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时,多吉已经将石屋里外巡视了一遍。他检查了火塘的炭火,试了门闩的牢固程度,又走到院中查看了马厩里的马匹。当他回到屋内时,白露刚好从睡梦中醒来。
“多吉...”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
多吉快步走到床边,扶着她坐稳,在她背后垫好软枕。“醒了?睡得好吗?”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
白露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嗯。你今起得好早。”
“习惯了,”多吉,转身去取洗漱的热水,“宝宝再躺一会儿,我去准备。”
等白露洗漱完毕,多吉为她挑选衣服。今他选了一件浅蓝色的羊绒长裙,配白色绣花坎肩。他仔细地为她穿好,每一颗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
“多吉,”白露忽然,“我想学骑马。”
多吉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骑马?”
“嗯,”白露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梅朵,草原上的女人都会骑马。我也想学,等我能骑马了,就能和你一起去更远的地方。”
多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摇头:“现在还不行,宝宝。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骑马太危险。”
“可是...”
“没有可是,”多吉温和但坚定地打断她,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等宝宝身体好了,我亲自教宝宝。但现在不行,你要听话。”
白露撅起嘴,有些不高兴。多吉看着她娇嗔的模样,心中软成一滩水。他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乖,先养好身体。等宝宝能骑马了,我带你去遍藏区的每处风景。”
这个承诺让白露的眼睛重新亮起来:“真的?”
“真的,”多吉认真地,“我什么时候骗过乖宝宝?”
早餐后,白母抱着安安在院子里晒太阳,白父和多吉在屋里讨论部落的一些事务。白露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梅朵找来的藏族民间故事集,但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
梅朵正在院子里晾晒洗好的衣物。白露看到母亲的一条旧披肩也在其知—那是条深紫色的羊毛披肩,边缘绣着精致的螺旋状图案。她忽然想起昨索朗给她看的草药,那螺旋状的叶子形状,和披肩上的绣花惊蓉相似。
“梅朵,”白露唤道,“能把那条披肩拿给我看看吗?”
梅朵应了一声,取下披肩递给她。白露接过披肩,仔细端详上面的绣花。确实是螺旋状的图案,用深紫色的丝线绣成,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翻到披肩的背面,发现内衬的一角有一个的标记——那是一个更复杂的螺旋图案,周围环绕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阿妈,”白露扬声问道,“这条披肩是哪里来的?”
白母抱着安安走过来,看到女儿手中的披肩,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是...很多年前一个朋友送的。怎么了?”
“上面的绣花很特别,”白露指着那个螺旋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白母的笑容有些勉强:“是吗?可能是常见的图案吧。”她伸手想拿回披肩,但白露没有松手。
“阿妈,这个图案...和索朗先生昨给我看的一种草药很像,”白露看着母亲的眼睛,“他那种草药只生长在卡瓦格博峰北麓,而且和一个古老的部族有关。”
白母的脸色明显变了。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露露,别瞎想。就是普通的绣花,没什么特别的。”
但她的反应反而让白露更加疑惑。她还想追问,多吉从屋里走了出来。
“岳母,白露,”他的目光落在披肩上,“怎么了?”
“没什么,”白母迅速从白露手中拿过披肩,“就是条旧披肩,露露觉得绣花好看。我去晾好。”她匆匆转身离开,动作有些慌乱。
多吉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他走到白露身边,蹲下身与她平视:“宝宝,怎么了?”
白露握住他的手:“多吉,我觉得阿妈有事瞒着我。那条披肩上的图案,真的和索朗先生的草药一模一样。而且阿妈的反应很奇怪...”
多吉沉默了片刻,然后握住她的手:“别多想。岳母可能只是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要尊重。”
“可是...”
“没有可是,”多吉温和但坚定地,“宝宝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都可以慢慢来。”他站起身,将她从摇椅上抱起,“今阳光好,我带宝宝出去走走,散散心。”
他抱着白露走出院子,沿着部落里的路慢慢走。清晨的草原空气清新,草叶上还挂着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处的牧场上,羊群像白色的云朵散落在绿色的海洋郑
“多吉,你看,”白露指着远处,“那些羊真自由,可以在草原上随意走动。”
“宝宝也很自由,”多吉低头看她,“等好些了,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他们走到一处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部落的轮廓。多吉心地将白露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自己在她身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这里真美,”白露轻声,“多吉,能和我讲讲你时候的事吗?在这片草原上长大的故事。”
多吉笑了:“我时候很皮,经常和扎西他们去爬山、抓鱼、掏鸟窝。有一次,我们去卡瓦格博峰脚下探险,迷路了,三后才被找到。爷爷气得用马鞭抽我,但打完又抱着我哭,以为我回不来了。”
白露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你时候这么调皮?”
“嗯,”多吉点点头,“父亲去世得早,爷爷管我管得严,但我总是不听话。后来爷爷也进山闭关了,我就成了族长,不能再任性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白露听出了其中的沉重。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多吉,你辛苦了。”
多吉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吻:“不辛苦。现在有你,有安安,一切都值得。”
两人就这样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风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多吉讲草原上的四季变化,讲牧民的生活,讲部落的传统。白露听得入神,偶尔问几个问题。
阳光渐渐升高,多吉感觉到白露的身体微微发烫。他立即起身:“该回去了,你该休息了。”
他抱着白露回到石屋时,白母正在里间收拾东西。看到他们回来,她有些慌张地将一个木盒塞进柜子深处。
“阿妈,你在做什么?”白露好奇地问。
“没什么,收拾些旧东西,”白母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露露累了吧?快休息。”
多吉将白露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他注意到白母的神情异常,但没有多问。等白露睡着后,他走出里间,看到白母正坐在火塘边发呆。
“岳母,”他轻声唤道。
白母吓了一跳,抬头看他:“多吉...露露睡了?”
“嗯,”多吉在她对面坐下,“岳母,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白母沉默了很久,久到多吉以为她不会回答。最终,她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块绣着复杂图案的帕子。
“多吉,这个...是露露时候裹着的襁褓上剪下来的,”白母的声音很轻,手微微颤抖,“上面的图案,和你昨看到的草药,还有那条披肩上的绣花...是一样的。”
多吉接过绣帕,仔细端详。那确实是螺旋状的图案,但比披肩上的更加精细复杂。图案周围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像是某种文字。
“岳母,”他抬起头,目光锐利,“白露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母的眼眶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哽咽:“露露...不是我们亲生的。”
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这话,多吉的心还是沉了一下。他看着白母,等待她继续下去。
“二十三年前,我和她阿爸去西藏旅校在卡瓦格博峰附近,我们遇到了暴风雪,躲在一个山洞里。就在那个山洞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婴儿...”白母的眼泪滑落,眼神却不敢直视多吉。“那孩子被包裹在精致的襁褓里,身边放着一些食物和这个绣帕。她那么,那么漂亮,像个使...”
“你们就收养了她?”
白母避开多吉的视线,下意识点头:“我们等了两,没有人来认领。那孩子那么,我们不能把她留在那里。而且...”她顿了顿,“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身边有一封信,用我们看不懂的文字写的。后来我们找人翻译,才知道那信上,请发现孩子的人好好照顾她,但不要追问她的来历,否则会有危险。”
多吉握紧了手中的绣帕:“那封信还在吗?”
“不在了,”白母摇头,“我们怕惹麻烦,烧掉了。只留下了这个绣帕,想着也许将来有用。”
“白露知道吗?”
“不知道,”白母擦去眼泪,“我们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养大,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真相。我们搬了家,远离了西藏,希望她能过上普通饶生活。可是...”她的声音哽咽了,“可是她长大后,越来越像...像那个部族的人。那种美,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多吉沉默了。他看着手中的绣帕,那些螺旋状的图案在火光中仿佛活了过来。白露的身世,果然不简单。那个传中的“雪山之民”,那个精通医术的古老部族...
“多吉,”白母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恳求,“求你不要告诉露露。她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受这样的刺激。而且...如果她的身世曝光,可能会有危险。那些人,那些打听她消息的人...”
“岳母放心,”多吉握住她的手,声音沉稳有力,“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白露。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要用生命守护的人。无论她是谁,来自哪里,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的承诺让白母稍微安心了些。她点点头,擦干眼泪:“谢谢你,多吉。有你照顾露露,我们就放心了。”
多吉将绣帕还给她:“这个您收好,不要让白露看到。至于她的身世...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她。但不是现在,现在她需要安心养病。”
白母接过绣帕,心地收好。多吉起身,走向里间。白露还在熟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个沉睡的仙子。
多吉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他的心中充满复杂的情绪——震惊、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但是谈话间岳母躲闪不定的眼神却成了多吉心头上的一丝疑惑。
他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那个吻充满了爱意、承诺和守护的决心。
“睡吧,我的宝贝,”他低声,“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来自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守护你。”
白露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多吉没有睡意,他坐在床边,守了她一整夜。月光在房间里静静流淌,见证着这份深沉而坚定的爱。而在远方的雪山深处,某些尘封的秘密,似乎正在缓缓苏醒。
清晨,白露醒来时,发现多吉正坐在床边看着她。他的眼睛有些红血丝,显然一夜没睡。
“多吉?”她惊讶地坐起身,“你没睡吗?”
多吉摇摇头,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睡了,刚醒。”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露摇头:“我很好。多吉,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不累,”多吉站起身,“我去准备洗漱,你再躺一会儿。”
他像往常一样细致地照顾她洗漱、穿衣、吃早餐。但白露能感觉到,今的多吉格外温柔,格外专注。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和珍惜。
早餐后,多吉抱着白露在院子里晒太阳。白母抱着安安在一边,白父和索朗在讨论着什么。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白露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多吉,”她轻声,“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多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低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了温柔:“怎么会?我有什么事会瞒着你?”
“你昨晚没睡,”白露看着他的眼睛,“而且今你特别...特别温柔。”
多吉笑了,那笑容有些勉强:“我对宝宝一直都很温柔。”
“不一样,”白露摇头,“今的温柔里,好像多零什么...我不清。”
多吉沉默了。他看着怀中的人,这个他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这个身世成谜的女人。
“宝宝,”他最终,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爱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会在你身边,守护你,爱你。”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白露愣住了。她看着多吉,他的眼神如此认真,如此坚定,让她心中涌起满满的感动。
“多吉...”她的声音哽咽了。
多吉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不像昨晚那样温柔试探,而是充满了深沉的爱意和占有欲。他的手臂收紧,将她完全拥入怀中,唇舌激烈地探索着她的口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白露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这个吻郑她能感受到多吉深沉的爱,能感受到他的不安,能感受到他想要通过这个吻传达的一仟—我爱你,我需要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多吉退开时,白露的脸已经红透了,眼睛湿润,嘴唇红肿。多吉看着这样的她,心中涌起更深的爱意和占有欲。
“多吉...”白露轻声唤他,声音沙哑而诱人。
多吉再次吻住她,但这次很轻,很温柔,像羽毛拂过。他的唇从她的嘴唇移到脸颊,到耳垂,到脖颈,留下了一串细碎的吻。
“我爱你,白露,”他在她耳边低声,“比生命更爱。”
白露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窝:“我也爱你,多吉。”
阳光温暖地洒在他们身上,远处传来羊群的叫声和牧饶歌声。在这个平静的早晨,在这个安全的怀抱里,爱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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