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硬装工程结束，厉泉打电话让张记过去验收。张记没有拒绝，让厉泉到学校接他。
没有代步车，只能让厉泉开车到学校。厉泉没有拒绝，在学校门前接到张记，两人一起来到区。
张记已经忘记区名字，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起来区的名字。
记住学校到区的路线，只要记住路线，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打开门，走进房间，张记闻道一股酸酸的味道，呛得眼睛酸涩，捂着鼻子，问道。
“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
厉泉解释道。“甲醛的味道。工人偷工减料被我发现了，他们偷换了贴墙纸的胶。”
“我已经让他们重新揭下来，然后重贴一遍。你放心，这一点是我们施工方的原因，不会增加收费。”
张记点点头，表示同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选择让厉泉负责装修，张记不会怀疑厉泉的所作所为。
即使陈伟提醒他，让他不要相信任何人，张记还是选择相信。
陈伟为人仗义，哪怕是房客让他帮忙买房子，也热心肠的帮忙。这样饶朋友，不会是偷奸耍滑的人。
厉泉接着道。“硬装结束，后面是软装。软装的关键是个人喜好，你可以自己去家装店逛一逛，看一看你喜欢的风格，然后采购家具。”
张记问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把需求发给泉哥，泉哥帮我买。”
厉泉想了想，道。“家装的水分很大，同一规格型号和质量标准的货，不同厂家价格不一样。”
张记问道。“为什么？”
厉泉笑道。“品牌之所以是品牌，是因为他是牌子货。可是，谁规定牌子货不能造假。市面上很多标签货，品牌标签是真的，其他的是假的，鱼龙混杂，很难清。”
张记笑笑，道。“泉哥，我是学生，上课学习是我的主业，哪有时间看报价。这件事还要麻烦泉哥，我相信泉哥。”
厉泉看着张记，认真道。“既然你把话到这份上，你放心，我绝对让你满意。”
张记道。“次卧的房间有要求，我整理好信息发给你。”
两人来到阳台，阳台空间很大，联通客厅和卧室。
眺望远处风景，张记感到家的温暖。
房子才是家，有房子才是融入城市的第一步。没有房子就像是飘荡的孤魂，只能在城市边缘徘徊。
离开房子，厉泉开着车带张记去公司。路堵得厉害，厉泉不停按喇叭，催促没有前进的前车。
张记问道。“泉哥，魔都一直这么堵吗？”
厉泉道。“人多车多，高峰期堵得厉害。不买车吧，出门没有代步工具，买了车，有了代步工具，堵在路上了。”
张记接着问道。“次贷危机影响很深，你们公司日子也不好过。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过公司面临破产。”
厉泉沉默一会，然后问道。“这就是你让我带你去公司的原因，你想要做什么呢？收购还是别有意图？”
张记望着前方车辆，想了想，道。“做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可是做事情为什么需要理由呢，这一点我想不明白。随心走，可能就是最真实的理由。”
厉泉掏出烟，递给张记一根，张记摆摆手，示意他不抽烟。厉泉自鼓点上，深吸一口吐出，苦涩道。
“随心走，的简单，做起来难。张记，你比同龄人成熟，可是，只是比同龄人成熟。一句难听的，你还没有经历生活的苦，等你经历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生活就是一地鸡毛。”
“那些活的好的，是能把鸡毛捡起来装成鸡毛毽子的人。那些活的不如意的，只是路过，一阵风把鸡毛带起来的人。”
“温州人是做生意的好手，他们鸡毛换糖，养活了一代一代人。但是，整个中国，也只有一个温州。”
张记点点头，道。“是啊，我也只是隔岸观火，并不懂生活。”
两人不再话，沉默在堵车大军郑
中午一点，厉泉来到公司楼下，带着张记到咖啡厅吃饭。
咖啡厅的点心，张记吃不惯，吃了两块不再吃。咖啡充斥一股怪味，苦涩的难以下咽。
终于，张记见到北新建筑设计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俞信，不高身材，眼睛透着精明，微胖的身躯像是弥勒佛。
俞信在办公室接待张记，亲自泡茶，督张记面前，道。“厉泉你找我，兄弟，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
张记喝一口茶，口感似乎在林含章哪里喝到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茶，脑子快速转动，张记想起来是龙井，只是品不出是哪个产地的龙井。
“俞经理喜欢喝龙井？”
俞信眼睛一亮，道。“个人爱好，就这点存货，下次再来不一定能喝到。”
张记问道。“为什么？”
俞信笑着道。“厉泉带你过来，想必你也了解公司的情况。公司破产也就是过段时间的事，你要是想喝茶，只能去我老家。”
张记道。“股市真是害人不浅，很多人被股市套牢。”
俞信抿一口茶，道。“美国是世界金融中心，它的风吹草动必然影响全世界经济形势。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张记问道。“俞经理，明人不暗话，我们也不要绕弯子。我想知道，如果想让公司经营下去，需要多少钱？”
俞信放下水杯，闭眼沉思，过了一会，睁开眼看向张记，问道。“为什么是我们公司？”
张记道。“听俞经理为了给员工发工资，已经抵押了房子。”
俞信苦笑道。“都是跟我吃饭的人，大家都不容易。上有老下有，我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张记道。“我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呢，我没有太多时间从头开始，只能选择一个建制齐全的公司作为基础，一步一步完成我的计划。”
俞信点点头，道。“你是财大新闻系的学生，怎么喜欢经商？”
张记解释道。“我最初的计划是先上财大，然后调换专业去金融系。不过，有人告诉我殊途同归，没有必要到金融系学习。”
俞信问道。“方便是哪一位老师吗？”
田明峰是财大老师，在社会上并没有太大影响，俞信应该不知道田明峰的名字。
张记道。“田明峰老师。”
俞信不知道田明峰，想着只是财大老师，没有太大名气，道。“老师见解深刻啊。”
张记接着问道。“俞经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俞信笑着道。“你想要的是借鸡生蛋还是借壳？”
张记想了想，按照他的想法，只是想要力所能及的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没有俞信想的那么复杂。
“俞经理，我有两点要求。一是我必须掌握绝对话语权，股份必须在80%以上。二是，公司的业务活动必须转移，不再在魔都经营，或者，主要业务不在魔都。”
俞信拿起茶杯，抿一口茶，问道。“业务转移到哪里？”
张记道。“业务转移到我指定的区域。”
俞信摇摇头，道。“魔都是我们的主战场，离开主战场，开辟新的战场是不明智的。”
张记解释道。“荒郊野村，并不是战场。那是我的家乡，我想为家乡做一点事。”
俞信喝茶动作一顿，然后喝一口茶，道。“我有一个条件。”
张记道。“请讲。”
俞信道。“魔都是主战场，这个阵地决不能丢。我们可以划分业务，两手都要抓，一手软，一手硬。”
张记皱眉问道。“俞经理，你为什么执着于魔都？”
俞信放下水杯，道。“我是一步一步在魔都爬起来的，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就剩下这口气。但是，只要有一口气，我就要留在这里。”
张记想了想，虽然不明白俞信的执念，只要不影响他的计划，张记并不在意俞信的执念。
“俞经理，现在可以画底线了。”
俞经理点点头，道。“960万。”
张记问道。“960万，80%的股份？”
俞经理站起来是，道。“还款600万，补发工资280万，其他费用80万。”
张记大笑道。“俞经理，你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俞经理道。“真心话，没有一句假话。北新有340万未收回欠款，有完善的设计、业务、行政和造价，更关键的是有自己的工程队。只要挺过这关，我相信北新可以有一个未来。”
张记道。“房地产经营是空手套白狼，杠杆支点的游戏，这一点相信俞经理很熟悉吧。”
俞信道。“北新是公司，大公司碗里讨吃的，没有单独竞拍土地操办的经验。不过，我们一直在准备，可以办。”
张记道。“俞经理，准备合同吧，我要90%的股份，只要你同意，1500万随时打到公司账户。”
俞信疑惑问道。“540万是？”
张记道。“北新的新业务要转移阵地，这是资金。”
俞信站起来，走到张记身前，伸出双手。
张记起身和俞信握手，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俞信感激道。“谢谢你，你让北新活了下来。”
张记道。“俞经理，尽快准备合同，尽快转移阵地。”
俞信点点头，郑重道。“没问题。”
离开北新，张记打车来到证券公司，王经理接待张记，确定张记过来的目的，王经理建议道。
“根据我们信息预算，白银还有下跌空间，并没有到底。”
张记笑道。“没有上升的谷峰，谁能确定底部的位置。王经理，你们的建议我不接受，请办理手续。”
王经理见张记坚持，便不再多，证券公司的手续费已经赚到，得罪客户是不理智的行为。
张记接着道。“王经理，本金和盈利我不会带走，请帮我准备一份股票代买的合同。”
王经理喜出望外，道。“可以。”
听到张记要买的股票，王经理建议道。“张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中这支股票，不过我建议你不要买。空头太多，动不了这块蛋糕。”
张记拒绝王经理的建议，坚持全部买入。
签完合同，张记离开证券公司，打车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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