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行道……罚……”
沈砚:“所以,罚一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叶淮西:“也不一定,我只是这么一想,既然是罚,那老爷就是凶手,又有谁能追究得了老的责任呢?凶手可能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把责任推给老,掩盖自己的杀人罪校”
莫黎:“这人真是变态,既要道德审判,又让老爷背锅。”
祁韶:“罚,罚什么?”
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至极。
是啊,既然是惩罚,那被罚的人定是干了什么理不容的坏事,才遭到老爷如此惩罚。
良久,叶淮西再抬眼时,目光变得幽深,向沈砚看过去,发现对方也正在看向自己。
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沈大人有没有想过,所谓的‘罚’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一瞬间,沈砚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惊疑之色。
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若要如此行事,非但要克服千难万险,更有要泼之胆,敢将国本抡才重地,视作舞弊弄奸的戏台——
试问谁敢!?
“老大?……”
“大人?……”
“沈砚!”
沈砚回过神,“嗯?怎么了?”
祁韶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叶姑娘刚才问你,科考舞弊,都有些什么方法?”
大概是没想到叶淮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沈砚愣了愣。
“科考舞弊,可用之法无定数,但总共也就这么几类,一是考场内作弊,夹带,贿赂巡考衙役传递答案。但此法风险较高,容易暴露。一旦被监考官发现,牵连甚广。”
“二是,场外作弊,请托与行贿,考前买通主考官或同考官,但此法成本较高,非一般商贾之家能做到。”
“三是,身份顶替与捉刀替考,此法需要避过严格的资格审查,风险极大。”
“四是自上而下、内外勾结,所图非为钱财,而是为了安插亲属同门。这背后,是朝堂派系,权力布局……”
沈砚顿了顿,随即深吸一口气,声音也沉了几分。
“若前三种不过是吏贪财,或是举子作弊,虽为奸,尚属‘窃钩’,可这第四种……乃是主官监守自盗,图谋的是下权柄!”……”
话音落地,一股寒意在屋内弥漫开来。
“咔嚓嚓……!”不知道是谁的手抖了一下,碰响茶盅。
众人皆是一惊。
孟观吓得直接跳到了椅子上,祁韶抓着赵晋的胳膊,莫黎则赶紧把叶淮西护在怀里。
椅子上的孟公子,双臂环抱,抖着上下两排牙,抖了半发现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原来是茶盅的声音,又悻悻地下来。
下来后,孟公子难得神色肃然。
“沈砚,这案子现在还不知道能查出点什么,若真查出点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沈砚面沉如水,一字一句道:“若真有人监守自盗,除非他能一手遮,否则……法理难容!”
他话完,孟公子咽了口唾沫。心想我只是想来凑个热闹,怎么就摊上这种事儿了呢。
正想着,听到沈砚的声音,“今日不早了,先回去歇息吧,明日大家各自分头行动。”
祁韶和赵晋各自领命下去了。
孟观走在最后面,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又被沈砚叫住。
“孟观,秦楼楚馆你接着去,打听打听赵铭和钱丰两人平日多与哪些人来往,还有,你方才袁公子打听到什么消息?”
还要去?孟公子内心是抗拒的。
至于袁澈打听到什么消息,人家也没告诉我啊。
孟公子一摊手,“我也不知道,等明日再去问问他。”
沈砚大手一挥:滚吧。
孟观白眼翻到际:他娘的,指望人家干活就这个态度?
……
叶淮西和莫黎回到房内,简单洗漱后就睡了。
可这二人躺在床上却都跟摊煎饼似的,左边翻,右边翻。床咯吱吱响,身边窸窸窣窣,愈发睡不着。
“在想什么?”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你先。”
“你先。”
莫黎受不了,从床上弹起来,“叶淮西,反正你仵作的事已经干完了,要不咱们跟沈大人,咱们回顺吧?”
叶淮西翻了个身,一只手支着头,看着她,“害怕了?”
莫黎抿了抿嘴,“就算是吧,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呢,这回的案子可能比上回昭陵那案子还危险,你要是又……”
后面的话莫黎没下去,一只手抚上她胳膊。
“不一样,这回沈砚和祁韶他们冒的风险更大。”
“有什么不一样?”
“昭陵的案子,因为我的勘验才把调查锁定在工匠身上,所以幕后黑手对我恨之入骨,但这次,沈砚他们后面要怎么查更关键。”
莫黎叹口气,“总之,你就是一有案子就走不动路了。”
叶淮西笑笑,“就算是吧。”
就算是?莫黎从她的话里嗅到一丝异样,就算是的意思就是不全是,不一定是。
她瞥一眼叶淮西,俯下身凑近,盯住她的眼睛,“你……舍不得留沈砚一个人冒险?”
叶淮西眼神一闪,翻个身,背对着莫黎,“别瞎。”
莫黎躺下来,睁着眼望着头顶帷幔,“叶淮西……”
“嗯……”
“这个案子了结,咱们是不是得好好合计合计回去的事儿了?我怎么感觉这里越来越危险了呢。”
“嗯,等这案子了结,去见见那个孟宝,或许回去的办法就在他身上。”
“不知道沈大人都打听到些什么了。”
包打听的沈大人此时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
翻过来,翻过去,他看一眼不远处榻上的祁韶,正看到那家伙正睁着眼。
沈砚:“还没睡?”
祁韶:“你不也还没睡。”
沈砚:“有心事?”
祁韶:“我没心事,纯粹是被你吵得睡不着。”
着,他撑起脑袋,“你有心事。”
他这一,床上的人干脆翻身坐起来。
“祁韶,明日一早,让人先送叶淮西她们回去,让赵晋跟着。”
送她们回去?是谁没有叶姑娘,自己恐怕搞不定的?
祁韶也一翻身坐起来。
“叶姑娘不在,你……”
他话没完,被沈砚抢过去,“我能搞定,这案子恐怕牵扯太深,不能再让她冒险。”
现在又能搞定了?案子查到现在,很多思路都是人家姑娘提的吧?
“唉……”祁韶悠悠躺下,“你现在让人家走,人家恐怕不一定会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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