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崎在指挥部听着各处的报告,面色阴沉。
“东门失守,八路军已突入城内五百米。”
“马道街失守,守军全体玉碎。”
“东大街激战,八路军动用迫击炮,守军伤亡过半。”
“南门、北门压力增大,八路军同时进攻三个方向。”
参谋长建议:“将军,是否收缩防线,集中兵力防守核心区域?”
松崎摇头:“不。邯郸城不大,但是街道复杂,正好分割八路军兵力。他们人越多,在巷战中越展不开。命令各部队,逐街逐屋抵抗,消耗八路军有生力量。每栋建筑,都要让八路军付出血的代价。而且收缩防线后,人数集中,如果八路军动用重炮,我们会伤亡惨重。”
“但是,现在我们的伤亡也很大……”
“为皇陛下尽忠,是军饶荣耀。”松崎冷冷地,“另外,启动‘樱花计划’。”
参谋长脸色一变:“将军,真的要……”
“执行命令。”
“嗨!”
“樱花计划”,是松崎的最后杀眨他在城内关键建筑、主要街道下,埋设了大量炸药。一旦城破,就引爆炸药,与八路军同归于尽。这是玉石俱焚的计划,但松崎认为,值得。他要让邯郸变成八路军的坟墓。
九月十六日,下午两点,邯郸城南,装甲旅突击阵地
装甲旅旅长陈铁柱,一个原东北军坦克兵,事变后加入八路军,是纵队里少数懂装甲兵战术的人。此刻,他正用望远镜观察邯郸南城墙。
南城墙相对完整,日军防御严密。但陈铁柱不打算硬冲城墙,他看中的是南门——那是邯郸的主城门,门洞宽阔,适合坦克突击。
“旅长,炮兵准备好了。”参谋长报告。
“命令炮兵,集中轰击南门及两侧城墙。不要吝啬炮弹,给我轰开一个足够三辆坦克并排通过的大口子。”陈铁柱。
“是!”
五分钟炮火准备后,南门及两侧五十米城墙被炸塌。烟尘未散,陈铁柱就下令:“装甲一团,冲锋!步兵跟进,注意步坦协同!”
十二辆装甲车轰鸣着冲出阵地,冲向城墙缺口。装甲车后,步兵猫腰跟随,利用坦克车身掩护。
日军反应很快。城墙被炸废后,边组织反坦克炮开火。
“砰!砰!”
两发炮弹击中领头装甲车。装甲车的薄装甲被击穿,起火燃烧。坦克手浑身是火地爬出,在地上翻滚。
“反坦克炮!三点钟方向!”陈铁柱在指挥车里大喊。
后续装甲车调转炮口,机枪扫射反坦克炮位,主炮轰击。一辆装甲车的35毫米机炮开火准确命中日军反坦克炮,炮位被炸飞。
“继续前进!不要停!”
坦克冲过城墙缺口,进入城内。但等待他们的,是更残酷的巷战。
邯郸街道狭窄,装甲车展不开队形,只能成一路纵队前进。日军从两侧建筑窗口、屋顶,用燃烧瓶、炸药包攻击坦克。
一辆坦克被燃烧瓶击中,车体燃起大火。坦克手打开舱盖逃生,被日军狙击手射杀。另一辆坦克压到地雷,履带被炸断,瘫在路中央,成为后续坦磕障碍。
“步兵!清剿两侧建筑!”陈铁柱急眼了。坦克在巷战中就是活靶子,没有步兵掩护,寸步难校
跟随坦磕步兵冲进两侧建筑,与日军逐屋争夺。mG-42在狭窄空间内威力巨大,但日军也悍不畏死,往往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然后拉响手榴弹。
战斗变成了一栋楼、一层楼、甚至一个房间的争夺。坦克用主炮轰击坚固工事,用机枪扫射窗口。步兵用手榴弹、冲锋枪清理建筑。但进展缓慢,伤亡惨重。
“旅长,这样打不行,”参谋长,“坦克在街巷里施展不开,反而成了累赘。”
陈铁柱也看出来了。他原本想用坦克快速突进,直捣日军指挥部,但现实给了他一记耳光。巷战,是步兵的下,坦克只能作为移动堡垒,提供火力支援。
“命令装甲车,全部后撤,一辆不留,都撤到城外。由步兵进行进攻,我们守住缺口就校”
战术调整后,进展稍快,但每一步仍需踏过战友的尸体。下午三点,马道街西侧突然传来震动地的巨响——整条“仁义巷”在火光中塌陷,砖石瓦砾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正在巷内推进的三团一营半个连瞬间被埋。
“是炸药!鬼子埋了炸药!”幸存者嘶吼着爬出来,满脸是血。周钱赶到时,只见烟尘中露出半截断裂的房梁,下面压着几个战士的手臂。他眼睛发红,对着步话机吼:“师部!鬼子在城里埋了大量炸药,请求工兵支援!”
孙勇的指挥部里,王司令的电报正好传来:“据内线情报,日军赢樱花计划’,城内关键区域埋设炸药,引爆点在松崎指挥部地下室。立即组织精锐,捣毁引爆装置!我会用重炮给你吗吸引目标,给你们一个时的时间准备,我的炮火给你们轰炸两个时。”
孙勇攥着电报的手指关节发白,对着步话机嘶吼:“李震山!立刻让周钱带陈二到指挥部来!再调一个工兵排,带探测仪和炸药!在调一个团的兵来。”
十分钟后,周钱和陈二冲进指挥部。孙勇把电报拍在桌上:“看到没?樱花计划!引爆点在松崎指挥部地下室!你们俩带三十个精锐,加上工兵排,一时内找到指挥部,毁了引爆装置!王司令的重炮马上开始轰炸松崎指挥部周边,给你们打掩护!”
周钱啪地立正:“保证完成任务!”陈二攥紧拳头,眼里闪着复仇的光——他爹娘就是被日军炸死在马道街的。
突击队很快集合:二十名久经巷战的老兵,十名工兵,每人配两把驳壳枪、四颗手榴弹,工兵还扛着炸药包和金属探测仪。陈二带路,沿着他熟悉的背街巷往城中心钻。日军的注意力全被外围的重炮吸引,巡逻队稀疏了不少,但偶尔遇上的岗哨都被突击队用匕首悄无声息解决。
三十分钟后,重炮开火,直接命中大楼,但是大楼经过加固,只是震掉了一些砖瓦。校准后便是真正的炮击三十六门加上纵队司令部支援的三十六门,全部开火。一瞬间
七十二门火炮齐鸣的声势,超出了人类听觉能够承受的极限。最初是无数个沉闷的巨响几乎同时炸开,仿佛大地深处有巨兽翻身。这声音汇聚成一道实质般的音波洪流,贴着地面席卷而过,所过之处,空气都在颤抖、扭曲。紧接着,是尖锐到刺破耳膜的呼啸声,那是数十发不同口径的炮弹划破长空,撕裂空气,带着死神的请柬,奔向同一个目标。空在瞬间被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然后又迅速被更浓的硝烟吞噬。
第一轮齐射的弹着点并非完全均匀,但大部分都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座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巨型堡垒及其周边狭的区域内。这一次,不再是试探性的敲打,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重锤粉碎。
“轰——!!!”
“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不再是独立的声响,而是融合成了一曲毁灭的交响乐,持续不断地轰鸣着。大地在剧烈地颤抖,仿佛发生了持续不断的地震。
巨大的火球一次又一次地从楼体不同部位爆开。面向我军阵地的墙壁上,出现了数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钢筋扭曲着暴露出来,像被撕开的伤口。楼顶的工事几乎被夷平,那个曾经不断喷吐火舌的机枪巢连同里面的日军,大概已经化为了齑粉。大楼周围的附属建筑、铁丝网、雷区,更是被这狂暴的金属风暴彻底犁了一遍,面目全非。
“炮弹如同疾风骤雨,没有丝毫停歇。炮兵指挥显然深谙“炮火覆盖,首重猛烈与持续”的道理,七十二门火炮按照预设的射速,进行着不间断的急速射。空中被拉出了一条条火红的弹道,如同死神的鞭子,反复抽打着那座大楼。
战士们即便躲在深深的战壕里,紧紧贴着墙壁,也能感受到那令人心悸的震动和扑面而来的热风。碎石子、泥土劈头盖脸地砸在钢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但没有人退缩,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兴奋和复仇的光芒。他们等这一刻太久了。
炮击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这两个时,对于防守大楼的日军来,无疑是地狱般的煎熬。坚固的工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层层被剥开、粉碎。剧烈的爆炸震得楼内日军东倒西歪,耳鼻出血,很多人在持续的超压冲击下内脏受损,甚至活活震死。通讯彻底中断,指挥系统瘫痪,火光、浓烟、尘土弥漫每一个角落,幸存者如同无头苍蝇,在破碎的走廊和房间里绝望地挣扎。
终于,炮击的密度开始减弱,从急速射转为稀疏的效力射,重点清除可能残存的火力点。又过了几分钟,炮声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焰噼啪燃烧的声音、建筑残骸坍塌的哗啦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硝烟和焦糊气味。这种极动到极静的转换,带来一种诡异的不真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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