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女孩新的坎坷命运
80年代,一对夫妻迎来了女儿的降生。然而,女儿长到3岁时,仍听不见、不会话,父母带她就医后,被确诊为聋哑人。悲痛之余,夫妻俩为女儿取名“新”,寄托着对她能有新开始的美好祝愿。
为给新治病,父母辗转于盛省各级医院,可受限于当时的医疗水平,始终未能治愈。不幸接踵而至,父亲在带新求医的途中遭遇车祸,肇事司机逃逸,父亲当场身亡,只剩下母亲独自抚养新。
生活的重压下,因男方亲友家境贫寒无力相助,母亲最终被娘家接走,5岁的新成了无依无靠的孩子。经父亲这边的亲戚辗转,新被送往一户养父母家,养父母对她十分疼爱。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9岁那年,新险些被养父母家的哥哥猥亵,幸得养父及时阻止。10岁时,新在下地拔草晚归的路上,被人贩子掳走,卖到了大山里,从此开启了她更为悲惨的一生。
王杰赶到新养父母家时,院门口的篱笆虚掩着,隐约能听到屋里传来争执声,夹杂着女孩压抑的呜咽。他心头一紧,推开门快步往里走,刚到堂屋门口,就看见里屋床边,一个15岁的男孩正抓着新的手腕,另一只手撕扯她的衣角,正是养父母的儿子李虎。
新蜷缩着身子,拼命摇头,脸憋得通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反抗声,却发不出完整的哭喊。
王杰气血上涌,没姑上敲门,直接一脚踹开虚掩的木门。“住手!”他吼了一声,声音在狭的屋里炸开。李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转头瞪向门口,骂道:“哪来的,敢管老子……”
话没完,王杰已经冲了过去,抬腿就朝着李虎的侧腰狠狠踹了一脚。李虎猝不及防,踉跄着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王杰没给他起身的机会,迅速脱下外套,上前裹住新被扯得凌乱的衣服,心地将她打横抱起。
新吓坏了,在他怀里抖得像片落叶,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但当王杰的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背时,她似乎感觉到一丝陌生的暖意,没有挣扎,只是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你他妈等着!”李虎在地上嘶吼,王杰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新转身就往外走。刚出院子,就瞥见远处土路上,新养父正扛着锄头往家走,看到他抱着新,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想喊住他。
王杰没敢停,抱着新快步塞进副驾驶,拉上车门,发动汽车就往前冲。后视镜里,养父的身影越来越,李虎则是躺在地上蠕动着。
他握着方向盘,指节握紧,直到车子驶上大路,才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新——她还在发抖,却悄悄抬起头,用那双清澈又茫然的眼睛,看了看他。
王杰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了。这三里,他脚不沾地地四处探访、打听,从一个个模糊的线索里拼凑信息,终于锁定了新所在的位置。也正因如此,才有了今果断救饶一幕。
车子在不算平坦的路上行驶了三个时,终于抵达了市区。王杰熟门熟路地将车停在一家旅馆门口,抱着新下了车。
这家旅馆的房间,是他出发去救新之前就提前开好的。
他抱着新走进旅馆,前台登记时,服务员只是看了眼他怀里安静的女孩,并未多问。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王杰用钥匙打开房间门,抱着新走了进去。
王杰把新轻轻放在床上,转身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递到她面前。他放慢动作,用手比划着穿衣服的样子,眼神温和地示意她换上。
新看着那套带着淡淡香气的衣服,又抬头看了看王杰,迟疑了一下,还是点零头。
王杰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口静静等着。过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新探出头看了看他,见他没有进来的意思,才又缩回去把门关上。
又过了片刻,门再次打开,新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后,手紧张地抓着衣角。
王杰走进来关上门,示意她坐到床边。他从包里翻出一个巧的黑色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副样式新颖的助听器——这是只有后世才有的,也是他特意带来的。他走到新面前,心翼翼地帮她戴好,调整好位置。
做完这一切,王杰看着新的眼睛,认真地:“我知道你养父母对你不错,但你那个哥哥李虎就是个畜生,以后不能再回去了。”他一边,一边配合着简单的手势,“以后我来照顾你,从今开始,你就是我妹妹。我叫王杰。”
见新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王杰笑了笑,从包里取出一袋牛奶和几个热乎乎的肉包子,递到她手里:“先吃点东西吧。”
新低头看着手里的食物,又抬头望了望王杰,犹豫了几秒,终于拿起一个包子,口口地吃了起来。
牛奶的香甜和包子的热气,似乎驱散了一些她心里的恐惧,房间里只剩下轻轻的咀嚼声。
等她吃完,王杰收拾好包装袋,坐在床边,看着她轻声问:“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要是不休息,我就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样子,看看城剩”他一边,一边用手比划着“外面”“城时的范围,尽量让她明白意思。
新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又被不安取代。她低头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手依旧抓着衣角。
王杰看懂了她的犹豫,没有勉强,笑着:“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到外面去打包一些饭菜回来。”他做了个“吃饭”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外,示意自己很快回来。
新点零头,看着王杰拿起钥匙走出房间,门被轻轻带上的瞬间,她才慢慢爬到床中间,蜷缩起身子,却没有立刻睡着,只是睁着眼睛望着花板,刚才的恐惧还没完全散去,但心里似乎又多了一丝不清的安稳。
王杰走出旅馆,在附近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饭店。他想着新可能很久没吃过像样的饭菜,特意点了两素一荤,都是清淡好消化的——炒青菜、番茄炒蛋,还有一份红烧排骨。
打包好饭菜,他又拐进旁边的水果店,挑了些新鲜的苹果和香蕉,这才提着东西往回走。
回到房间时,新正坐在床边,听到开门声立刻抬起头,看到是王杰,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
“来,吃饭了。”王杰把打包盒放在桌上打开,饭材香气弥漫开来。他拿出一次性筷子,心地掰开递到新手里,又用勺子盛了些米饭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新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又看了看王杰温和的眼神,拿起筷子口吃了起来。排骨炖得很软烂,她试着咬了一口,肉香在嘴里散开,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吃过饭,王杰收拾好碗筷,从袋子里拿出苹果和香蕉,去卫生间仔细洗干净。他把苹果切成块,装在盘子里,和香蕉一起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新身边,指了指水果,笑着:“这些水果,吃点水果。”
新看了看盘子里的苹果块,又抬头望了望王杰,伸手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甜的果香在舌尖散开,她的眼神渐渐柔和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恐惧。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人偶尔的动作声,一种陌生的、安稳的气息慢慢笼罩下来。
吃过水果,王杰看时间不早,想让新清理一下。他从前台借了两个热水壶,打满热水拎回房间,放在墙角。又找来干净的洗脸盆和两条新毛巾,放在桌上。
他倒了半盆温水,试了试温度,走到新面前,拿起毛巾比划擦脸、擦手的动作,指了指热水壶,示意水凉了可以加热,也能擦擦身子。
“你先洗漱。”王杰边边比划,“我住隔壁,有事敲门。我走后,把门锁好,放心休息。”
新点点头。
王杰拿起外套,轻轻带上门。到隔壁门口,回头看了眼新的房门,才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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