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自然樱”魏乐悠笃定地,“云家的传家宝,那颗能聚集灵气、滋养灵脉的纳元珠,如今就在金光善手郑当年云家被灭门后,纳元珠便不翼而飞,想必你也该猜到,是被凶手拿走了。”
云舒晚浑身一震,纳元珠!她怎么忘了这个!当年父母惨死,她一心只想报仇,根本没心思去管家中宝物的下落,后来被软禁在此,更是没机会去查。她喃喃道:“纳元珠……可那只是一颗能聚集灵气的法宝,虽稀有,却也不至于让金光善费这么大心思,灭我云家满门吧?”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魏乐悠回道,“或许金光善有别的图谋,或许纳元珠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用处。但无论如何,纳元珠在他手中,就是他与云家灭门案有关的铁证。你若不信,可以让青衡君去查,以蓝家的势力,要查出真相,不难。”
云舒晚沉默了,指尖轻轻摩挲着桌沿,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怒,有不甘,更有一丝被点燃的、微弱的求生欲。
她抬起头,看着魏乐悠,认真地问道:“多谢魏公子告诉我这些。只是我还有一事想问,公子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又为什么要特意来告诉我?我们素不相识,你没有理由帮我。”
魏乐悠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其实我们并非毫无关系,只是我若出来,你恐怕很难相信。”
云舒晚眼中满是疑惑,示意他继续下去。
“我来自未来。”魏乐悠深吸一口气,坦然道,“而我的父亲,正是你的幼子,蓝湛。”
云舒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猛地一滞,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桌布,连带着声音都发颤:“你……你什么?阿湛的孩子?”她看着眼前少年眉眼间隐约熟悉的轮廓,竟真与蓝湛几分相似,可“未来”二字太过匪夷所思,让她怎么也不敢信,“这……这怎么可能?阿湛他才六岁……”
“所以我早过,你大概率不会信。”魏乐悠无奈地笑了笑,语气却依旧坦荡,“但祖母,我真的没骗你。”
“祖母”二字,像一道暖流突然涌入云舒晚的心底。她望着魏乐悠眼中毫无杂质的恳切,指尖微微颤抖,那些被囚禁多年的孤独、被剥夺母职的委屈,在此刻竟有了一丝宣泄的出口。她缓缓松开攥紧的桌布,声音虽仍带着病后的沙哑,却多了几分清明:“我信。”
魏乐悠一怔,倒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
云舒晚浅浅一笑,那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漾开,竟有了几分释然的光彩:“我本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信一次,又何妨?”
见她愿意相信,魏乐悠松了口气,连忙道:“祖母,既然你信我,可否让我为你看看灵脉?你这身子,怕是被折腾得厉害。”
云舒晚缓缓伸出手。魏乐悠指尖上凝聚了灵力,抵在云舒晚的手腕上,灵力如细流般探入,所过之处,那些被淤塞的经脉竟泛起细微的麻痒。
云舒晚猛地抬眼,眼中闪过惊色,这股灵力温润却强劲,竟能悄无声息地松动她被封了多年的灵脉。
“你……”她刚想开口询问,却被魏乐悠打断。
“别话,凝神感受。”魏乐悠沉声道,指尖的灵力渐渐强盛了些,像初春的融雪般,一点点化开经脉中凝结的“寒冰”。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额间的青筋微微跳动,云舒晚的灵脉被封太久,部分经脉已出现萎缩的迹象,他必须精细地控制灵力,既要打通淤塞,又不能损伤脆弱的经脉,稍不注意,便可能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
盏茶功夫后,魏乐悠才缓缓收回手,指尖已因过度消耗灵力而泛出苍白。云舒晚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竟清晰地感受到一缕微弱却真实的灵力在体内流转,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最后汇聚到丹田,这是她被囚禁九年来,第一次重新掌控自己的力量!
她眼眶瞬间发热,指尖微微颤抖,看向魏乐悠的目光里满是感激,声音带着哽咽:“乐悠,谢谢你……谢谢你。”
“祖母,这是我应该做的。”魏乐悠从怀中取出两个精致的玉瓶,递到她手中,“对了,祖母,你的身体不仅是灵脉被封,还中了慢性毒,这毒下得极隐蔽,日积月累地侵蚀你的根基,让你日渐衰弱。这瓶是解毒丹,能化解你体内的毒素;另一瓶是回春丹,可修复受损的经脉和身体。”
云舒晚接过玉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却觉得心口暖得发烫。她拔开瓶塞,一股清苦却纯粹的药香溢出,不用细辨也知道是上品丹药。她仰头将解毒丹吞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喉咙滑下,缓缓驱散着体内盘踞多年的滞涩福
“慢性毒……”她低声重复,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些年她只觉身体日渐衰弱,以为是郁结所致,竟没想到是有人暗中下了毒。蓝家里,多的是人想要她这个妖女死,不过她自被囚禁以来,从来没有人来为难自己,她还以为蓝家人不屑用这种阴私手段,如今想来,是自己低估了人心的险恶。
魏乐悠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轻声道:“这毒下得极隐蔽,日积月累才慢慢侵蚀你的根基。若不是我知晓未来的轨迹,恐怕也难察觉。”他顿了顿,语气沉了沉,“祖母,你可知这毒是谁下的?”
云舒晚指尖捻着玉瓶,沉默片刻,缓缓摇头:“蓝家上下,盼我死的人不少。或许是看不惯我这‘凶手’被青衡君留下的长老,或许是觉得我玷污了云深不知处清净名的旁支……”
她看着魏乐悠皱起了眉,“乐悠,不用担心,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的。”她话锋一转,“乐悠,你你是来自未来,那时阿涣和阿湛可好?”
魏乐悠看着云舒晚眼中深切的关切,心头微暖,放缓了语气:“祖母,未来大伯和父亲过得不算好,大伯因为过于单纯,被人骗了,差点道心破碎,父亲因为不会话,没能和心上人在一起,最后还失去心上人。”魏乐悠的是上个世界蓝忘机和蓝曦臣的遭遇。
云舒晚握着玉瓶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滞了半拍。她眼中的关切瞬间被恐慌取代,声音发颤:“你……阿涣道心破碎?湛儿……失去心上人?”
魏乐悠见她反应剧烈,连忙补充:“祖母,那是原本的未来。现在有我们在,一切都能改。”他放缓语气,将未来蓝曦臣被金光瑶蒙骗、蓝忘机苦等心上人十六年的事,拣着重要的简要了,没提太多惨烈细节,却也让云舒晚明白了两个孩子未来要承受的苦。
云舒晚垂着眼,泪珠无声地砸在玉瓶上,晕开一片湿痕。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安安分分待在龙胆筑,不拖累孩子,他们就能在蓝家安稳长大。可没想到,两个孩子未来的路竟要走那么难的路。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被困在龙胆筑里!她要出去,要保护她的孩子!
云舒晚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已被坚定取代,像风中被护住的烛火,明亮而执着:“乐悠,你放心,我不会让阿涣和阿湛受那些苦的!我会好好调理身体,走出这个龙胆筑,我要亲手护着他们长大!”
魏乐悠见她眼中重燃的光焰,像风中被护住的烛火,坚定而明亮,不由得松了口气:“祖母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见色已晚,魏乐悠告辞离开。云舒晚望着龙胆筑外面,陷入沉思。
喜欢忘羡同人观影未来请大家收藏:(m.132xs.com)忘羡同人观影未来132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