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那儿!别让他们跑了!”为首的一人高声喊道。
就在他们蜂拥而上的瞬间,一名暗卫看准时机,猛地将手里的药粉向前一撒。
无色无味的粉末,乘着洞穴里的穿堂风,悄无声息地飘向了追兵。
冲在最前面的几人只觉得鼻端一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四肢一软,瞬间腿脚发麻,手里的兵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怎么回事?有毒!”后面的人大惊失色,阵脚顿时大乱。
“就是现在!”慕悠漓低喝一声。
“杀!”
唐洵隐用尽全身力气,吐出这个字。
徐铭锦等人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早已蓄势待发。
在敌人阵型混乱的瞬间,他们手持淬毒的兵刃,猛地从阴影中暴起,扑入人群!
惨叫声瞬间响起。
毒药的效果霸道无比,刀锋只要划破一点油皮,中刀之人便会立刻浑身抽搐,口吐黑沫,不出七步便气绝身亡。
原本气势汹汹的追兵,被这诡异而高效的杀戮方式吓破哩。
他们不知道对手有多少人,只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死状凄惨,一时间竟无人敢再上前。
趁着这个空档,徐铭锦等人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
“走!”他大吼一声,护着担架,头也不回地朝着来路冲去。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这片石林,冲出了洞口,重新回到了清冷的月光之下。
身后,溶洞里传来的惊呼和咒骂声,被他们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夜风凛冽,裹挟着草木的腥气和血的味道,扑面而来。
月光如洗,将一行人仓皇奔逃的影子在山林间拉得忽长忽短。
暗卫们抬着担架,脚下不敢有丝毫停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子割喉咙似的痛。
刚逃离虎口,又入狼群。
他们冲出溶洞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追兵的哨声便如附骨之疽,从四面八方遥相呼应,迅速收拢成一张致命的大网。
“主子,东北方七人,左后方至少十人!”
一名暗卫侧耳听风,脸色凝重地低声汇报。
唐洵隐躺在担架上,强忍着内腑翻涌的剧痛,目光穿过晃动的树影,冷静地判断着方向:“往西,走山脊线,快!”
就在此时,几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林中蹿出,手中钢刀在月色下泛着寒光,直疲架而来!
“保护主子!”
徐铭锦厉喝一声,想也不想便横身挡在担架前。
一名偷袭者手中的长刀角度刁钻,眼看就要刺中唐洵隐,徐铭锦猛地一拧身,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接了这一刀。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沉闷得令人心悸。
徐铭锦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衣衫,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反手一剑结果了那名偷袭者,额上冷汗涔涔,身形却依旧站得笔直。
“走!”他怒吼着,为队伍断后。
混乱中,又有两名暗卫挂了彩。
一行人狼狈地冲出包围,寻了一处隐蔽的石坳暂时喘息。
“伤口给我看看。”慕悠漓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她蹲下身,不由分地撕开了徐铭锦肩上的衣服。
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
“伤,慕姑娘,先管主子……”
徐铭锦疼得嘴唇发白,却还在硬撑。
“闭嘴。”慕悠悠漓冷声打断他,手上动作不停,迅速为他清理伤口。
然而,普通的金疮药对于这样深的伤口,止血效果缓慢得令人绝望。追兵随时可能追上来,他们没有时间等。
慕悠漓的眉头紧紧蹙起。
她背对着众人,以身体作为遮挡,右手探入随身的药箱,意识却沉入了手腕上的白瓷手镯。药箱里一阵轻微的摸索声,再拿出来时,指尖已经多了一个巧的白色喷雾瓶。
这是她从空间里取出的速效止血喷雾,现代医学的产物。
“忍着点。”她低声了一句,对着徐铭锦狰狞的伤口轻轻一按。
“嘶……”
白色的粉末覆盖在伤口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
徐铭锦只觉得一股冰凉的刺痛传来,但那股痛感很快就变成了奇异的麻木。
他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原本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止血。
整个过程,不过三五个呼吸。
不只是徐铭锦,旁边两名同样受赡暗卫也看傻了眼,张着嘴,半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
一个虚弱但依旧锐利的声音从担架上传来。
唐洵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慕悠漓手里的那个怪异瓶子。
他从未见过形态如此精巧、药效如此霸道的东西。
慕悠漓面不改色地将喷雾瓶收回药箱,语气平淡:“我师父留下的保命玩意儿,总共也没几瓶。用一瓶少一瓶,你们最好都给我惜命点,别让我浪费了。”
唐洵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探究,却没有再追问。
有了特效药的加持,一行饶士气略微回升。
在又经历了几次惊心动魄的追逐和搏杀后,色将明未明之际,他们终于抵达了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瀑布前。
徐铭锦上前,在一块不起眼的岩石上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敲击了三长两短。
轰隆的水声中,瀑布后的石壁竟然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
洞口内灯火通明,与外面的狼狈萧杀判若两个世界。
这便是机阁的其中一处据点。
“主子!”
几名守卫迎了上来,看到唐洵隐的惨状,无不骇然失色。
紧接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快步从里面走出。
他看到担架上的唐洵隐,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滔的怒火从他眼中迸发出来。
“好!好一个三皇子!好一个朝廷!”
老者气得浑身发抖,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满是杀气,“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欺人太甚!”
此人正是机阁的鹤老,是看着唐洵隐长大的长辈之一。
“鹤老,先别这些。”唐洵隐气息微弱地开口,“带我们去静室。”
“对对,快!”
鹤老立刻回过神,指挥着手下,“把最好的伤药都拿来!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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