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杉淡定开口：“哦，猜到了。”
早就在姜俊哲死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一点点。
这证据，还是她送给赵秋玉的呢。
这场闹剧，也有她的手笔。
“哇，我家姑娘就是厉害。”桃夸奖道。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畜生，你们两个都是畜生，你们不得好死。”赵秋玉被人拦着，她拼尽全力想要往危荣轩和姜凌晴的方向砸去。
“秋玉，你听我解释啊，我是有苦衷的。”危荣轩还想解释。
赵秋玉却哭着喊着道：“有苦衷的？有什么苦衷能跟别人生下孩子还骗我养她？你知不知道，为了她，我抛弃了我的亲生女儿？”
“你可知道，我的亲生女儿在外乞讨了十年，不是十，是整整十年啊。”
“当初你，这是你恩饶孩子，你想报恩，你想给她一个很好的生活条件，你没钱没势，你难受整日整夜睡不着，所以我才帮你养了她。”
“可是现在你却告诉我，这孩子不是你恩饶，是你的，是你强迫人家生的。”
赵秋玉苦笑后退：“危荣轩，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在侯府这么多年，为了你，我出钱出力，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为了她，我的亲生孩子死了，你满意了吗？啊——”
赵秋玉字字诛心，危荣轩低着头一脸窝囊模样，最后他像破罐子破摔，他对着赵秋玉嘶吼，“然后呢，你想怎么样？你一个被和离的二嫁女，你一个破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强迫又怎么了？她不愿意能为我生下孩子？赵秋玉，我只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你值得对我大吼大叫吗？”
“别的男人都会三妻四妾，我只有你，你还不满足吗？你出去打听打听，除了我，还有谁能为你守身如玉？”危荣轩干脆也不装了，他骂道：“要不是你还有几个臭钱，你以为老子会娶你？你做梦吧，就你满脸皱眉，谁稀罕啊。”
两人对骂，内容炸裂，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有百姓认出，赵秋玉就是镇远侯府和离的侯夫人，也是当初那个冤枉自己亲生女儿害死亲生儿子的人。
更是那个当着儿子尸体做不耻之事的两夫妇。
“哎哟，这几人又是闹什么啊，还不嫌丢人啊，有什么关起门来吵啊，还报官，也不嫌丢人。”
“那可不，咱们家有什么都恨不得捂得死死的，他们倒好，还闹得人尽皆知，对了，这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这次啊，这位前侯夫饶养女，害死了她的亲生儿子，而且啊，养女还是她情人强迫别人所生下丢弃的……”
“这也太炸裂了吧，啊，恐怖啊。”
有人议论着，赵秋玉听着面色很不好看，她也反驳不了半分。
因为，他们也没乱。
“官老爷，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是她，是她害了我的亲生儿子，您快把她给抓起来啊。”赵秋玉绝望地道。
姜凌晴冷笑出声：“你我杀的就是我杀的啊，证据呢？凡事讲究证据，没有证据，我也可以是你虐待我，关押我啊。”
姜凌晴张口就怼了回去。
她早就忍赵秋玉很久了，自认为疼爱她，整日让她学一些枯燥乏味的东西。
还一副她很关心自己的样子，要是她真的关心自己，为何不给她一门顶好的亲事？
为何不把她的嫁妆送给她？
假惺惺的，还不是想把这些值钱的物件留给她的亲生女儿？一边舍不得她这个摇钱树，一边又为她女儿谋划。
真是恶心。
不就是看中了她跟明珠公主的关系吗？
明珠公主的关系网她自己争取来的，赵秋玉凭什么想要，她配吗？
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赵秋玉的诉求被驳回了。
回到院子，危荣轩再也忍不住了，他脾气暴躁地抓着赵秋玉就打。
“哼，报官？我让你报官，我让你报官，你这个破鞋，要不是你有用，你看老子会忍你吗？”
“现在没人管你，老子打死你，也是你活该。”危荣轩疯狂砸人。
赵秋玉哭着想挣脱，却无能为力，她只能一边喊着自己错了，一边求饶。
姜凌晴冷血站在一旁看着，她淡淡地道：“爹，别真的给打死了，她还有用。”
“有用，她能有什么吗？不就是一个破鞋吗？这种人，扔进窑子都不一定有人能看得上她，她能有什么用？”
“爹你别问，想要钱你就听我的。”姜凌晴不悦地皱眉。
危荣轩“嘿嘿”一笑，他讨好地笑道：“好好好，爹不问不问，那乖女儿，这个月的钱……”
姜凌晴皱眉，但她还是看向身后的两个丫鬟，丫鬟见状听话地把准备好的银钱递上去。
危荣轩接过银钱，他数了数，然后有些好奇地询问：“乖女儿啊，你到底在哪个大官里面帮他做事啊，这么有钱，你能不能帮爹引荐引荐啊？”
姜凌晴淡淡皱眉，危荣轩知道这是她生气了，连忙道：“那个、那个，爹就是好奇，你不想就不，爹不问了，爹不问。”
危荣轩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他连忙捂嘴不。
姜凌晴这才点头。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姜凌晴道：“她，你看好了，可别弄死了。”
“放心吧放心吧，爹有数。”危荣轩狗腿地道。
姜凌晴离开，赵秋玉只觉得无比后悔。
她想起在侯府颐指气使的日子，她想起姜凌晴乖顺的日子。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赵秋玉后悔啊，她为什么要和离，她为什么要丢下侯府那富裕的生活来这里。
在侯府，侯爷虽不喜欢她，也经常出差，可也没有短了她的吃，短了她的穿啊。
反而是这里，她要赚钱给危荣轩花，还要洗衣做饭做家务，明明这些，自打她当了侯夫人就没有做过的。
她为什么这么傻，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和离？非要跟了这个人渣？
赵秋玉缓缓闭上眼睛，可身体却被抽打。
“别装死，快去洗衣服做饭，老子饿了。”危荣轩凶狠狠地道。
赵秋玉睁开眼睛，她有气无力地道：“可是，我没钱。”
“没钱不会想办法啊，什么都不会，要你来做什么？”
“还瞪，快去做饭！”
赵秋玉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进了厨房，厨房呛鼻的味道让她几欲作呕。
她一边落泪一边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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