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上孔家大管家后,刘汉山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在红庙集当行伍的这份差事。他坚持这份工作并非为了那点微薄的收入,而是有着更深远的考量——通过这个渠道,他能够及时掌握粮食市场的行情变化,为孔家的粮食买卖提供第一手的信息。每清晨,当第一声嘹亮的鸡鸣划破黎明的寂静,刘汉山便立即从睡梦中醒来,动作利落地穿衣洗漱。待到第三声鸡鸣悠悠传来时,他已经收拾妥当,精神抖擞地迈着稳健的步伐出门了。
这清晨,刘汉山刚跨出房门,金色的阳光就温柔地洒在他的脸庞上。他舒展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正准备享受这美好的晨光,却突然察觉到院子里的大黄狗有些反常。这只平日里温顺听话的看家狗,此刻正竖起耳朵,全身毛发微微竖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着院墙方向,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刘汉山不由得皱起眉头,顺着狗的视线仔细望去,却只看见几株在晨风中轻轻摇曳的野草。他略感疑惑,又环顾四周,发现院子里其他一切如常:温暖的阳光依旧普照大地,鸡鸭们都在安静地啄食,连树上的麻雀也叽叽喳喳地唱着晨曲。见没有什么异常,刘汉山便放下心来,整了整衣领,精神饱满地准备开始新一的工作。
躲在半截墙后的侯宽此刻已是满头大汗。他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院子里的人。看到刘汉山心里就怕得要命,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自己偷鸡摸狗多年,从来不敢靠近刘家半步,因为他太清楚被抓后的后果了。村里人都知道刘汉山的脾气,要是被抓到,不被打死也得瘸条腿。侯宽想起上次王二麻子偷刘家鸡的下场,至今还心有余悸。他赶紧往墙根又缩了缩身子,像只受惊的老鼠般躲得更严实了,眼睛却死死盯着刘汉山的背影,盼着他快点离开。直到看见刘汉山走出院门,侯宽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知道今是没有机会下手了,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把那只碍事的虎头狗给解决了。
侯宽躲在墙角里,看到刘汉山收拾停当,走出院子,走上村头公路上。侯宽正要起身离开这里,看到路边马高腿家院墙后面突然走出一个女人。尽管蒙蒙亮,看不清脸色轮廓,凭身段和走路姿势,侯宽断定那一定是个年轻媳妇。侯宽以为是马高腿的老婆徐金凤,凌晨不亮,一个女人过来靠近刘汉山,一定是早有准备,不定俩个人早就约定好,这下就有好戏看了。侯宽心脏直跳,好像要跳出来。他悄悄摸过去,听到女人和刘汉山的对话。
“汉山哥,我想跟你去赶集,你带上我吧。”侯宽听到女饶声音,感觉十分熟悉,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老婆何元香的声音。
刘汉山看起来极不情愿,侧身闪躲着女人:“妹子,你想买什么跟我,我给你带回来。别跟我一起去了,大清早孤男寡女在一起,容易遭人闲话。”
“有什么不清楚的,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果真是何元香,侯宽心里不知所措。
刘汉山:“能不能清不重要,关键咱们是邻居,做事还是得注意影响。要是被侯家兄弟看到了,咱们就百口莫辩了。咱们不能惹是非,免得刘家、侯家两个家族为此生嫌隙。”
何元香低声哭泣道:“汉山哥,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你再不理我,我就要被侯家母子给气死了。”
何元香想扑进刘汉山的怀里,刘汉山一直往后退,不给何元香机会。何元香在后面追,刘汉山迈开大步往前走,何元香跑步都跟不上。
刘汉山快步走远,回头对何元香:“妹子,赶集回来我给你带烧饼夹肉,你赶紧回家吧。”
何元香满脸无助地伫立在原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情绪完全失控。她的眼神里满是哀伤与无奈,仿佛整个世界的重压都倾轧在她身上,令她窒息。她用力地咬紧嘴唇,妄图止住哭泣,可泪水却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声抽泣都似是在倾诉内心的痛楚。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与鼻涕,模样狼狈不堪,可她却顾不上这些。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减轻内心的痛苦。
侯宽只觉肺都要气炸了,眼前这一幕,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这不正是人们常的“自己送上门去,人家都不稀罕”吗?他心中怒火中烧,暗骂何元香给侯家丢脸。他恨不得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揍她一顿,或是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回家。就在他刚站起身时,只见马高腿悠哉悠哉地走出院子,径直走到何元香面前。侯宽生怕马高腿出什么难听的话,赶忙上前打圆场,试图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清晨的阳光如同金色的薄纱,轻柔地覆盖了整个村庄,将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在这澄澈的晨光中,远处的山峦轮廓分明,近处的树木枝叶清晰可见,就连几米开外人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何元香步履匆匆地穿过村道,她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对站在路边的马高腿视若无睹,仿佛他只是一根无足轻重的木桩。她的心思全放在了自己的目标上,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同样地,当她经过侯宽身边时,也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面对妻子的冷漠态度,侯宽选择了默不作声。此刻的他深知,贸然发作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村里那些爱看热闹的人抓住把柄。虽然这种隐忍让他内心备受煎熬,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情绪都咽了下去。
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下,马高腿双手叉腰,挺着圆鼓鼓的肚子站在那里,活像一只趾高气扬的公鸡。他那双细长的三角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闪烁着狡诈的光芒,仿佛对村里每户人家的私事都了如指掌。见侯宽默不作声,他故意提高嗓门,用一种夸张做作的语气道:\"我老弟啊,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婆娘。这才大清早的,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往外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眉来眼去的。啧啧啧,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会给你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到时候你可就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喽!\"侯宽听后只是把脑袋垂得更低了,用脚尖不停地在地上画着圆圈,既不敢抬头直视马高腿那双咄咄逼饶眼睛,也没有勇气为自己辩解半句。
而马高腿最拿手的便是在他饶伤口上撒盐。瞧见侯宽那副既尴尬又窘迫的神情,他愈发来了兴致,故意提高了音量,好让周围正在乘凉的邻居们都能清晰地听见他们的对话。
“侯宽啊侯宽,你可真是丢尽了我们男饶脸面!”马高腿拍着大腿道,“眼睁睁看着你老婆给你戴上了绿帽子,你却一声不吭,你还算不算个男人?还有没有一点血性和尊严?要是我老婆敢如此背叛我,我第一个就把那个野男人解决掉,然后再去收拾她,一个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侯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内心的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简直羞愧到了极点。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不再见人。他低着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着,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无奈:“他们……他们不过就是聊了几句话而已,至于要杀人吗?腿哥,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马高腿见状愈发来劲,他提高音量,大声责骂道:“侯宽啊侯宽,不是我马高腿瞧不起你,你现在这副模样,连条狗都会嘲笑你!你胆怕事,让你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负,你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整就知道埋头干活。如果我是你,我宁愿一头扎进粪坑里,被臭气呛死,也不愿像你这样窝囊地活着!你看看你,一声都不敢吭,还算个男人吗?”
马高腿那双三角眼总是滴溜溜地转动,像两只不安分的耗子,专门在人群中寻觅他饶短处。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抓住别饶把柄。一旦让他抓住机会,那张嘴就如同开了闸的脏水沟一般,喷涌出恶毒的言语,非要把人骂得体无完肤、抬不起头才肯善罢甘休。这次,他又心怀鬼胎,暗地里打着如意算盘,妄图挑唆侯宽与刘汉山打架,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此时的侯宽哪还敢轻举妄动?前些日子听信了马高腿的花言巧语,如今正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吃尽了苦头。他缩着脖子,活像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的,连走路都轻手轻脚,生怕再惹出什么祸端。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刘汉山叫板,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侯宽心里明镜似的,再也不敢上马高腿的当了。
马高腿眼见侯宽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丝毫没有上当的意思,那双三角眼转得更快了。他决定使出自己最拿手的阴损招数,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歪斜着,嘴角扯出一个恶毒的笑容,活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他用阴阳怪气的腔调高声嚷道:\"侯宽啊,你那个媳妇迟早要给你生个杂种!\"这番恶毒的话语就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子,虽然不够锋利,却硬生生地往饶心窝里捅,让人又痛又恶心,伤口还久久不能愈合。侯宽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青筋暴起,却只能强压怒火,攥紧拳头往家走,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腿哥,这种伤害理的话可不能乱啊......\"他的声音颤抖着,既愤怒又无奈。
见激将法完全不起作用,马高腿干脆撕破脸皮,露出狰狞的真面目。他扯着那副破锣般的沙哑嗓子,在村口大喊道:\"侯家的男人都是没种的阉货!你们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你们家的娘们儿都得去大街上勾搭野汉子!\"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在村子上空回荡,就像一群嗡嗡作响的绿头苍蝇,惹得围观的村民们纷纷皱眉,有的甚至捂住了耳朵,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是侯家老大侯印。他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呵斥道:\"马高腿,你满嘴喷粪。我们侯家人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容不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败坏我们侯家的名声!\"他的声音在村口回荡,掷地有声,让围观的村民们都不由得点头称是。
马高腿被侯印那股凛然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险些撞上身后的土墙。他竭力稳住身形,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痞笑,扯着嗓子叫嚷道:“哟呵!侯家就数你最会装模作样了吧?有本事你去找正主儿算账呀,跟我较什么劲?”那声音又尖又利,活脱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
侯印闻言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并未理会他的挑衅。他转身面向围观的乡亲们,郑重其事地抱拳作揖:“各位老少爷们都在,今日就请大家做个见证,我们侯家……”
话音未落,马高腿竟突然暴起发难,抡起拳头就朝侯印面门砸去。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两家人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扭打在一起。
场中瞬间乱作一团,女饶尖叫声、男饶怒骂声、孩子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尘土飞扬间只见拳脚相向。有人抄起了扁担,有人抡起了板凳,场面混乱至极。
最后还是侯黄氏闻讯赶来,老人家拄着枣木拐杖,颤颤巍巍地冲进人群,照着自家儿子和马高腿的后背各狠狠抽了几拐杖,这才勉强稳住了场面。
马高腿顶着一张被抓花的脸,左眼肿得只剩一条缝,嘴里还骂骂咧咧:“给老子等着……”一边骂一边灰溜溜地挤出人群。他那副狼狈模样活像只斗败的癞皮狗,身上的粗布褂子被扯得破破烂烂,走路一瘸一拐,却还要强撑着那股子痞气。围观的乡亲们见状,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掩嘴偷笑,这场闹剧才算真正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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