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完这增旗还补的议案之后王铁他们中场休息了一下,毕竟这会开到现在已经开了有一个多时,有的弟兄坐的椅子腿都坐坐的抽筋尿都快憋不住了。
所以王铁让大伙们出去活动筋骨放松一会顺带解个手什么的,而王铁此时也拿出烟斗点上烟抽了起来,大伙们见王铁拿出烟斗抽烟,有烟斗也都拿出来跟着一块抽,一时之间这二堂内立刻变的烟雾缭绕。
当当!——
“都进来开会啦!~”
大概休息了一刻钟之后,那王铁便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敲的当当作响,然后坐在椅子上对着那二堂外休息的弟兄们大声叫喊道。
大伙们听到王铁的喊他们进来开会的声音后,大伙们便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会场自己的座位上,一会之后这人便都来齐了。
那些抽烟的弟兄见要开会了也都把烟斗给灭掉,而王大帅依旧是叼着烟斗在抽烟,毕竟这会场抽烟是王大帅的特权,其他与会人员除非有王大帅允许才能抽。
那王铁瞧着大伙们把烟斗都给灭了,于是便手里拿着烟斗对他们笑着道:“没事,想抽就抽吧!”
那些烟枪们得到王铁的允许之后便都又拿出烟斗抽了起来,抽的这二堂会场内那是烟熏火燎,让那些不习惯烟味的弟兄闻的都快要晕了。
尤其是那坐在王铁身边的王经纬,这王经纬过去被王铁影响也抽烟,但今年害了一场病之后便对烟味过敏,所以这烟也就戒了。
而此时那王铁抽烟的烟气流动方向就是王经纬这里,让王经纬那是吸足了王铁二手烟,所以这王经纬捂着嘴巴和鼻子翻着眼睛瞧着那王铁。
此时那王经纬心中对那王铁腹诽道,抽抽抽!一到晚就知道抽!你开会不抽能死?!
而那王铁用眼角的余光瞧着那王经纬厌恶的表情那也甚是痛快,王铁心想,你他娘刚才踩老子脚踩的爽吧?!老子特么的熏死你!
不过王铁也没有把王经纬往死里熏,毕竟王铁也知道王经纬今年害过病之后呼吸道受到了影响,所以王铁熏了王经纬一会之后便把烟斗给灭了。
王铁收起烟斗之后瞧了瞧这屋内的弟兄们,然后便开口对大伙们道:“诸位兄弟,刚才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也听有些兄弟议论这开固定粮饷的事,这事嘛那也是该好好议论一下。”
“毕竟咱们现在是当坐寇不是当流寇了,俸禄该发就得发,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抢的多分的多,抢的少分的少这种发钱的法子。”
过去铁营当流寇走到哪里抢到哪里,每年每月的收入都不稳定,所以想要给弟兄们开固定工资也办不到,只能是给弟兄们发不固定的赏钱。
而如今当了坐寇虽然零元购这条搞钱路径可能还会长期存在,但同时也多了种田和靠依靠山中资源做生意的两条收入渠道,所以现在铁营也就具备了给弟兄们开固定工资的条件。
...
那会场内的弟兄们听到王铁要开固定粮饷的话后,那一个个都油光满面非常的高兴,激动的纷纷在下面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一时之间这会场又成了菜市场。
在与会的都是千总以上的军官,首先他们的工资和赏钱肯定是不会低的,这是一喜。
其次这手下弟兄的工资和奖金也是他们代发,这上下其手稍微动点手脚那捞的钱肯定不少,所以这是二喜。
这营里开固定粮饷的两大喜事叠加之下,怎么能不让这些军官们激动和高兴呢!
啪啪啪!—
“安静安静!”那王铁见这都快吵成了菜市场,于是便有些不耐烦的拿起惊堂木拍了起来,大伙们见状也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待大伙们都安静下来之后,那王铁便瞧着那张应昌道:“顺之啊,你在曾经明军当过总兵官,又是那榆林卫的世袭指挥佥事,你来给弟兄们讲讲明军是怎么发粮饷的吧。”
“咱们再根据你的明军粮饷情况,商议讨论一下该怎么给本营制定粮饷。”
“遵命!”那张应昌听到王铁的话后便立刻站了起来,然后这张应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看向诸位弟兄们语气不慌不忙的道。
“大帅、诸位,我朝自洪武年间开始,太祖高皇帝定....”
你王铁瞧着张应昌这副模样和讲话的语气就知道这家伙准备长篇大论,这家伙在明军当过高官,那讲话吹牛逼的水平那不比王铁差,一讲动不动就是扯一两个时的废话。
于是王铁便赶紧摆手打断他的讲话,有些不耐烦的对他道:“行了老张,别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捡重点的讲,咱们后面还有几个议题呢!”
这张应昌见王铁打断他准备长篇大论的讲废话便有些尴尬,于是便尬笑一声对王铁道:“好的大帅,那我尽量简洁一点。”
随后这张应昌便开始讲重点了:“这要起明军的粮饷,那肯定是不能只讲营兵,这卫所兵的粮饷也应该拿出来给诸位道道。”
这张应昌一起那卫所兵的粮饷,那会场内曾经的卫所军户正丁便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张应昌,那眼神中对张应昌这话充满了质疑。
随后只见那坐在桌子上,原榆林卫某千户所的卫所正丁,现铁营前协统领的刘体纯,一脸不解的看向那张应昌问道:“我老张,我没听错吧?!这卫所兵有粮饷可以领?!”
“我自打记事以来我爹、我爷爷包括我从来没有在卫所里领过一粒粮食,相反每年又是给军官老爷交租子又是给所里交籽粒粮。”
那张应昌听到刘体纯这话后便老脸一红,因为这卫所兵领不到粮饷,跟他们这些前卫所的世袭军官有很大的关系,于是这张应昌便对那刘体纯尴尬的道:“刘协统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下去。”
随后这张应昌便对大伙们解释道:“内地卫所两分守备八屯田,边境卫所三分守备七分屯田,所以这内卫有一千常备兵,边卫有一千五百名常备兵。”
“这些卫所的常备兵肯定是要开粮饷的,国初定制卫所骑兵每月支领粮米两石,步兵每月支粮米一石五斗,这其中包含了每的口粮还有马匹的粮草,除军械马匹外其余一些物件均有卫所兵自备。”
“由于这卫所自正统年间之后便糜烂至今,所以这卫所常备兵每月支取的粮米数额到今也一直没有变过。”
“至于在坐诸位,过去在卫所中为什么没有领到粮米,这个嘛...呵呵...”这张应昌到这里嘿嘿一笑就没有继续下去,毕竟这他就是贪污卫所粮米的世袭军官,这话出去就是打自己的脸。
不过张应昌首先给大伙们讲卫所兵的粮饷也是有他的用意,因为这当下营兵制度的崩坏其根源就在这糜烂的卫所上面。
这明军的营兵制那实际上就是在卫所制这棵烂了根的大树上面嫁接的一根树枝,而随着这颗大树的树根彻底枯死没了养分,营兵制这根嫁接的树枝也会随着一道枯死。
...
这张应昌粗略的讲完卫所兵的粮饷之后,便接着继续讲营兵的粮饷,那张应昌瞧着这满屋子的弟兄笑着对大伙们道:“诸位当中有很多在明军当过兵的,这明军的粮饷数额大伙们也都清楚,不过我还是得啰嗦两句。”
“这明军营兵正丁的粮饷分为四个部分,月饷、赏钱、口粮、安家粮还有一些其他的杂项。”
“首先就来这月饷吧,这骑兵每月的月饷是2两银子、步兵每月的月饷是一两八钱银子,守兵每月的月饷是12钱银子到1两银子之间。”
“火器兵中的火铳手与步军一个价,但火炮手不固定,我在辽东当官的时候炮手是跟骑兵一个待遇,但在陕西这边炮手则是跟步兵一样。”
张应昌所的这个“守兵”是什么呢?!这“守兵”主要是长城沿线烽火台以及关卡上的守备官兵,在内地则是守卫各水陆津要关隘的官兵,比如那巡检司的兵丁和水陆钞关的兵丁。
这些守兵大部分都是募兵所以也算是营兵体系里面的,但他们又不像野战营兵和守堡守城营兵那样,编成一两千饶大型作战单位。
仅是一两百人、几十人甚至是十几饶单位分驻于各地承担一些预警、通讯、缉拿贼人镇压规模动乱以及协助征税的杂务。
不管是在对外抗击鞑子还是对内镇压流寇,这些守兵基本上很少被调动,所以他们的工资低于步骑营兵。
...
“这赏钱嘛诸位也都清楚,功赏杀一个是五十两银子,杀一个贼寇是三十两银子,端午、中秋元旦三节也就是发一些酒肉。”
朝廷虽然开的赏银高,但是这么多年来那就没有兑现过,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朝廷不兑现,毕竟这官兵动不动就借老乡的人头领功,那朝廷也不是傻子由着下面的丘八忽悠。
但这到底是谁先耍赖皮导致这奖赏制度崩坏的就不知道了,朝廷是丘八拿假人头忽悠他们在先,丘八是朝廷赖账先做初一。
不过这明军的奖赏制度虽然崩坏,但是朝廷还依旧坚持在按人头给赏钱,只是价格没那么高了,毕竟这如果一分钱都不发,那会导致下面的丘八彻底躺平不干活。
这节假日的酒肉那肯定是到不磷层官兵的嘴里,那经费在半路上基本上都已经被军官们分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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