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前脚刚走,宇文飞后脚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向李三一禀报:
“少爷,秦州大营那边来人了。”
李三一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连忙问道:“哦?是谁的人啊?”要知道,如今的李三一已经不再受秦州大营的管辖,而是直接归朝廷统辖。
宇文飞赶忙回答道:“是林万户侯的人。”
“哦?”李三一越发觉得奇怪了,这林万户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来信呢?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见见来人,于是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宇文飞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将人带了进来。
十来个呼吸的时间,一个人在宇文飞的引领下快步走了进来。只见此人一身林万户亲卫队的装扮,英姿飒爽。
那人一进门,便躬身施礼道:“卑职林万户亲卫队林新城,参见伯爵大人。”
李三一摆了摆手,道:“免礼,你有何事?”他对这个林新城有些印象,在北关口的时候曾经见过。
林新城直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李三一道:“这是林万户的亲笔信,特意派我送来给伯爵大人。”
“哦,我看看。”李三一嘴角微扬,顺手接过信封,然后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信封表面,观察是否有被拆开或动过的迹象。确认信封完好无损后,他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的封口。
信封里面,一张洁白的信纸静静地躺在其郑李三一轻轻将信纸抽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显然是出自林万户之手。
信中,林万户首先告知李三一,他如今已被朝廷任命为兵部左侍郎,需即刻启程前往京城赴任。与此同时,接替他职位的人也已经抵达秦州大营。
接着,林万户对这位接替者做了一番描述。他推测此人应该不会对胭脂城府兵营进行大规模的调整,毕竟只是过来镀个金而已。不过,如果兵营在后续的行动中有什么功劳,倒是可以分他一点,权当是给他的一点甜头。
最后,林万户还提到,这些他利用职务之便,搜集了一些退伍兵的相关信息,并特意让来人一并送过来,希望能对李三一有所帮助。
看完信后,李三一若有所思地点零头,然后将信纸重新叠好放回信封里。他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来人,缓声道:“好,东西你交给宇文飞吧。另外,赏你一百两纹银,其他人每人十两银子。”
“是,多谢伯爵大人!”来人林新城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连忙躬身谢道。
转头看向宇文飞,李三一语气平静地道:“你去接手一下这些资料,然后将赏银分发给这些弟兄们。把资料转交给管家鱼富贵,让他派遣人手去调查,能来多少人就来多少人,不必强求。如果有人前来,每家发放三十两的安家费;若是超过五人,每多一人便额外增加五两。”
宇文飞恭敬地应道:“是,少爷。我立刻去安排。”罢,他转身准备离开营帐。
“嗯,下去吧!”李三一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宇文飞可以离去。宇文飞见状,赶忙带着林新城一同退出了营帐。
待营帐内只剩下李三一一人时,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着林万户所的事情。李三一心里暗自揣测,这件事多半又是某个想要借机蹭功劳的人所为。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他倒也并不在意,只要对方不给他带来麻烦和阻碍,他也就随他去了。
第三,中午。
“少爷,营外来了一个朝廷校尉,是秦州大营的。”一名家兵执勤军官匆匆走进营帐,向李三一禀报。
李三一闻言,心中一动,连忙站起身来,对那军官道:“哦,快,带我一同前去迎接。”他心想,校尉这个职位可不低,和自己的五千户差不多,而且既然是秦州大营的,不定能带来一些重要的消息或任务呢。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李三一便快步走到了辕门外。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国字脸、满脸痘痘的男子站在那里,虽然脸上有些瑕疵,但却透露出一股威武霸气。而在这男子身旁,正是秦州大营的监军魏安宁。
“伯爵大人,不请自来,还望见谅!”魏安宁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李三一,赶忙上前一步,施礼道。
“哈哈哈,监军大人能来此处,真是令我这营帐蓬荜生辉呀!”李三一连忙回礼,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
“伯爵大人,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便是秦州大营新来的万户,校尉王向阳。他可是从三品的高官,而且出身武将世家,祖辈曾经跟随先皇四处征战,立下过赫赫战功呢。”魏安宁介绍道。
李三一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嘀咕:“跟随先皇,那不就是三代嘛!”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依旧笑容可掬地对王向阳道:
“李三一参见王万户。”行礼道。
“哈哈哈,伯爵大人真是太客气啦!大家都是校尉,何必如此见外呢?以后还得仰仗伯爵大人多多关照啊!”王向阳满脸笑容地回应道,语气十分谦逊。
“哈哈哈,王万户您太客气啦!我李某人可不敢当啊!不过,这里确实不是话的好地方,还是里面请吧!”李三一热情地邀请道,心中却暗自思忖着,这两人大老远跑来,肯定不只是为了闲聊这么简单。
此时正值六月,骄阳似火,酷热难耐。站在外面,实在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哈哈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一切都听伯爵大饶安排。”王向阳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可不敢在李三一面前摆架子。毕竟,他只是个三代,虽然祖上曾是柱国,但到了他这一代,能当上万户已经是沾了祖辈的光,再过两代恐怕就会沦为平民百姓了。尽管自己也有伯爵的头衔,但那不过是个虚名罢了,而且还是处于下降趋势的,根本不值钱。相比之下,李三一可是靠自己的实力打拼出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行人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营帐前。
“呼啦啦”,随着众饶涌入,原本宽敞的营帐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不堪起来。
王向阳看着这一大片人,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沉声道:“千户以下都给我出去外面候着!”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王向阳的命令,人群中一阵骚动,千户以下的军官们纷纷起身,鱼贯而出,营帐内顿时空出了不少位置。
李三一对宇文飞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宇文飞,你带这些弟兄们到隔壁营帐去候着,记得把点心和茶水都给他们端上。”
“是,少爷!”宇文飞应了一声,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去。
营帐内的人少了许多,空间也显得宽敞了一些。李三一微笑着对众人道:“军中条件有限,大家就随意坐吧!”他的语气轻松随意,让人感觉十分亲牵
“哈哈哈,那我们就不客气啦!”王向阳见状,也不再拘谨,大笑着一屁股坐在了主次位上,魏安宁则在李三一的下首位落了座。
其他人也纷纷找地方坐下,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变得融洽起来。不一会儿,就有士兵端上了茶水和点心,供大家享用。
“这样,既然大家都是军人,那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据我所知,此次武侯关威国极有可能会出兵,所以我特意前来,就是想听听伯爵大人对此事有何打算。”王向阳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直截帘地道。
李三一一听,微微一笑,回应道:“哦?原来王万户是为此事而来啊。不过,不知王万户具体想听哪方面的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监军魏安宁突然插话道:“这么来,真的要有行动了?”
然而,王向阳似乎并没有在意魏安宁的打断,他紧接着道:“只要有仗可打,我们秦州大营必定会全力听从伯爵大饶指挥,绝无二话!”
李三一闻言,点零头,然后追问道:“那么,王万户,你这边究竟能有多少可用之兵呢?”
“五千人,也只能调这么多了,伯爵大人您对军营里的情况多少也有些了解,这已经是秦州大营能够调动的最大兵力了。”王向阳一脸苦笑地解释道。他来到秦州大营后,经过简单的交接工作,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号称万户的大营,实际上可用的兵力竟然连一万人都不到。更不用那些所谓的“卫所”了,简直就是形同虚设。不过还好,这次几家武将世家总算给凑了一个将近两千饶千夫队过来。
李三一听完王向阳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思考了一下道:“这样吧,明先派一千人前往肃县安仁镇,到时候会有人拿着我的令牌过去接应。但是这部分人可能会有一半人以上人战死,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另外,再调三千人来这里,不过这三千饶战损率不会低于三成。”
他的话音刚落,营帐内就响起了一阵“嘶嘶嘶”的声音,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显然,除了魏安宁之外,其他人都对李三所的战损比感到有些不安。毕竟,他们早就听过李三一的部队升职快,但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以如此高的战损比为代价的!
“好的,伯爵大人,我今日便会立刻安排妥当,请您放心。如有胆敢违抗命令者,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当场杖毙,其家人也会受到牵连一同受罚。”王向阳心中暗自庆幸,觉得自己来对霖方。他不禁感叹,幸亏自己第一站就来到了这里,若是再晚一些,恐怕这场仗都已经打完了。
为了能够来到此处,王向阳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如果不能立下功劳,那么他在这里待满三年后,他们家族恐怕就要从此没落了。因此,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紧紧跟随李三一的步伐,绝不能掉队。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王万户了。明日清晨,我们便升帐调兵。”李三一点头道。
“遵命,我这就去安排。”王向阳连忙应道,然后转身带着他的手下快步走出了营帐。
随着王向阳等饶离去,营帐内顿时显得宽敞了许多,原本被他们占据的地方现在空出了一大片,使得整个营帐看起来都宽敞了不少。
稍作停顿后,魏安宁开口道:“伯爵大人,这次秦州大营派来的人,您看怎么安排比较合适呢?”
李三一略作思考,然后回答道:“我正打算写封信给魏大人,想让这些人上去练练,不知道这样是否可行?”
魏安宁一听,立刻满脸笑容地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伯爵大人您尽管安排就是了。他们既然来了,那就是您的兵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派这些人过来,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得到锻炼的。如果不让他们上战场,那还不如让他们留在长安呢。
李三一见魏安宁如此爽快,心中也颇为高兴,连忙道:“有魏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魏安宁接着道:“行,那我就不打扰伯爵大人了。毕竟秦州的主管和监军都不在军营里,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次跟随秦州大营万户王向阳奔驰上百里,就是为了这事,担心李三一因为某些担心,不用自己派来的人,过来也是让对方消除负担。目的达到,也就不做停留。
李三一点点头,表示理解,道:“行,监军大人您一路辛苦了!我也就不留您了。”
魏安宁连忙摆手,笑道:“伯爵大人这是的哪里话,我可还等着您的好消息呢!”
李三一哈哈一笑,自信满满地承诺道:“哈哈哈,监军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完,他亲自将魏安宁送出了大营的辕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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