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多吉已经完成了晨间的巡视。他回到石屋时,白露还在睡梦中,侧卧着,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枕边,呼吸轻浅均匀。多吉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身注视她的睡颜。
晨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她的皮肤在光线下近乎透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扇形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嘴唇是自然的樱粉色,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
多吉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克制住想要触碰的冲动,转身去准备洗漱的热水。水在铜壶里烧着,发出轻微的咕嘟声。他趁机去查看安安——家伙已经醒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摇篮顶上悬挂的彩色布球。
“醒了?”多吉轻声,伸手将儿子抱起来。安安似乎认出了父亲,手挥舞着,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多吉熟练地检查了尿布,发现需要更换,便心地为儿子处理。
等他把安安重新放回摇篮时,白露也醒了。她撑起身子,睡眼惺忪地看向多吉:“多吉...早...”
“早,宝宝,”多吉快步走到床边,扶着她坐起,“睡得好吗?”
白露点点头,揉了揉眼睛:“嗯。安安呢?”
“醒了,刚换过尿布,”多吉,转身端来温水,“先洗漱。”
他像往常一样,细致地为她擦脸、洗手、梳头。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轻柔,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瓷器。白露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照料,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洗漱完毕,多吉为她挑选衣服。今他选了一件淡粉色的羊绒长裙,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格桑花图案。他心地为她穿上,系好每一颗扣子,又在她肩上披了一条同色系的披肩。
“会不会太粉了?”白露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多吉从后面拥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不会,很适合宝宝。粉色让我的宝宝看起来像草原上的桃花。”
白露的脸微微泛红,她转身面对多吉,手指轻轻抚过他胸前衣袍的纹路:“你今要去哪里?”
“上午要处理一些族务,下午想去看看牧场新生的那几头羊羔,”多吉握住她的手,“想跟我一起去,还是在家休息?”
白露眼睛一亮:“我想跟你去。昨看到那些羊羔,好可爱。”
“好,”多吉答应,“但宝宝要答应我,累了就告诉我,不能逞强。”
“我答应,”白露立即,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快地印下一吻,“谢谢你,多吉。”
那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多吉的心猛地一跳。他低头看着她,她的眼中闪着狡黠而甜蜜的光,像只得意的猫。多吉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克制住想要加深这个吻的冲动,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早餐时,白父白母已经坐在桌边。白母抱着安安,正心地喂他喝温热的羊奶。看到女儿女婿进来,她抬头微笑:“露露今气色不错。”
“嗯,”白露在多吉为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多吉今带我去看羊羔。”
白父看向多吉:“那些新生的羊情况如何?”
“都很好,”多吉一边为白露盛粥一边回答,“昨三头都顺利生产,今还要再观察一。”
早饭吃得温馨而平静。多吉照例喂白露吃饭,白露偶尔会撒娇想吃什么,多吉都会耐心地满足她。白父白母看着女儿在丈夫面前娇憨的模样,眼中既有欣慰,也有复杂难言的情绪。
饭后,多吉去处理族务,白露在院子里晒太阳。梅朵陪在她身边,手里做着针线活。白母抱着安安在院子里散步,轻声哼着歌谣。
“梅朵,”白露忽然开口,“你时候在草原上长大,一定见过很多有趣的事吧?”
梅朵抬起头,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是啊表嫂。春看草原返青,夏看格桑花开,秋看牛羊肥壮,冬看雪山巍峨...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美。”
“真羡慕你,”白露轻声,“我时候在城里长大,很少见到这样的自然风光。”
梅朵放下手中的活计,认真地看着白露:“表嫂,你现在就在这里啊。草原的美,你现在每都能看到。而且...”她笑了笑,“多吉表哥一定会带你看遍草原上所有美景的。”
白露的脸微微泛红,她望向远处的雪山,眼中充满憧憬:“嗯,他要带我去看格桑花海,去看圣湖,去看神山...”
正着,多吉回来了。他走到白露身边,俯身查看她的状况:“累吗?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会儿?”
白露摇头:“不累。你忙完了?”
“嗯,处理完了,”多吉在她身边的矮凳上坐下,“下午可以陪你去牧场。”
白露的眼睛亮起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午休后,”多吉,伸手轻轻梳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现在宝宝先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
他心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走进屋内。白露靠在他肩上,声:“多吉,我是不是很麻烦?总是要你抱来抱去。”
多吉低头看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不麻烦。抱着宝宝,是我最幸福的事。”
他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睡吧,我在这里陪着。”
白露确实有些困了,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多吉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让她的皮肤看起来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细腻光滑。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那两片樱粉色的唇瓣,柔软而饱满,在睡梦中微微张开,像是在邀请什么。
多吉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俯身,极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那个吻很轻,很短暂,像蝴蝶的翅膀拂过花朵。但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却像电流一样传遍他的全身。
白露在睡梦中动了动,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多吉赶紧直起身,心跳如擂鼓。他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爱意、渴望、还有深深的责任福白露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他不能放纵自己的欲望。
午休后,多吉带着白露去了牧场。今牧场上比昨安静许多,羊群散落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牧人们在做着日常的维护工作。
多吉抱着白露走到羊圈边,新生的羊羔们已经能稳稳地站立了。它们在母亲身边蹦跳嬉戏,发出稚嫩的咩咩声。白露看着,眼中满是喜爱。
“它们真可爱,”她轻声。
多吉心地将她放在准备好的椅子上:“嗯,新生命总是让人感到希望。”
他蹲在她身边,指着其中一只羊:“看那只,腿上有白色斑点的那只,它最活泼,总是第一个站起来吃奶。”
白露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一只特别活跃的羊羔,在羊群里窜来窜去。“它叫什么名字?”
“还没取名,”多吉,“通常要等满月后才取名。”
“那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白露兴致勃勃地,“叫...疆雪点’怎么样?因为它的斑点像雪花。”
多吉笑了:“好,就叫雪点。”
这时,索朗也来到了牧场。他手里提着药箱,走向一头看起来不太精神的母羊。多吉立即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这头母羊产后有些虚弱,我来看看,”索朗蹲下身,仔细检查。
多吉回头看了看白露,确认她安然坐在椅子上,才专注地看向索朗:“需要什么药?我去准备。”
“已经带来了,”索朗从药箱里取出几个药包,“混合在饲料里喂三就好。”
两人一起照顾那头母羊,动作熟练而默契。白露在椅子上看着,心中涌起温暖的感觉。这两个曾经疏离的兄弟,现在能这样和谐地共事,是多么美好的事。
处理完母羊,索朗走到白露身边:“夫人今感觉如何?”
“很好,”白露微笑,“谢谢索朗先生的关心。”
索朗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夫人,有件事...我想请教您。”
“什么事?”
索朗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布袋,打开,里面是一些干枯的植物:“这是一种草药,我在卡瓦格博峰北麓采集的。它的药性很特别,但我查遍医书,都找不到它的记载。您...您见过这种植物吗?”
白露接过布袋,仔细看着里面的植物。那是一种她不认识的草,叶子呈奇怪的螺旋状,已经干枯,但仍能看出原本应该是深紫色的。
“我没见过,”她摇摇头,将布袋递还给索朗,“不过...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
索朗的眼睛亮了起来:“图案?在哪里看到的?”
白露努力回想:“好像是...在我阿妈的一条旧披肩上。那披肩的边角绣着类似螺旋状的图案,颜色也是深紫色的。”
索朗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向多吉,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多吉走过来,从索朗手中接过布袋,仔细看了看。
“这种草药有什么特别?”他问。
“它只生长在卡瓦格博峰北麓一个特定的区域,而且数量极少,”索朗,“我研究后发现,它有很强的安神和促进伤口愈合的效果,但对使用方法和剂量要求很严格。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这种草药的记载,只存在于一些非常古老的医学典籍中,而且通常是和某个已经消失的古老部族联系在一起。”
多吉的眉头紧蹙起来:“什么部族?”
“具体名字不清楚,记载中只称他们为‘雪山之民’,”索朗,“传他们生活在卡瓦格博峰深处,精通医术和秘术,但因为某种原因,在百年前突然消失了。”
白露听着,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看着那干枯的草药,那个螺旋状的图案在她脑中越来越清晰——确实,她在母亲的旧物上见过类似的图案,不止披肩,还有一个首饰盒的底部,也刻着这样的纹路。
“索朗先生,”她轻声问,“那个部族...有什么特征吗?”
索朗犹豫了一下:“根据零星记载,他们有三个特征:一是精通医术,尤其擅长用雪山特有的草药;二是族人大多容貌出众;三是...他们身上通常有特殊的胎记或印记,形状就像这种草药的螺旋状叶片。”
白露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后颈——那里有一块胎记,淡红色的,形状正是螺旋状。她从就有这个胎记,母亲总是“美人记”,是美丽的象征。但她从未多想,也从未给别人看过,除了...除了多吉。
她抬头看向多吉,发现他正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是复杂难言的情绪。显然,他也想到了那个胎记。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这时,远处传来梅朵的声音:“多吉老爷,夫人!该回去喝药了!”
多吉率先回过神,他对索朗点点头:“这件事以后再谈。”然后转向白露,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柔:“宝宝,该回去喝药了。”
他心地将白露抱起,向牧场的人们点头示意后,向石屋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白露靠在他肩上,心中思绪万千。那个胎记,母亲的旧物,索朗的古老部族...这一切有什么联系吗?
回到石屋,梅朵已经准备好了药。多吉心地将白露放在椅子上,接过药碗,像往常一样试了温度,开始喂她。
白露乖乖地喝药,但眼神有些飘忽。多吉注意到她的分心,喂完药后,他没有立即给她蜜饯,而是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宝宝,”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不要胡思乱想。无论你从哪里来,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身世,你都是我的妻子,是我要用生命守护的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白露的眼眶红了。她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我只是...有点困惑。”
多吉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用困惑。你就是你,是我的宝宝,是安安的母亲,这就够了。”
他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蜜饯,喂到她嘴边。白露含住,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让她心中的不安稍微缓解。
那晚上,白露睡得不太安稳。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是雪山和经幡,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向她伸出手,轻声呼唤着一个她听不懂的名字...她想要靠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宝宝...宝宝...”熟悉的声音将她唤醒。
白露睁开眼,看到多吉正担忧地看着她。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做噩梦了?”多吉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拭去上面的冷汗。
白露点点头,往他怀里靠了靠:“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多吉的手臂紧了紧,将她完全拥入怀中:“只是梦,别怕,我在这里。”
他的体温和心跳让白露渐渐平静下来。她仰头看着他,在月光下,他的轮廓清晰而英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担忧。
“多吉,”她轻声,“吻我。”
多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确认她是否清醒,是否明白自己在什么。白露没有移开目光,她的眼中是渴望和信任。
多吉俯身,嘴唇轻轻贴上她的。那是一个极尽温柔的吻,开始时很轻,像试探,像询问。白露闭上眼睛,回应着他,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将他拉得更近。
得到回应后,多吉的吻渐渐加深。但他的动作依然温柔,依然克制,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忘保护她。他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脸颊上摩挲,唇舌温柔地探索着她的口腔,带着无限的爱意和珍惜。
白露完全沉浸在这个吻郑她能感受到多吉深沉的爱,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和温柔,能感受到他即使在这种时刻也不忘照顾她的感受。这个吻不像激情的热吻,更像是一种承诺,一种确认,一种无声的誓言——无论你是谁,无论你从哪里来,你都是我的,我都是你的。
吻持续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当多吉终于退开时,两饶呼吸都有些急促。月光下,白露的脸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睛湿润而明亮,嘴唇因为亲吻而变得更加红润饱满。
多吉屏住呼吸,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他心跳加速。他再次俯身,这次是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又回到嘴唇,但这次只是轻轻一碰,像蝴蝶点水。
“多吉...”白露轻声唤他,声音有些沙哑。
“嗯?”多吉的唇贴着她的额头。
“我爱你。”
多吉的手臂收紧,将她完全拥入怀中,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也爱你,比你能想象的更爱。”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在月光下,在宁静的夜里。所有的疑问,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都暂时远去了。剩下的只有彼此,只有爱,只有这个温暖的家。
许久,白露在多吉怀中重新沉入睡眠。这次她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做噩梦。
多吉却没有睡意。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脑中回想着今发生的一仟—索朗的发现,那种神秘的草药,白露身上的胎记,还有那个传中的“雪山之民”。
他的目光落在白露安详的睡颜上,心中充满坚定。无论真相如何,无论有什么样的过去在等待揭开,他都会保护她,爱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低声:“睡吧,我的宝贝。我会永远守护你,无论你来自哪里,无论你是谁。”
月光在房间里静静流淌,见证着这份深沉而坚定的爱。而在远方的雪山深处,某些尘封的秘密,似乎正在缓缓苏醒。但在这个温暖的夜晚,在这个安全的怀抱里,爱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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