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驱散了龙首原的薄雾，秦哲叼着一根新卷的“龙首金叶”，站在堡垒门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节发出噼啪的脆响。
“妈的，憋了好几了！”他吐出一口烟圈，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和玩世不恭的笑意，“瘦猴！阿龙！铁头！滚出来！”
三个精壮的红棍立刻从旁边窜了出来，正是他麾下得力的头目。瘦猴精瘦灵活，阿龙沉稳寡言，铁头则是个光头壮汉，脑门锃亮。
“龙头！”三人齐声应道。
“走！”秦哲大手一挥，“带你们去长安城逛逛！见识见识大唐的‘夜总会’！哈哈哈！”
他回头对堡垒里喊了一声：“把给玉妈妈的货装上！龙夏醇、牙膏牙刷、香水、琉璃摆件、洗衣皂肥皂…都带上！正好送货！”
很快，几辆马车装满了包装精美的秦族特产，在十几名红棍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驶向长安城。
长安城，朱雀大街。
人流如织，市井繁华。秦哲一行人走在街上，格外引人注目。他们穿着秦族特有的、略显怪异的劲装（融合了现代元素），短发或寸头，不少人身上纹身若隐若现，眼神彪悍，与周围长袍大袖、温文尔雅的唐人形成鲜明对比。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警惕，还迎毫不掩饰的鄙夷。
秦哲毫不在意，反而兴致勃勃。路过朱雀门附近一个香气四溢的吃摊时，他眼睛一亮，径直走了过去。
“老刘！给老子来四个炸鸡腿！要刚出锅的！”秦哲熟稔地喊道。
摊主老刘是个憨厚的中年汉子，抬头一看是秦哲，脸上立刻堆满了感激和敬畏的笑容：“哎哟！是秦龙头！您稍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他手脚麻利地捞出四个金黄酥脆、滋滋冒油的炸鸡腿，用油纸包好，恭敬地递上。这炸鸡腿的秘方，正是秦族提供的，让他的摊生意火爆异常。
秦哲接过鸡腿，分给瘦猴三人一人一个，自己拿着一个边走边啃，吃得满嘴流油，毫不在意形象。
“嗯！香！老刘手艺见长啊！”秦哲含糊不清地赞道。
路过秦社和华仙居时，看到门口依旧排着长龙，秦哲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生意还是这么红火！还是咱们秦族的东西好啊！哈哈哈！”
瘦猴、阿龙、铁头也咧嘴笑着，与有荣焉。
一行人最终来到了平康坊，玉妈妈的“群芳阁”前。这里雕梁画栋，丝竹之声隐隐传来，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甜香。
秦哲让红棍们把货卸下，堆在门口。他拍了拍手，对着里面喊道：“玉妈妈！出来接货了！你要的龙夏醇，还有新到的牙膏牙刷香水琉璃肥皂洗衣皂，都给你送来了！”
很快，一身艳丽锦盯风韵犹存的玉妈妈就带着几个丫鬟迎了出来。看到门口堆成山的精美货物，还有叼着烟、一脸痞笑的秦哲，玉妈妈眼睛都笑弯了。
“哎哟喂！我的秦大掌柜！您怎么亲自来了！真是折煞奴家了！”玉妈妈扭着腰肢上前，声音又嗲又媚，“快请进！快请进！喝杯茶歇歇脚！姑娘们！快出来迎贵客！”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立刻娇笑着围了上来。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几声不和谐的冷哼和议论。
“哼！蛮夷之辈！也配来此风雅之地？”
“一身铜臭，满身匪气！真是扰人清兴！”
“听就是他们弄出那些奇技淫巧之物，惑乱人心！如今竟敢登堂入室了？”
秦哲循声望去，只见旁边站着几个穿着儒衫、头戴方巾的年轻文人，正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玉妈妈脸色微变，连忙打圆场：“哎哟，几位公子爷，都是贵客，都是贵客…”
秦哲却笑了，笑得格外灿烂，也格外…危险。他推开身边一个姑娘，径直走到那几个文人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哟？几位读书人？”秦哲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道，“看你们这眼神…是觉得我们秦族的人，不配来这‘风雅之地’？扰了你们的‘雅兴’？”
一个为首的年轻文人，大概二十出头，面容清瘦，下巴微抬，带着读书人特有的傲气：“哼！是又如何？此乃文人雅士吟风弄月之所，尔等粗鄙武夫，满身戾气，在此聒噪，岂非大煞风景？”
“粗鄙武夫？大煞风景？”秦哲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更盛，但眼神却冷了下来，“好啊！既然如此，你们读书人不是自诩风雅，满腹经纶吗？”
他猛地提高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那就比一比？！打个赌？！”
几个文人一愣：“比？比什么？赌什么？”
秦哲指着群芳阁的大门：“就赌今在这群芳阁的花销！我输了，你们带多少人进去玩，所有消费，我秦哲包了！你们要是输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就我秦哲带多少人进去玩，所有消费，你们几个…一起出！公不公平？敢不敢？”
“嘶…”周围看热闹的裙吸一口凉气！群芳阁可是长安城顶尖的销金窟！一个人进去玩一晚，花费就足以让普通人家倾家荡产！这赌注…太吓人了！
那几个文人脸色瞬间变了！他们家境虽算殷实，但也绝不可能负担得起如此巨额的赌注！
“你…你欺人太甚！”为首的文人气得脸色发白，“我们…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没钱？”秦哲嗤笑一声，“那简单！给你们时间！去叫人！去凑钱！把你们认识的、有学问的、有钱的读书人，都叫来！大家一起凑！人多力量大嘛！我秦哲…等得起！”
他这番话得极其嚣张，充满了对读书人阶层的蔑视和挑衅！
“你！”几个文人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和窃笑声，更是让他们脸上火辣辣的！
“好！好！好！”为首的文人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怒火，“秦哲！你休要猖狂！今日之辱，我等必报！比就比！规矩我们定！题目我们出！你敢不敢接？！”
“哈哈哈！有何不敢？！”秦哲大笑，“规矩你们定！题目你们出！我秦族接着！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自命清高的读书人，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
他转头对瘦猴喝道：“瘦猴！回龙首原！点五千兄弟！给老子带过来！其他人看家！”
“是！龙头！”瘦猴兴奋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秦哲又看向那几个脸色铁青的文人，笑容带着戏谑：“你们也赶紧摇人吧！多叫点！钱凑多点！别到时候…不够付账！哈哈哈！”
他不再理会那几个气得快要爆炸的文人，转身对玉妈妈笑道：“玉妈妈，先给我安排个雅间！再叫六个最会跳舞的姑娘来！让爷们先开开眼！至于这赌局…等他们人齐了，咱们慢慢玩！”
完，他叼着烟，带着阿龙和铁头，在玉妈妈和一众姑娘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群芳阁。留下门口那几个文人，在众人或同情、或嘲笑、或看热闹的目光中，羞愤欲绝，却又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分头去“摇人”凑钱了。
一场由秦哲主动挑起、看似荒诞不经却又暗流汹涌的“文墨之争”，即将在这长安城最负盛名的风月场中，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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