接炸膛了，这还能用吗？”
“当然，这样的失败品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可以当个大炮仗放着玩一玩，这就是我这间店存在的意义了，狐狸，你带你朋友来，都没告诉他我这儿是干什么的吗？”
“吱吱吱吱？”
大炮仗？但是现在不是不能放炮仗的吗？怕引起山火，所以不能有明火。
酥酥没有回答老板的问题，但是她的真好奇，扎到了老板的心。
被反问到的老板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满脸可见失落：“哦对，是啊，我都差点忘了这茬了，现在不能放炮仗了，所以这火筒也当不了炮仗了。”
刚刚才提起了一点力气的老板，顿时像是燃尽了一样，变成了一抹雪白的灰。
酥酥出来的话，似乎击碎了老板所剩无多的一点心气。
徐年注意在货架上确实摆着一个长筒。
还没染尘。
估计摆上去不久。
这大概就是老板刚刚提到的火筒？
原本是喷出火焰，结果成品是一用就炸，这要是不知情的人买走了，一用不就把自己给炸到了吗？
大概也就是妖族生体魄强大才能把这种功能不明的危险品都放上来卖了吧。
要是在大焱王朝卖这种东西。
东西是第一卖出去的。
命案是当晚出的。
老板是第二蹲到大牢里面的……
一两银子一件的价格，无论是对于徐年还是对于酥酥，都不算什么需要深思熟虑才能拿下来的价格了，酥酥一口气挑了七八件，每拿一件就将一两银子扔到了柜台上。
徐年也在这装满了失败品的一个个货架前转了转。
看到了一本书。
这本书被旁边一个体积较大看不出功能的圆形重物压住了大半。
只露出了一角。
徐年伸手拿向书。
老板提醒道：“非买勿拿，哪怕这是书，你对里面的内容一无所知，但只要你拿起来也视作买下来了，得给我一两银子，就算里面一个字也没有，每一页都是白纸，是本无字书，这一两银子也概不退换。”
这是店里的规矩。
虽然有些霸道，但既然是提前好的买卖规矩，倒也没什么不妥。
徐年随手一挥，一两银子落在了柜面上。
老板掂拎银子，打了个哈欠。
徐年轻轻抽了抽这本书。
没抽出来。
被旁边那个很大的圆形重物压着了。
移开或者抬起圆形重物都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按照这店里的规矩，这大概就算拿起了，得再出一两银子把这圆形重物给买下来。
虽然一两银子也不多，但是徐年有点狐疑。
这样算不算是自己踩进了老板挖好的坑里？
故意摆成这样。
就为了和这本书搭在一起，多卖出一件失败品？
“压着了？稍等稍等，你别动，你动了这大铁球就也得一起买下来了啊，我来帮你移开。”
老板走了过来，伸手把大铁球挪到了旁边。
让徐年顺利拿走了他已经付了一两银子的这本书，不必多搭着买一个不知作用的大铁球。
看起来是徐年想太多了。
老板把这些失败品堆到这些货架上的时候大概只是随手一放，根本没想太多。
“吱吱吱？”
老板，你现在做个好妖啦？以前这种压一起的不都得一起买下来嘛，现在还有这种帮忙分开的服务啦？
酥酥瞬间拆了老板的台。
刚刚还一副童叟无欺样的老板顿时尴尬地笑了笑：“咳咳，这……这怎么呢？哦对，以前客人太多了，狐狸你也见过，在陛下决定和人族互市前，我这店里可是人山人海呢，就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哪能个个都服务到位？但现在这生意冷清了，没什么人了，我当然就有空闲来为仅有的客人送上最细致的服务了。”
好吧。
原来不是徐年想多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来得晚了，服务变好了。
徐年翻开了这本花一两银子买到的书。
所幸书里有字。
不是一沓装订在一起的白纸。
这是一本笔记。
其中有大量的计算和公式，那些公式徐年看着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在于这些的的确确都是公式，格式相当熟悉，而陌生在于这些公式并非是徐年记忆里的那些公式。
当然，就算是前世的公式堆在一起放在徐年的面前，他也可能一样会觉得陌生。
不过虽然这些计算和公式，徐年基本看不懂，但在这些记录之外，还有笔者的一些关于研究进展的随笔。
随笔看完。
从信心满满到满心绝望的心路历程。
已经明了这本笔记为何摆会以一两银子的价格摆在货架上。
这是一场失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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