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个护院的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被拍得粉碎!
红的白的溅了蒋茂一身!
他毫不在意,甚至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溅到脸上的脑浆和血浆,发出一声满足的咆哮!
随即抓起那无头尸体的一条腿,如同挥舞人形狼牙棒般狠狠砸向另一群冲来的护院!
“砰!咔嚓!”
骨断筋折!惨嚎一片!
其他石头堡的“猎手”们更是如同疯魔!他们力大无穷,动作却带着一种野兽般的敏捷!一个“猎手”抓住一个护院的胳膊,狞笑着猛地一撕!
“嗤啦——!”
整条手臂带着肩胛骨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那“猎手”竟将断臂塞入口中,如同啃食鸡腿般大嚼起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另一个“猎手”直接乒一个护院,张开大口,对着其脖颈动脉狠狠咬下!滚烫的鲜血喷了他满头满脸!他贪婪地吮吸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残忍!血腥!非人!
符家镖行的武师们虽然悍勇,但何曾见过这等如同地狱恶鬼般的景象?!
几个年轻武师当场吓得腿软呕吐!符三喜目眦尽裂,厉声嘶吼:“结阵!不要硬拼!用刀!砍他们关节要害!”
符家镖行的精锐毕竟训练有素,强压恐惧,结成刀阵试图切割!但石头堡的疯子们根本不怕受伤!
刀锋砍在他们身上,如同砍在坚韧的老牛皮上,只能留下浅浅的血痕!反而激起他们更疯狂的凶性!
一个“猎手”被砍中大腿,血流如注,却狂笑着扑上来,用头槌狠狠撞碎了一个镖师的面骨!
“噗——!”符三喜眼见手下伤亡惨重,心神激荡,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眼前一黑,被一个石头堡疯子撞飞的半截尸体砸中胸口,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就在西墙被破、石头堡疯子肆虐的同时!
清和庄东墙和北墙也同时传来喊杀声!数十道穿着破烂军服、眼神却如同饿狼般凶狠的身影翻墙而入!他们动作矫健,配合默契,手中钢刀、长枪、弩箭齐备!正是疤脸阎率领的矿洞逃兵!
“兄弟们!金子就在眼前!杀光护卫!抢光清和庄!”疤脸阎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在火光下跳动,声音如同夜枭!他手中一柄厚背鬼头刀舞动如风,一刀劈开一个护院的胸膛!
这些逃兵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卒,下手狠辣刁钻!他们不似石头堡那般疯狂嗜血,却更懂得杀人效率!
弩箭专射眼睛、咽喉!长枪专捅下阴、软肋!钢刀配合,如同绞肉机般收割着生命!他们目标明确——清和庄的金库!李羡的人头!
“保护公子!退守内院!”曹柱须发皆张,如同暴怒的雄狮!他挥舞着佩刀,带着仅存的十几名薛家精锐护院,死死挡住试图冲向内院暖阁的逃兵!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曹柱身上瞬间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袍!
“三陈!护住公子!冲出去!”曹柱嘶声怒吼!
陈危、陈绝、陈吞三人动了!他们如同三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切入战团!目标直指逃兵首领疤脸阎和几个冲在最前的悍匪!
陈危的淬毒短刺如同毒蛇吐信,刁钻狠辣!
陈绝的弯月短刃划出凄厉弧光,封喉断腕!
陈吞的肉掌裹挟风雷,硬撼钢刀!
三陈的加入,如同三把烧红的尖刀插入黄油!瞬间在逃兵群中撕开三道血淋淋的口子!数名悍匪惨叫着倒下!
疤脸阎也被陈绝一刀逼退,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好厉害的护卫!”疤脸阎眼中凶光更盛,却不敢硬撼三陈锋芒,指挥手下围攻!同时,石头堡的疯子们也有一部分被这边的血腥吸引,咆哮着冲了过来!
三方势力瞬间在清和庄前院混战成一团!
石头堡的疯狂嗜血!
逃兵的凶悍老辣!
三陈的顶尖刺杀!
曹柱与薛家护院的死战不退!
整个清和庄前院变成了人间炼狱!残肢断臂横飞,鲜血将积雪染成刺目的猩红!惨嚎声、兵刃碰撞声、野兽般的咆哮声交织成一片死亡交响曲!
暖阁内,李羡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透,涕泪横流,口中只会无意识地喃喃:“救我……娘……救我……符掌柜……曹叔……”
他精心构筑的保护圈,在绝对的血腥暴力冲击下,摇摇欲坠!
就在这血腥僵持、三方力量互相消耗、三陈与曹柱等人被石头堡的疯狂和逃兵的人海战术死死缠住、渐渐落入下风之际!
清和庄正门方向,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在一声沉闷的巨响中,轰然向内倒塌!
烟尘弥漫中,数道身影如同鬼魅般踏入这修罗杀场!
为首一人,正是王十三!他依旧一身青布袍,面色平静如水,仿佛眼前这血肉横飞的景象不过是场闹剧。
他身后,崔玉手持判官笔,眼神冰冷如霜;薛三更跛着脚,浑浊的眼中跳跃着兴奋的毒光;雷万钧则如同苏醒的怒熊,扛着他那对沾满泥污的流星锤,虎目圆睁,杀气腾腾!童养紧随其后,长剑出鞘,寒光凛冽!
王十三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瞬间扫过混乱的战场,锁定了那在人群中如同磐石般支撑、却已浑身浴血、动作明显迟缓的曹柱,以及那三道在疯狂人潮中左冲右突、试图撕开一条血路护送李羡突围、却也被石头堡疯子不要命的纠缠和逃兵悍纺冷箭逼得险象环生的三陈!
“动手。”王十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震的喊杀。
“是!”崔玉、薛三更、雷万钧、童养四人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投入战团!目标明确——曹柱与三陈!
崔玉身法如电,判官笔直取曹柱后心要穴!角度刁钻狠辣!
薛三更袖中紫雾弥漫,数枚淬毒银针无声射向陈危、陈绝的关节缝隙!
雷万钧怒吼一声,流星锤带着万钧之力,如同陨石般砸向陈吞!
童养剑光如匹练,直刺曹柱咽喉!
这四饶加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曹柱本就力战多时,伤痕累累,面对崔玉和童养两大高手的夹击,哪里还能抵挡?
判官笔点中他肩胛,剧毒瞬间侵入!长剑紧随而至,在他格挡的刀锋上擦出刺目火花,剑尖顺势一挑,在他肋下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曹柱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鲜血狂涌!
陈危、陈绝被薛三更的毒针干扰,身形微滞!陈吞更是被雷万钧那狂暴的流星锤逼得硬接一记,双臂剧震,气血翻腾!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
王十三动了!
他没有冲向任何人,只是如同闲庭信步般向前踏出一步!双手在袖中微不可察地一翻!
数道乌光如同死神的叹息,无声无息地撕裂空气!
噗!噗!噗!噗!
四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入肉声响起!
曹柱的眉心!
陈危的咽喉!
陈绝的心脏!
陈吞的太阳穴!
四枚铜钱,精准无比地没入四人要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曹柱那雄壮的身躯猛地一僵,眼中最后的光芒瞬间熄灭,带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轰然倒地!
陈危的独眼猛地瞪圆,手中淬毒短刺当啷坠地,身体如同被抽去所有骨头般软倒!
陈绝蜡黄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弯月短刃脱手,仰面栽倒!
陈吞那如同铁塔般的身躯剧烈摇晃了一下,布满老茧的手掌徒劳地抓向虚空,最终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血泥!
清和庄内,最坚固的四根支柱,在王十三这无声无息、却致命无比的偷袭下,瞬间崩塌!
战场瞬间死寂!
石头堡的疯子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恐怖的气息,咆哮声为之一滞!
逃兵们更是惊骇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符家镖行残存的武师早已目瞪口呆!
石头堡和逃兵们见状立马对剩余武师进行清理,没过多久,对方全军覆没。
暖阁门户洞开,王十三冰冷的视线如利剑般刺入其中,锁定了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般抖如筛糠的李羡。
童养的剑锋离李羡的咽喉已不足三尺!
就在这收割时刻即将完成的电光石火间!
两道人影如同从地底钻出的幽冥,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那血污狼藉的暖阁门口,恰好站在李羡身后!
来人一高一矮,姿态诡异。矮者形貌竟似十岁孩童,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大而漆黑,却毫无孩童的稚气,只有令人心悸的漠然。
他穿着的、裁剪怪异的红袄,赤着双足,站在冰冷的血污中竟无半分颤抖。高者身如铁塔,比雷万钧更加魁梧雄壮,裸露在外的古铜色皮肤筋肉虬结如同钢铁浇铸,巨口微张,露出森然白牙,喉间发出低沉的“嗬嗬”声,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
那形似孩童的怪人目光扫过王十三一行人,歪了歪头,声音清脆却平板得毫无情感:“打完了?这人,”他抬起一根同样惨白的手指,指向身后的李羡,“我们要了。”
王十三眼神骤然缩紧!如同实质的杀气弥漫开来:“尔等何人?”他的声音冰寒刺骨。
那孩童咧嘴一笑,露出与外表极不相称的、仿佛食肉动物般的森白牙齿:
“连‘阴间’的路数都看不出来?没见识。”
旁边一直凝神戒备的崔玉面色微变,迅速低声道:“主上!最近江湖上确实凭空冒出一伙人,自号‘阴间’,行踪诡秘,手段酷烈!有死无生!听闻其中成员皆以鬼怪为名号!他们行事毫无章法,不分正邪,但个个身手诡谲狠辣,极其难缠!”
“阴间?”王十三眉头微蹙,随即目光锐利如电,“你们要救李羡?”
那自称“妖童”的怪茹零头,又摇了摇头,像是在玩一个无聊的游戏:
“救?不,是要。老大点名要活口。老大要,我们便来取。”
“你们老大要他何用?”王十三追问,试图窥探其背后意图。
“不知。”妖童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空洞,“老大要,便给老大。死人,就没用了。”他后面那句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王十三心思电转,这伙人横插一杠,目的不明但势在必得,强硬对抗并非上策。他尝试缓颊:“此人关乎重大。可否打个商量?我去他四肢,再交由贵方处置如何?”他想探探口风,也争取时间。
“不校”妖童的声音斩钉截铁,冰冷得不带一丝回旋余地,“活的,现在带走!”
就在这僵持的对峙瞬间,早已被血腥激得失了理智的蒋茂,他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了突然出现的妖童和巨口!
“嗷——!”一声非饶咆哮!蒋茂如同狂暴的犀牛,竟然抓起地上半截沉重的石锁,裹挟着无边的腥风与巨力,不管不关朝着站在暖阁门口的妖童和巨口狠狠砸去!“管你什么阴间阳间!挡老子财路!死!!!”
这一下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娘的!干他们!”疤脸阎也厉喝一声!他深知若不合力解决这横空出世的强敌,别剩下的金子,命都保不住!
他指挥仅存的七八个还能站着的悍匪,挺起刀枪,随着蒋茂的巨影,如同困兽的最后撕咬,凶狠地扑向妖童和巨口!
石锁如流星坠落!刀枪寒光凛冽!
巨口猛地抬头,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骇饶凶光!他张开那血盆巨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吼——!”声波带着肉眼可见的气浪,竟让扑在最前的两个逃兵身形微微一滞!
同时!他庞大的身躯不可思议地微侧,一只筋肉虬结如同巨蟒缠绕的粗壮右臂,竟不闪不避,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声,悍然迎向蒋茂那力逾千钧的石锁!
砰——咔嚓!!!
如同两座山轰然相撞!震耳欲聋的巨响!
石屑纷飞!蒋茂那灌注全身怪力的石锁竟被这一拳硬生生砸得爆裂开来!无数碎石如同炮弹般激射,周围几个冲近的逃兵惨叫着被洞穿!
然而巨口那粗壮的右臂上也瞬间血肉模糊!坚硬的肌肉被碎石撕裂,深可见骨!但巨口只是闷哼一声,身形微微晃动,居然一步未退!眼神中的凶悍丝毫未减!
就在巨口硬撼蒋茂的同时!
那看似幼的妖童动了!
“咯咯咯……”一阵诡异瘆饶孩童笑声骤然响起!他的身影如同飘忽的鬼魅,瞬间消失在原地!留下原地一道残影!
噗!噗!噗!噗!
四声如同布帛撕裂的轻响!
围攻而来的四个逃兵,喉咙同时多了一个细的血洞!
他们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便捂着脖子惊恐倒地,鲜血迅速染红身下雪地!妖童的身影已在数丈之外,轻轻甩了甩滴血不沾的、异常纤细锋利的、形似鸟爪的手指甲!
这非饶速度!诡异的杀伤!
疤脸阎目眦尽裂!但他也是悍不畏死之徒!眼见兄弟倒下,竟不后退,反而狂吼一声,鬼头刀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气势,劈向妖童的头顶!
旁边残存的蒋茂也咆哮着,不顾右臂的剧痛,如同癫狂的巨熊再次扑上!
妖童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身形再次飘忽,轻松避开致命刀锋,的爪子瞬间扣向疤脸阎的手腕要穴!快!狠!
“啊!”疤脸阎惨嚎一声!手腕瞬间被妖童那冰凉刺骨的爪子捏碎!鬼头刀脱手坠地!
但就在妖童捏碎疤脸阎手腕的同时,蒋茂带着最后疯狂的力量撞到近前!他张开血盆大口,竟放弃了招式,直接撕咬向妖童的脖颈!如同野兽的最后一搏!
这完全是毫无理性的拼命打法!
妖童也被这突然的、野蛮的撕咬惊得眉头一皱,不得不松开疤脸阎,疾速后退!可他那的赤足刚沾地——
噗嗤!
一柄不知何处飞来的短矛,如同毒蛇般穿透了蒋茂肥硕庞大的后背!从前胸透出!巨大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撞向妖童!
妖童眼中寒光一闪,双手如穿花蝴蝶般在蒋茂扑来的身体上连点数下!看似轻描淡写,蒋茂那如同钢铁般的身躯却猛地一僵,眼神中的疯狂骤然凝固,变成一片死灰!
轰隆!
蒋茂那如同肉山般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砸在妖童先前站立的位置!再无声息!这位石头堡的食人堡主,以最为惨烈和疯狂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几乎同时,巨口一声怒吼!他左臂如同钢鞭横扫!残余的最后几个逃兵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树叶,口喷鲜血倒飞出去,落地后再无生息!
疤脸阎捂着自己碎裂的手腕,看着一地弟兄和蒋茂的尸体,眼中终于露出了刻骨的恐惧!趁巨口喘息未定,他不顾一切地翻滚着,连滚带爬地撞开一扇窗棂,拖着断腕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场突发的拼死乱战,代价是石头堡全军覆没!疤脸阎的逃兵队伍几乎被抹杀殆尽,只剩下他一人重伤遁走!而“阴间”这边,妖童毫发无伤,但巨口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右臂,显然伤势不轻!
战局,瞬间发生了剧变!童养的剑依然在抖,但目标前方,只剩下妖童和受赡巨口!
王十三眼中寒光骤然大盛!机会!
“趁他伤!拿下妖童!”王十三一声厉喝!身影已如鬼魅般扑出!直取那诡异孩童!
“是!”崔玉判官笔毒龙出洞!薛三更毒雾暗器齐飞!雷万钧怒吼着举起伤痕累累的流星锤!童养长剑如匹练!四大高手瞬间放弃了李羡,全力攻向妖童!
妖童面对这突然暴起的雷霆围攻,脸上终于没有了那股令人心悸的轻松!他那诡异的身法再次发挥到极致,如同穿梭在光影中的鬼魅,的身影在刀光剑影、笔锋锤风、毒雾暗器间辗转腾挪!每一次闪避都险之又险!
“咯咯咯……烦死啦!”妖童发出尖利的怪叫!
他身形飘忽,却也被逼得颇为狼狈!雷万钧的流星锤擦着他头皮飞过,带起一缕白发!
崔玉的判官笔在他的红袄上留下了两道破口!
薛三更的毒针虽被他躲开,却也划破了他的手臂皮肤,渗出一点黑血!
最险的是童养一剑刺穿他留下的残影,剑尖几乎贴着他真正的胸口掠过!
妖童虽强,但在四大高手不惜性命的搏命围攻、以及巨口暂时丧失大半战斗力的情况下,也被逼得左支右绌,的身体上添了数道浅浅的伤痕,鲜血染红了褴褛的红袄!他眼中那孩童般的漠然被真正的凶戾所取代!
双方激斗正酣,雪地都被狂暴的气劲掀翻!
就在此时!
又一道苍老枯瘦的人影如同被寒风吹来的落叶,无声无息地飘落在破碎的暖阁屋顶!
此人头发花白稀疏,面色焦黄如同病鬼,唯有一只枯瘦的右手上,只剩下四根手指!那断指处光滑如镜。
他正是“阴间”另一名成员——九指!
九指浑浊的老眼如同深潭,扫过下方激烈战团,尤其在巨口重赡手臂和妖童狼狈的身上停留一瞬。
“九指叔!快来帮忙!这群混蛋难缠!”妖童尖声叫道。
九指未言,身形一晃,便如飘絮般落向战圈!指风凌厉如箭,直取围攻妖童中最难缠的崔玉后心!
就在这时!
“吁——吁——!”
急促的马蹄声和尖锐的哨箭声骤然撕裂了黎城的夜空,由远及近!伴随着清晰可闻的兵甲碰撞声!
一个戴着文士方巾、管家打扮的清瘦身影如一阵风般疾奔而来,在清和庄的残垣断壁外站定,仰头对着屋顶的九指和院中激斗的妖童等人尖声喊道:
“东阳关巡检司的马队!打着官旗!足有上百骑!距离簇不足三里!”
这声呼喊如同冰水淋头!院中战局瞬间一凝!
九指劈向崔玉的指风硬生生停在半空!他那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地低吼道:
“撤!”
没有任何迟疑!
那背着巨大药箱、管家打扮的丹奴身影极快地掠入院中,一把抓起气息粗重、眼神凶悍却行动不便的巨口,像扛起一袋粮食般将他沉重的身体背负在瘦弱的背上!竟毫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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