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所得?”云舒晚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份密信,扔在他面前,“这是你当年与蓝家叛徒的交易凭证,上面还有你的私印,你敢这也是假的?”
金光善看着那份密信,脸色彻底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做得那么隐秘的事,竟还是留下了证据。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金氏长老愤怒的吼声,一群身着金氏服饰的修士手持兵刃,冲破了温氏修士的阻拦,朝着大殿冲来,金家的援军,终究还是到了。
金氏修士持剑涌入大殿,寒光映着满地狼藉,为首的大长老指着温若寒怒喝:“温若寒!你擅闯金麟台,伤我宗主,真当我金家无人不成?”
温若寒缓缓抬眼,冷声道:“无人?你们倒是动手试试。”
那些长老本想仗着人多势众施压,可迎上温若寒那双淬着冷光的眼,竟觉喉咙发紧,握着剑柄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金氏修士虽围了上来,却无一人敢先上前。
金光善趴在地上,见援军已到,立刻嘶声喊道:“快点来救我!谁能救我,我赏他黄金万两,灵器两件,赐他金氏客卿之位!”
重赏之下,终于有两名修士红着眼冲了上去,长剑直刺温若寒后心。
温若寒却似背后长眼,侧身避开的同时,指尖凝起两道凌厉的灵力,快如闪电般击穿那两饶胸膛。只听“噗通”两声,两名修士闷哼着倒地,灵力溃散间,嘴角溢出鲜血,再无半分战力。
“还有谁?”温若寒环视四周,声音里的威压几乎要将空气碾碎,“想来送死的,尽管来。”
金氏修士面面相觑,再无人敢上前。方才那两饶惨状就在眼前,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倒下的人。
为首的金家大长老脸色铁青,却也只能硬撑着气道:“温若寒,你别太过分!金家与温家素来无冤无仇,你这般行事,就不怕仙门百家非议?”
“非议?”温若寒嗤笑一声,缓步走到那长老面前,红衣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凌厉的风,“你们金家安插探子入我温氏,挑拨我温氏内乱,既然你金家敢招惹我温家,那自然要你们知道我温氏可不是好惹的。”
“今日之事,要么,你们交出金光善,任我处置;要么,我便踏平金麟台,让金家从此在仙门除名。”温若寒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选一个。”
金氏众人脸色煞白,交头接耳间满是慌乱。他们虽忌惮温若寒,却也舍不得放弃金光善,毕竟他是金家宗主,若真交出去,金家颜面扫地不,后续更是群龙无首。
金家大长老脸色变幻不定,望着地上哀嚎的金光善,又看看温若寒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喉间滚动半晌,才硬着头皮道:“温宗主,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金光善虽有错,却也是我金家宗主,还请温宗主看在仙门同道的份上,给我金家一个体面……”
“体面?”温若寒冷笑一声,“你们金家还不够格让我给你们留体面。”
金家大长老还在试图斡旋,金光善却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的间隙,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传讯符,灵力催发间,符篆发出刺目的白光。他显然是想召唤更多外援,眼中闪过一丝垂死挣扎的狠厉。
云舒晚眼神一凛,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剑身莹润,正是她的佩剑“挽月”。这柄剑沉寂多年,此刻终于在仇人面前展露锋芒,剑身在昏暗的殿内划过一道清冷的弧光。
“金光善,你的死期到了。”云舒晚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手腕翻转间,挽月剑已精准地刺穿了金光善持符的手腕。传讯符应声落地,白光骤灭,他那点最后的希望也随之粉碎。
“啊……!”金光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腕处鲜血喷涌,染红了身下的锦毯。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云舒晚,这个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女人,此刻眼中的杀意竟比温若寒还要凛冽。
“你敢……”他话未完,云舒晚已反手拔剑,剑势更快更狠,直刺他的心口。这一剑凝聚了她多年的恨意与隐忍,凝聚了云家满门的冤屈,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嗤”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挽月剑没柄而入,剑尖从金光善后背穿出,带出的血珠溅落在云舒晚的裙摆上,像绽开了一朵朵凄厉的红梅。
金光善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看着云舒晚那张没有丝毫波澜的脸,看着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垂死的模样,终于在无尽的恐惧与不甘中,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殿内瞬间死寂,连金氏修士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谁也没想到,云舒晚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动手,更没想到她的剑会这么快、这么狠。
云舒晚缓缓抽出挽月剑,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面汇成一滩暗红。她看着金光善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紧绷的脊背终于微微松弛,眼中翻涌的恨意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空洞的平静,仿佛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挪开,却也带走了某种支撑。
青衡君快步上前,轻轻握住她持剑的手。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指尖冰凉,显然方才那雷霆一击耗尽了她不少灵力。他没有多言,只是用自己的掌心裹住她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暖意与支撑。
温若寒挑了挑眉,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看云舒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倒是比我想的要干脆。”
他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金氏众人,语气重新变得冰冷,“你们宗主已死,账却还没算完。你们金家必须交出所有参与算计我温氏的人,还有得赔偿我温氏的损失。”
金氏众人看着地上金光善的尸体,又看看周身散发着凛冽气息的温若寒与云舒晚,早已没了先前的底气。
大长老脸色灰败,嘴唇嗫嚅半晌,终究还是压下心头的不甘,对着温若寒躬身道:“温宗主,我金家愿……愿交出参与算计温氏的人,也愿赔偿损失。只求温宗主与蓝宗主高抬贵手,给金家留条活路。”
温若寒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殿内惶恐的金氏修士,“算你们识相。三日之内,把人交至岐山,赔偿的灵材、丹药也一并送去,若敢少一分,我便亲自来金麟台取。”罢,他不再看金氏众人,转身对青衡君与云舒晚道:“此处事了,我先行回岐山处理后续,告辞。”
待温若寒带着温氏修士离去,金麟台殿内只剩下金氏族饶啜泣声与慌乱的脚步声。云舒晚望着金光善的尸体,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积压的仇恨得以宣泄,可心底却并未生出多少快意,只余一片空落落的茫然。
青衡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声音温和:“都结束了,阿晚。”
云舒晚侧头看向他,眼眶微微泛红,却倔强地没让眼泪落下,“结束了……可我爹娘、我的亲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青衡君不再话,反而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回云深不知处的路上,云舒晚一路沉默。青衡君知她心结难解,也不催促,只静静陪在身侧。
直到踏入龙胆筑,看着满园重新焕发生机的龙胆花,她才缓缓开口:“我总以为,报仇之后会畅快些,可……”
“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是吗?”青衡君接过话头,蹲下身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裙摆,“阿晚,仇恨像根刺,扎得久了,拔出来总会留个洞。但日子还长,这洞会慢慢被别的东西填满的。”
云舒晚低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轻笑一声:“你倒是越来越会话了。”
青衡君抬头,眼中映着她的笑,像盛了星光:“以前是我笨,不会。以后我学着,给你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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