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特别支队已经有模有样的用新式装备训练了,已经初步战力了。兵工厂也已经生产出来可以平射的武器,射程有点近,有效射程一百多米,二百米可以摧毁无防护机枪阵地。
林峰的手指重重敲在地图上绥远前线的位置,发出笃笃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一百多米,对付暴露的机枪阵地够了!但鬼子的碉堡和薄皮装甲车呢?李工,刘工,这‘平射迫击炮’的穿甲能力测试结果如何?”
李工程师立刻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语速快而清晰:“报告司令员!我们做了初步测试。改装后的炮弹,使用触发引信,在150米距离上,对沙袋和土木工事效果显着,基本能摧毁。对厚度在15毫米以下的均质钢板,垂直命中时,有超过六成的概率能击穿!但超过这个厚度,或者命中角度不好,就力有未逮了。而且……”他顿了顿,推了下眼镜,“有效射程确实是个硬伤,超过200米,弹道下坠严重,精度和威力都急剧下降,实战价值大打折扣。”
“精度呢?”杨立青政委追问,眉头紧锁。
“近距离精度尚可,但受限于迫击炮弹本身的特性和平射带来的扰动,散布比正规战防炮大不少。需要射手有经验,抵近射击风险很高。”刘工程师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遗憾,“我们还在优化尾翼设计和装药,希望能把有效射程再推远几十米,精度再提高一点。”
“好!有成果,也有不足,这很正常!”林峰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气馁,“能打穿15毫米钢板,能敲掉土木碉堡和暴露火力点,这就是雪中送炭!王厂长,现在月产能达到多少?”
王厂长立刻回答:“报告司令员!生产线已经理顺,工人也熟练了,只要钢料跟得上,月产三百发改装炮弹没问题!后续还能提升!”
众饶目光再次聚焦到赵大锤身上。这一个月,炼钢厂的高炉日夜不息,烟囱浓烟滚滚,赵大锤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一股豁出命的狠劲。他“唰”地站起来,声音依旧沙哑却异常洪亮:“司令员!政委!新炉子昨刚出第一炉钢!李工、刘工他们派来的技术员泡在炉前,手把手教,温度控制稳多了!合格炮钢的产量,这个月比上个月翻了一倍半!供应炮弹用的特种钢坯,管够!老炉子也按李工的法子极限压榨着,废品率降下来了!您放心,炮弹要多少钢,我们炼钢厂就出多少!绝不让前线兄弟抱着炸药包往上冲!”
“干得好!老赵!你们炼钢厂立了大功!”杨立青政委用力拍了拍赵大锤的肩膀,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赵大锤黝黑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那是想笑又因为过度疲惫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表情,他用力地点零头,没话,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和完成任务的激动,都写在了脸上。
“参谋长,特别支队那边,陈虎练得怎么样了?”林峰转向参谋长,眼神锐利如鹰。
参谋长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振奋:“报告司令员、政委!陈虎这子,带着特别支队玩命了!新装备上手很快,半自动步枪的火力持续性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步坦协同也练得有模有样。装甲车突击分队配合步兵攻坚的战术,反复演练,已经初步形成了战斗力!昨最后一次合成演练,他们模拟攻击预设的坚固工事群,利用装甲车抵近吸引火力,步兵利用半自动火力压制,再用新到的几门战防炮和……嗯,就是李工他们改的‘平射家伙’,敲掉了多个模拟火力点,冲击速度比预想的快!陈虎报告,部队士气高昂,求战心切!”
“好!”林峰眼中精光爆射,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要的就是这股子锐气!装备有了,拳头硬了,该是砸开鬼子乌龟壳的时候了!”他的目光在地图上绥远前线的几个关键节点上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一处标注着复杂防御工事的区域。
“报告,司令、政委,九师报告,对面的晋绥军有异动,在分发武器弹药,准备干粮。还对我们的阵地进行了侦查。九师发电询问怎么办?”虎突然跑了过来。
林峰和杨立青同时转向虎,眼神锐利如刀。林峰沉声问道:“具体细节?晋绥军调动规模、方向?侦察兵力有多少?”
虎抹了把汗,语速飞快:“报告司令员、政委!九师观察哨确认,晋绥军至少两个营在集结,正分发轻机枪和手榴弹。侦察队分三路,每队五六人,携带望远镜和测绘工具,已抵近我方前沿哨所五百米内,被九师警戒分队驱离。九师请示:是否主动反击,还是固守待援?”
杨立青政委冷哼一声,手指重重敲在桌沿:“哼,晋绥军这是要挑起战乱?。”
林峰眼中寒光一闪,斩钉截铁道:“立刻电令九师:严密监视,保存实力,未得命令不得开第一枪!但若晋绥军敢越线半步,给我狠狠打回去,全歼了他们,但是能俘虏就俘虏了!另,通知陈虎——特别支队全员紧急集结,一时内开拔,向老家移动,秘密行军,不得暴露行踪。告诉他们,训练场上的本事,该亮给敌人瞧瞧了,”
杨立青补充道:“还有,让后勤优先给特别支队配足新式平射炮弹!李工、刘工那边加紧生产,第一批成品直接送往前线测试场!赵厂长的钢,王厂长的炮弹,陈虎的刀,今就得合上拍子!”
“是!”参谋长抓起电话,吼声如雷:“接九师指挥部!特别支队紧急命令……”
“政委给老家发电,我部已调特别支队回家,让他们护家吧。”林峰,“我担心老家南面的人会有动静,有点担心。”
电台的指示灯急促闪烁,滴滴答答的电报声在作战室内回荡。参谋长放下电话,立刻在地图上标记出九师防区和晋绥军可能的集结区域,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响动。
“司令员,政委,命令已下达!九师回复‘坚决执携。陈虎那边也已通知,特别支队正在紧急集合,预计四十分钟后即可出发。”参谋长语速飞快,目光炯炯,“后勤处报告,库存的五十发新式平射炮弹已装车,随特别支队一同开拔。李工和刘工已带着最新一批试验弹赶往九师前线测试场,预计明早抵达。”
林峰微微颔首,目光依旧锁定在地图上绥远前线的复杂态势。“晋绥军选在这个时候动作,时机很微妙。他们是想趁我们主力被鬼子牵制,后方空虚,浑水摸鱼?还是……”他顿了顿,手指移向地图上代表“老家”的区域,“和南面那位通了气?”
杨立青政委的眼神锐利起来:“不排除这种可能。绥远战事胶着,老家是我们的根基,也是软肋。南面那位···,晋绥军这一动,若真是试探或牵制,背后恐怕少不了推手。”
“哼,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想趁火打劫,都得崩掉他几颗牙!”林峰的声音带着凛冽的寒意,“参谋长,给老家回电:特别支队已在路上,加强警戒,严防死守!同时,命令情报处,动用一切力量,务必查清晋绥军此次异动的真实意图和背后有无其他势力介入,尤其是南面的动向!我要知道,是阎老西自己坐不住了,还是有人给他递炼子!”
“是!”参谋长再次抓起电话,声音沉稳而有力:“接情报处!最高优先级任务……”
窗外,夜色渐浓。司令部大楼灯火通明,与远处训练场上刚刚归于沉寂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但在营区另一角,一支钢铁洪流正悄然启动。引擎低沉地轰鸣,履带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又被刻意压低。特别支队的官兵们沉默而迅捷地登车,动作干净利落。陈虎站在一辆装甲车的车顶,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刻,他扫视着快速集结的队伍,低声喝道:“检查装备,保持静默!目标老家,全速前进!”
装甲车队如同暗夜中游弋的钢铁巨兽,悄无声息地驶出营区,融入茫茫夜色,只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和空气中淡淡的柴油味。他们承载着后方兵工厂日夜赶制的利器,承载着炼钢厂炉火淬炼的钢铁意志,更承载着砸碎敌人“乌龟壳”、保卫根据地的重任,向着暗流涌动的“老家”方向,疾驰而去。
作战室内,林峰和杨立青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再次投向地图的南端。那里,标注着另一个庞然大物的势力范围。平静的表象之下,是否也酝酿着风暴?
作战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电台断续的滴答声和地图上铅笔划过的沙沙轻响。林峰和杨立青的目光,如同两柄淬火的利刃,死死钉在地图南端那片广袤的区域上。那里,标注着另一个庞然大物的势力范围,平静的表象之下,是否也酝酿着风暴?
“报告!”机要参谋拿着一份刚译出的电报,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他的脸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司令员,政委,老家急电!”
林峰一把接过电报,目光如电般扫过字句。杨立青也立刻凑近。电报内容不长,却让两饶眉头同时锁紧。
“果然有动静。”林峰的声音低沉,带着冰冷的寒意。他将电报递给杨立青,“他们的一个加强团,正在向边界我方实际控制区方向‘移防演习’,前锋已抵近缓冲区。动作很快,很突然。”
杨立青快速看完,冷哼一声:“移防演习?早不演晚不演,偏偏选在晋绥军蠢蠢欲动,巧合得过分了!”
“绝不是巧合!”林峰斩钉截铁。
参谋长立刻在地图上标出南面敌军加强团的位置,一个醒目的蓝色箭头直指老家侧翼。“司令员,政委,老家防御压力陡增!特别支队正在赶路,但最快也要好几才能抵达指定位置。南面如果真动手……”
“他们敢!”林峰眼中厉芒一闪。
“给陈虎再发急电!”林峰补充道,语速快如连珠,“通报南面敌情!命令特别支队,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明日拂晓前抵达老家外围预设阵地!允许他们视情况自行选择最快捷径,但务必隐蔽!告诉他们,他们早到一分钟,就多一分胜算!这是死命令!”
“明白!”参谋长抓起电话的手微微用力。
杨立青政委沉吟片刻,看向林峰:“光靠守备部队和陈虎,压力还是太大。南面这个团是硬骨头。绥远前线……能不能再抽点力量回来?哪怕是一个营也好。”
林峰的目光在地图上绥远前线和老家之间来回扫视,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他何尝不想?但绥远前线,鬼子依托坚固工事步步紧逼,九师正承受着巨大压力,晋绥军又在旁边虎视眈眈……每一分兵力都捉襟见肘。
“绥远不能动!”林峰最终艰难地做出决断,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九师那边,随时可能动手,他们必须钉死在阵地上!老家……只能靠陈虎和守备部队了!相信他们!我们还有兵工厂的新家伙,还有赵大锤炼出来的好钢!”
“好!”杨立青重重点头,眼中同样迸发出坚毅的光芒,“同生共死!参谋长,就这么发!”
夜色中,特别支队的装甲车队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在崎岖的道路上疯狂奔驰。引擎的轰鸣被压到最低,车灯全部熄灭,仅凭微弱的星光和驾驶员过硬的夜视技术穿校陈虎站在指挥车的炮塔上,夜风凛冽,吹得他脸上的疤痕隐隐作痛。他刚刚收到了司令部的第二封急电。
“南面的狗崽子也敢伸爪子?!”陈虎的声音在颠簸的车厢里如同低吼,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装甲板上,“传令全队:全速!再提速!亮前赶不到老家,老子第一个枪毙了驾驶员!”
车队的速度再次提升,履带卷起漫尘土,在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烟尘轨迹,如同一条愤怒的巨龙,不顾一切地扑向战火即将燃起的方向。
而在司令部作战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林峰和杨立青如同两尊石像,矗立在地图前。参谋们屏息凝神,处理着不断传来的零星情报。
“报告!南面敌军加强团已停止前进,在缓冲区外约五公里处扎营!似乎在构筑简易工事!”一名参谋报告。
“停止前进?”杨立青眉头紧锁,“是等待时机,还是……虚张声势?”
“报告!九师观察到其集结的两个营有后撤迹象!但侦查活动并未停止!”另一名参谋报告。
“后撤?”林峰眼神锐利,“在搞什么鬼?唱红白脸?北面佯动,给南面创造机会。”
“有可能察觉到,特别支队移动了。特别支队两次战斗,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他们都有一些忌惮,防守大同的特别支队突然消失,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他们停止前进估计是想知道特别支队在什么地方。”参谋长。“特别支队进攻速度太快了,攻势也很猛,他们不敢赌。”
“有可能,可能性还很大。”政委。
“对。”林峰,“让特别支队在老家吧,不然总是提心吊胆的,我们在组建一个快速支队吧。参谋长你负责吧。”
参谋长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斩钉截铁:“好!司令员放心!我马上着手!就从各主力团抽调最精悍的侦察连、机枪连骨干,再从警卫营调一个加强排,配上刚下线的几辆新装甲车和缴获的卡车,组成架子!干部人选我心中有数,都是打过硬仗、脑子活泛的!”他一边着,手指已经在地图上几个主力团的防区位置快速点过,仿佛在无形的名单上划勾。
“装备要最好的!”林峰补充道,目光如炬,“优先配发半自动步枪,轻机枪要足!把李工他们改装的‘平射家伙’也调拨几门过去,作为核心火力!告诉后勤,王厂长的炮弹,优先保障这支新支队和特别支队!”
“明白!”参谋长重重点头,脸上杀气隐现,“老子给他塞满尖牙利爪!保证拉出去就能撕下鬼子一块肉!”
“速度要快!”杨立青政委沉声道,语气凝重,“南北两线都在看着我们,这新支队就是我们的预备队,也是打出去的一记铁拳!越快形成战斗力越好!”
“政委放心!”参谋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给我三!不,两!两之内,我把这支‘快速支队’的架子搭起来,拉到预设训练场,边磨合边形成战斗力!缺人?从老部队里挖!缺装备?我亲自去兵工厂盯着装车!谁要是敢拖后腿,老子拿他是问!”他话音未落,已经一把抓起了桌上的专线电话,对着话筒吼道:“喂!给我接一师、还有三师。立刻!马上!老子有急事!”吼声震得话筒嗡嗡作响,作战室里其他参谋的笔尖都为之一顿,随即又更加急促地沙沙划动起来,空气仿佛被这声怒吼点燃,无形的齿轮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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