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华的手指终于落到虚拟屏幕上，指尖一划，屏幕上出现了一颗遍地坑洼的体。
如果月亮是个麻脸，那么这颗卫星就是个被烟花反复毁过几次容的丑脸，其中一个撞击坑占据了卫星的半边，中心还有个特别显眼的突起，让叶涵想起妈妈擀的饺子皮。
阮英华道“土卫一，直径四百，主要成分是冰和少量岩石，离土星太近，让土星的引力拉成涟形，跟木卫二有点像，不定有冰下海，非常适合外星人……你们觉得呢？”
“重点目标！”张国良。
叶涵也表示赞同“就是没发现外星人活动的迹象，可能是学乖了，没以前那么嚣张。”
阮英华失笑“嚣张就得挨揍，能不学乖点么……下一个是土卫二！”
话间手指一划，虚拟屏幕上换了一张照片，与土卫一相比，土卫二脸上的坑洞几乎可以无视，把两如果土卫一是张横行无忌、满脸横肉的土匪脸，那么土卫二绝对称得上大家闺秀。
阮英华道“冰火山，地下热源地下海，简直就是木卫二的翻版，没的，重点！”
“重点中的重点！”张国良重重地。
叶涵继续表示赞同。
阮英华手指再划，换上一张和月球特别像，但只有撞击坑没有平原的照片“下一个是土卫三……几乎是纯水冰，他娘的，比土卫二还像木卫二！”
张国良这回也不是重点中的重点了，瞅着照片一个劲地皱眉“土卫四呢？”
阮英华手指再划“冰火山，虎皮斑纹，可能有地下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张国良的声音弱了许多“土卫五？”
“冰和少量岩石……”
“土卫……呃，土卫七什么情况？”张国良问的顺嘴，差点又把土卫六问出来。
“水，干冰和其他物质的混合物！”阮英华一脸纠结，“就特么没有一颗不带水的卫星！”
叶涵轻声道“这里是雪线之外，是个体就少不了水，特别是体，而且越往外走，水就越多。”
地理上的雪线指积雪带的边缘，而文上的雪线，指行星带里那条看不见的线，这条线之内的体很少含水，而越过那条无形的线之后，各种体都会含有一些水冰，只是有的多，有些少。
“那怎么办？”张国良有点急了，“土星有三十颗卫星呢，咱们这点函也不够用啊！
叶涵看阮英华，阮英华也看叶涵“你怎么想？”
“没想法。”叶涵实话实，“要是远征军全跟过来，不定还有希望，就咱们这几艘战舰……难！”
阮英华咬牙“难也得打！”话是这么，可语气中的色厉内荏根本掩饰不住。
他不是心虚，而是可选的目标太多了，真不知道哪颗卫星是重点。
几个人都沉默下来，最后实在想不出办法，张国良建议道“要不，问问上面的意见？”
阮英华叹了口气“那就问问吧。”
实话，他真不想这么干，因为他是青洲号舰长，远征军的临时负责人，一遇上问题就解决不了，三两头问上面，岂不是显得他很无能？
然而面对土星的复杂情况，他想能也能不起来。这与个人能力无半，纯粹就是情况太复杂。
联名报告很快就发往北都，远征舰队必须等上三个时才能得到回应——只是得到确认收到消息的回应，而不是得到他们想要的回答。
从大战结束到现在只有几，北月洲还忙着善后，所有资源都向着善后倾斜，什么时候能回复远征军实在不好。
可就在报告发出后不久，三个人又一次坐进虚拟会议室，阮英华调出土卫一的照片，语气中带着几分恼火“发现什么了吗？”
叶涵和张国良一脸莫名其妙，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阮英华。
阮英华把照片放大，而且不是放大土卫一，而是放大图片一角，那里是明亮的土星环——土卫一的位置在土星环上方，它的引力经常引起星环物质的扰动。
阮英华指着放大的星环问“这回呢？”
放大的照片仍然非常清晰，叶涵一眼就看到土星环上有些看起来不一样的亮点，毫无规律地分布在光环之上，就像一张超级大饼上撒了一把白芝麻。
叶涵立刻指出照片上的异常“这是什么东西？”
阮英华直接了一张照片，放大照片上的亮点之后，叶涵倒吸一口冷气“外星飞船？”
张国良也惊得张大嘴巴“这是怎么回事？”
阮英华道“准确地，这应该是外星飞船的幼体。”
“不是吧？”张国良整个人都不好了，“在这儿？光环上？”
“我也非常吃惊。”阮英华又换了一张照片，这一回是光环的特写，远看连成一片的光环，在这张照片上变成了零散的体，一艘浑身冰白的外星战舰镶嵌在零散的体之间，战舰上有许多像树根又像飘带的东西连接到附近的体上，就像一张只有经线没有纬线的蜘蛛网，把附近的体全部连到战舰上。
叶涵暗自庆幸，还好土星环的厚度只有二十米，要是再厚一点，这些成长中的外星战舰往星环里一躲，根本别想发现它们的遗迹。
他手指一划，把这张照片复制到自己面前，算了算照片上这片光环的面积，随后再次倒抽一口冷气“这么一片就有七八艘，这么大的光环得有多少？”
阮英华道“我已经算过了，大概一万七千左右。”
“这么多？”张国良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叶涵若有所思“这么，咱们来的还真是及时。”
阮英华叹了口气“叶涵，真让你对了，土卫六根本就不是什么重点，我相信，外星饶飞船都是光环里种出来的，要是咱们没过来，等这批外星战舰成熟了……呵呵……”
张国良眼中光芒绽放“没的，打吧。”
叶涵道“打是必须的，但是星环这反大，用什么办法才能一口气把敌舰全都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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