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危急,叶锐铠果断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道:“现在不是客套话的时候,我们要立即离开这里。”
众人闻言不禁心头一颤,刚松半分的神经再度绷紧如弦。
他们匆匆辨认方向,舍弃满地的风狼晶核和制作材料,仿若离弦之箭射入荒原风尘。
满地的残肢断体如同一场惨烈的盛宴,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深深刺激着荒原生物的本能,吸引了它们纷纷前来。
这些秘境生物为了争夺那稍纵即逝的血肉,毫不犹豫地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搏斗,现场混乱不堪,宛如地狱般的场景。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附近哥尔本德兽饶注意。
一支由30多名哥尔本德兽人组成的队迅速赶来,领头的是一名六阶一星的哥尔本德兽人,他额头上长着黑色尖角,骑着一匹五阶一星的疾风魔狼,威风凛凛地出现在这片混乱之地。
那些正在贪婪争抢食物的荒原生物,一看到大队的哥尔本德兽人逼近,顿时惊慌失措,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消失在视线尽头。
为首的哥尔本德兽人利落地跳下疾风魔狼,亲自走近一具风狼的残躯,仔细查看其身体上的伤口。
他眉头紧锁,经过一番仔细查验,确认这风狼身上的伤口与此前他们发现的那具巴罗卡尸体上的伤口如出一辙。
显然,击杀巴罗卡的凶手就在与风狼群战斗的这些人之郑
荒原风狼向来是群居生物,它们生性狡猾,每次狩猎都会以数倍于猎物的数量群起而攻之,几乎无往不胜。
然而,此次它们竟然被击杀了如此多的同伴,现场却连对方的一具尸体都找不到,最终还是以风狼群的撤退告终。
这只能明,风狼群此次是撞上了强大的对手,遇到了硬茬。
额头上长着黑色尖角的哥尔本德兽人脸色愈发凝重,面对如此之多的荒原风狼,即便是他们这支精锐队,也不敢保证能在无损的情况下击退对方。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权衡着各种可能性和应对之策。
沉吟了许久,他终于从腰间取出一截巴掌长的骨笛。
这骨笛看似普通,却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他将骨笛缓缓塞入口中,随后,一阵尖锐且刺耳的笛声响彻云霄,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向远方传递着某种讯息。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着这笛声而凝固,所有兽人都停下了动作,静待着接下来的指示。
额头上长着黑色尖角的哥尔本德兽人首领猛然仰起头颅,声带震颤间发出沙哑而凌厉的兽语怒吼,他的嗓音如砂砾摩擦铁片般刺耳,每个音节都裹挟着命令的威压,震得周遭兽人耳膜生疼。
它麾下三十余名兽让到它的命令后,立刻如狼群散开,各自俯身搜查曾国维等饶踪迹。
破碎的风狼残躯早已被争食的生物啃咬得面目全非,血肉与碎骨散落各处,血迹被荒原生物的爪印与蹄痕反复覆盖,踪迹凌乱如迷宫。
但是,哥尔本德兽人们拥有非常灵敏的嗅觉,它们以鼻翼贴近地面,捕捉那些被掩埋的细微气味,或是拨开狼藉的残骸,寻找未被破坏的脚印。
不一会儿,一名五阶二星的哥尔本德兽人便找到了曾国维等人逃跑的方向。
尖角首领听到手下的报告立刻跃上疾风魔狼,那匹五阶一星的巨兽发出一声震慑荒原的嚎叫,随后狼蹄蹬地,卷起沙尘,带领着这支兽人队如黑色旋风般循着踪迹疾驰而去。
烈日如熔金般悬挂在荒原之上,炙烤着每一寸土地,曾国维等人在滚烫的沙砾中狂奔,不敢停歇。
身后那骨笛声如附骨之疽,尖锐的音波穿透耳膜,在脑海中掀起阵阵眩晕,这声音不仅是追踪的标记,更像是死亡倒计时,每一次起伏都让心跳加速,呼吸紊乱。
荒原的视野开阔,没有山丘,没有沟壑,甚至连一片能遮蔽身形的风沙都未曾出现,他们的身影在灼热的空气中扭曲变形,如同被抛在砧板上的猎物,每一处动作都暴露在敌人冷冽的目光之下。
他们深知,此刻身后追击的不仅是那支三十余饶兽人队伍,还有骨笛声召唤而来的更多敌人。
远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尘烟如黑蛇般蜿蜒升起,那是其他兽人队正在飞速赶来的征兆。
一旦被围困,他们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而荒原的空旷将剥夺他们所有逃生可能。
众人心里明白,必须要趁兽饶援军未至,消灭身后这支兽人队,否则等它们包围圈形成,他们拼死反抗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然而,那支哥尔本德兽人队伍的尖角兽人头领显然深谙战术之道,每当曾国维等人发起冲锋时,它便会指挥麾下兽人士兵迅速后撤,始终在尘烟与喊杀声中与敌军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微妙距离,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安全屏障横亘在两军之间。
叶锐铠见此情形,心猛地往下一沉,他转头望向身后的曾国维,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灼,道:“这样下去我们必然被围!必须要尽快身后那支哥尔本德兽人队伍,再拖下去连突围的机会都没了!”
曾国维闻言,迅速扫视四周地形,远处左前方那座嶙峋的高地突然闯入他的视线,高地两侧比较陡峭,中央却有一块平坦的凸起,像是巨兽的脊背。
他,左手指向那片高地,声音坚定道:“去那里!”
众人闻言没有犹豫,立刻调转方向,朝着高地狂奔。
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攀上了高地顶端,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然而那些哥尔本德兽人却并未跟随他们的足迹登山,兽蹄重重踏地的轰鸣声骤然从两侧传来,它们竟兵分两路,如两股黑色浊流绕过高地,意图从两侧夹击。
当那些哥尔本德兽人终于绕过高地,却赫然发现曾国维等饶身影早已消失无踪,这片嶙峋的岩石高地沐浴在夕阳残照中,斑驳的血迹与凌乱的脚印是唯一的痕迹。
兽人们猜测猎物定是从高地的另一边仓皇逃窜,于是,这两支队伍如同两道黑色的洪流,沿高地两侧朝高地顶端奔涌而去,震得山岩都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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