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正在赌钱的手下，顿时大笑起来。
南佤这个鬼地方，峰峦叠嶂，交通交通非常闭塞，而且和北佤地区并没有毗连，中间隔着勐拉和政府军管辖区。
这段时间，北佤一直都在扩充军备，准备攻打南佤，但他们却无法跟军政府做出有效沟通，勐拉同样也不允许他们通过。
想要攻打南佤，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通过伊洛瓦底江，但重型武器装备，却无法通过水运完成。
所以，北佤攻打南佤，其实就是一个笑话。
除非他们下定决心，先跟政府军打一仗。
北佤都不行，更别是区区一个红星集团了。
一个士兵笑道：“营长，你担心什么，难道他们还飞过来不成。”
话没完，房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房顶上。
凌晨两点零七分，雨势最急的时刻。
五架武直-10贴着山脊线滑翔而来，旋翼卷起的气流掀得雨帘斜飞，引擎声被压成沉闷的“嗡鸣”，混在炸雷里几乎听不见。
长机红星一号的座舱里，陈默的夜视镜映出下方密密麻麻的吊脚楼——热成像显示，核心区有九百三十七个活体热源，比情报多了两百，看样子，南佤军团已经有了防备。。
“注意四零火阵地。”副驾驶吴的声音发紧：“东北三百米土坡，六个射手，其中一个在啃鸡腿。”
陈默眯起眼，战术屏上，代表四零火的绿色标记旁，果然有个模糊的人影正举着半只鸡啃，枪管搁在弹药箱上，弹链耷拉着拖进泥里。
“按计划来：二号压制四零火，三号打指挥中心，一号和五号扫营区，把他们往中间赶。”陈默推了推操纵杆，“记住，链式炮调三号弹链，高爆弹。”
第一波打击来得毫无征兆。
“敌袭！敌袭——！”
凄厉的尖叫撕裂雨幕。四零火阵地的哨兵刚把啃了一半的鸡腿扔掉，就看见一道橘红尾焰从山脊窜出。那是红星武直发射的空地导弹，专门打暴露的火力点。
导弹擦着他的头皮扎进弹药箱，轰然炸开的破片削飞了他半只胳膊，也掀翻了整个四零火阵地。
“咳……望远镜！”魏八强从指挥部冲出来，脸上的刀疤被火光照得像条蜈蚣。他刚抓起对讲机，第二波爆炸就跟了上来——这次是武直的30毫米链式炮。
“哒！哒！哒！”
红星一号俯冲至八十米高度，弹链从炮管倾泻而下。
最近的吊脚楼像被巨斧劈开，原木碎片混着血肉飞上半空。
篝火旁的几个毒枭正围着铝盆煮饭，滚烫的热水泼在身上都没察觉，直到弹片削去他们的脑袋，才“噗通”栽进盆里，尸体跟着沸汤翻涌。
“重机枪！给我压制！”魏八强扯着嗓子吼。
营地西南角的马克沁重机枪响了。哒哒哒的枪声里，子弹打在武直装甲上迸出火星。
但驾驶这架武直的飞行员王浩早有准备——他猛拉操纵杆，武直一个侧滑，同时抛出两组红外干扰弹。橙红色的光雾炸开时，重机枪的下一轮扫射擦着尾翼扎进泥里，只炸起一团黑烟。
“老子的重机枪呢？！”魏八强一脚踹翻旁边的弹药箱，子弹滚了一地：“给老子把它打下来！”
但重机枪手已经傻了。他的手指还扣在扳机上，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空——第二架武直正悬在他头顶，链式炮的炮口转了过来。
“哒！哒！哒！”
弹雨扫过重机枪阵地。射手连人带枪被掀飞，尸体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又重重摔在地上，肠子拖出半米长。
“四零火没了！重机枪废了！”通讯器里传来尖嗓子的汇报，“营长！他们往这边扫！
营地里乱成一锅粥。
一千多的士兵从营房中跑出来，有的光着膀子，有的穿着花衬衫，有的抱着AK，更多的连鞋都没穿。他们像没头的苍蝇，有的往树林跑，有的往排水沟钻，还有的试图组织反击，却发现手里的武器根本够不着空的死神。
“往西边突围！西边是山！”魏八强举着枪嘶吼，他的脸涨得通红，刀疤里渗着血。
几个亲卫架着他往指挥部后的土坡跑，却迎面撞上一群溃兵——有个年轻士兵抱着步枪跪在地上，哭嚎着“我是被逼的！他们打我家人！”，但没人理他。
红星三号从侧翼切入。
这架武直的链式炮调得更低，弹幕像条火红色的鞭子，抽在人群里。有人被拦腰打断，上半身滚进泥里，下半身还直挺挺站着；有人被削去脑袋，被雨水冲成五颜六色的泥浆。
“救救我！我不想死！”
魏八强的亲卫开始溃散。有人抢了他的枪逃跑，有人躲在卡车底下发抖。
四零火阵地成了焦土，六个射手连骨灰都没剩下；
重机枪阵地被犁了三遍，泥土里混着碎肉和弹壳，营地里剩下的七十多间简陋营房全被烧毁，火势顺着风势蔓延，把雨幕都染成了橘红色。
魏八强躲在一辆翻倒的皮卡下，浑身是泥，脸上沾着战友的血。
他的左腿被弹片划晾深口子，每动一下都疼得冒冷汗。透过雨帘，他看见最后一架武直在营地上空盘旋——机身上的红星标志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报告……报告总部！”他对准对讲机嘶吼，声音哑得像破锣，“我们被……被红星武直袭击！请求支援！请求……”
对讲机里只有电流杂音。
“操你妈的红星……”魏八强对着空骂，唾沫混着雨水往下淌。
回应他的是链式炮的轰鸣。武直降低了高度，炮口几乎贴着地面。
弹幕扫过皮卡周围的泥地，溅起的血水和泥浆糊了他一脸。
当五架武直拉升至千米高空时，营地已成一团燃烧的焦土。
陈默摘下夜视镜，战术屏显示：核心区域99%建筑被摧毁，热源信号仅剩五个——那是被埋在瓦砾下的重伤员，在火焰中发出微弱的呻吟。
火石山指挥部，白狐和彭果果，张文广，全都是一身冲锋衣。三双眼睛，紧紧盯着桌子上的卫星电话。
“报告指挥长，任务完成。”陈默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我方无伤亡，请求返航。”
张文广拿起卫星电话：“允许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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