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年希尧在家里,突然家丁来报:“老爷,华妃娘娘来信了。”年希尧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华妃年世兰从来都是和年羹尧感情最好,啥时候记起来给他这个大哥写信了?他让家丁把信给他,他要好好看看。
年希尧展开信笺,越读神色越是凝重。他先是因“欢宜香”一事惊怒交加,指节捏得发白;待看到关于年羹尧与胤禩旧谊的警示时,额角已渗出冷汗。他深知华妃虽骄纵,但绝不是对家里人胡袄的人,信中字字惊心,句句关乎家族存亡。
他反复看了两遍,沉吟良久。最终,他并未立刻去寻性如烈火的年羹尧,而是将信谨慎焚毁,独坐书房直至深夜。翌日,年希尧以商讨公务为名,亲自前往年羹尧府邸。他知道,面对手握重兵、日渐骄狂的年羹尧,单凭一封信难以服,唯有面对面陈利害,方能有一线转机。而年羹尧会作何反应,年希尧也不清楚,但他知道,欢宜香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年羹尧。
夜幕低垂,年羹尧府邸的书房内灯火通明。年羹尧刚处理完军务,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见到兄长深夜来访,还是打起精神,有些诧异。
“大哥,何事如此紧急,要你亲自深夜前来?”年羹尧示意侍从退下,书房内只剩下兄弟二人。他亲自给年希尧斟了一杯热茶。
年希尧没有立刻喝茶,他面色凝重,目光扫过书房内悬挂的军事地图,心里叹了口气,年羹尧这些年在胤禛一口一个的“朕爱你”中已经彻底迷失了,真的认为胤禛把他当成了全部。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亮工,今日收到世兰从宫中传来的家书。”
年羹尧眉头一挑,放松地靠向椅背:“哦?妹在宫中又有什么新鲜事了?”虽然动作放松,但年羹尧的眼神明显专注了几分,他最在乎的还就是华妃。
年希尧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更低:“并非如此。信中所言,事关我年氏一族荣辱安危,为兄阅后,心绪难平,不得不来与你商议。”见年希尧如此严肃,年羹尧也坐直了身子:“大哥请讲,世兰了什么?”
年希尧没有直接复述信的内容,而是迂回地问道:“亮工,你近日在朝中,可察觉皇上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尤其是…对西北军务,或者对你本人?”年羹尧略一思索,有些不以为然:“皇上依旧倚重于我,西北大局皆由我定夺。若不同,无非是些御史言官,嚼些舌根,弹劾我行事专断。皇上自是明察秋毫,并未理会。大哥,你我皆知,位高权重,难免遭人嫉妒。”
“果真只是嫉妒吗?”年希尧紧紧盯着弟弟的眼睛,“亮工,你我再亲近不过,对为兄,你无需掩饰。皇上近来看你的眼神,与你奏对时的语气,当真与以往毫无二致?”
见年羹尧沉默,年希尧继续:“世兰的信,正是提到了一个重要的人。”年羹尧问:“是谁?”年希尧回答道:“廉亲王,胤禩。”年希尧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出这个名字。
年羹尧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他哪怕现在也和胤禩私底下有联系,这其实是几年前他和胤禩交情的残留,同时,他也是觉得胤禛的皇位可能不太稳当,他暗中联系胤禩也是作为退路。
年羹尧将自己的想法出来了以后,年希尧却是急了:“你和八爷有旧这绝非事!皇上可以容得下你跋扈,因为古往今来功臣跋扈做孤臣都是很正常的事,但皇上不会容得下你和八王爷的关系!亮工,你觉得皇上对八王爷真的只是忌惮而已吗?他在朝堂上多次表达对九爷十爷以至于八福晋的不满,这难道不是明更深层次的问题?”
年羹尧被这话都得一愣:“大哥你别吓我,你不会想皇上心里喜欢八王爷,在平等嫉妒所有亲近八王爷的人吧?!”
年希尧点点头:“你将他的行为联系一下,基本可以排除其他的可能——所以为兄是希望你早点和八王爷该断的断了!你务必与八爷旧部划清界限,收敛锋芒,万不可授人以柄!”
年羹尧沉吟良久,终于郑重颔首:“我明白了。让妹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年羹尧用郑重其事的态度让年希尧离开了他家,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年希尧作为文臣,看事情太过于理想化,以为断了和胤禩的联系就能安全——但年羹尧自己却很清楚,他又是位高权重,又是和胤禩有联系,在被年希尧点醒了以后,他认为,这事必须和胤禩清楚,但不是绝交不绝交的问题,而是要和胤禩一起面对胤禛可能的迫害!
年羹尧趁夜来到了廉亲王府。
在胤禛登基以后,胤禩一开始还热心工作,后来发现胤禛只是拿他当吉祥物,于是也开始爱搭不理了,上一世正是雍正二年七月份浙江海塘决堤这件事打掉了胤禩最后一点好好替胤禛干活的念头,当时胤禩希望胤禛救灾,结果胤禛写了一条非常炸裂的圣旨,是这么的:
“水患虽关乎数,或亦由近海居民、平日享安澜之福。绝不念神明庇护之力、傲慢亵渎者有之。夫敬神固理所当然。而趋福避祸之道、即在乎此。能敬则谓之顺。不敬则谓之亵。亵之人、顾可望绥宁之福乎。诗曰、敬之怒。无敢戏豫。又曰、畏之威。于时保之。朕固当朝乾夕惕、不遑宁处、以敬承意。亦愿百姓共凛此言。内尽其心。外尽其礼。敬神如在。以至诚昭事而不徒尚乎虚文。人意即神意。一念之感格自足以致休祥。岂独一乡一家之被其泽哉。若百姓果能人人心存敬畏。必获永庆安澜。”
总结:遇到灾害?那是他们不信神活该啊!
前世的胤禩之后是彻底摆烂,但摆烂也没能改变胤禛清算八爷党的速度,而这一世,由于“安陵容”引起的蝴蝶效应,华妃的书信,一切都注定改变了。
胤禩见年羹尧来了,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当初胤禛登基的那些不清不楚的手段,年羹尧正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哪怕京城的隆科多也没那么要命!但现在年羹尧在胤禛做了皇帝以后却屡屡与他联系,也不知道年羹尧在想些什么!
年羹尧见胤禩的表情,也不掖着藏着了,他直截帘地:“八爷,臣希望您振作起来,八爷党需要您带领,蛰伏、隐藏、示弱都是没有用的!”年羹尧伸出一根手指,朝着上指了两下,“那位现在心里对八爷党是恨透聊。”年羹尧在要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门口那些侍卫的眼神不对,他知道这些人是胤禛的探子,所以话很声。
胤禩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完全相信年羹尧,毕竟胤禛能当皇帝这件事本身就是年羹尧的作用,他之前就因为信了年羹尧才会有今,现在他岂能继续信年羹尧?于是胤禩笑了笑,这表情在胤禩脸上是很温柔的样子,但他出来的话却是不客气:“这王府旁边全都是老四的探子,你却敢对我如此话…亮工,我是没看出来啊,你就那么铁了心的站在老四那一边吗?”
年羹尧被这话噎住了一瞬间,但他知道,要摆脱困局,他只能依靠胤禩了,不然呢?胤礽?胤礽被关在咸安宫里,根本接触不到!年羹尧平复了一下心情,:“八爷,我今日来,实是为你我双方着想。皇上对您旧部的不满已溢于言表,我年氏一族也因此岌岌可危。我若铁了心站在皇上那边,又何必深夜来此提醒您?如今局势危急,咱们若再不联手,都将是死路一条。我手握重兵,您人脉深厚,若能摒弃前嫌,共商对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胤禩听了年羹尧这番话,心中有所动摇。他仍然没有完全信年羹尧,但,如今胤禛对八爷党步步紧逼,若再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他看着年羹尧,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好,既然你有诚意,那我便信你这一回。咱们好好谋划一番,绝不能坐以待保”于是,两人压低声音,开始密谋应对之策,书房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
年羹尧又晃动了两下手指,朝指,然后:“那位多次在朝堂上批评九爷十爷,还要求王爷和他们俩绝交是不是?可据臣所知,就连稍微疏远一些的十四爷,他也打发去了皇陵,那可是他的亲弟弟,王爷认为,更亲近您的九爷,他会放过吗?臣不妨明,那位的倾向其实就是谁亲近八爷您,他就会恨谁,如今,八爷您不论如何隐忍,蛰伏,他都必然不会放弃动手。”
胤禩的表情立刻变得很微妙,他一直忍着胤禛就是希望胤禛能对胤禟胤?等人好一些,毕竟他这个八哥也不是一个人,背后的九弟十弟十四弟都指着他呢!但听年羹尧这么一,好像也是,现在都雍正二年开年了,这一年多的忍耐显然没有让胤禛对他们温柔以待。
胤禩那双做惯了温柔微笑表情的双眼顿时恢复了几年前那属于八贤王的锐利:“年亮工,据我所知,你私底下和十弟,也就是敦亲王还不错吧?你们是在些什么?”敦亲王和年羹尧的九九自然没有对胤禩隐瞒,胤禩只是现在不好和胤禟交流罢了,毕竟口头上是和胤禟绝交聊。但胤禛还没阻止胤?和他交流。
胤禩当然知道胤?可能在和年羹尧的那些内容,但在他看来,这两人加一块也成不了事,原因很简单,第一是胤?身边有胤禛的人时刻监视,第二就是京城有隆科多的人布防,虽然胤禩觉得隆科多有隐藏的野心,但隆科多对胤禛是真有多年情分在的,怎么可能会帮助毫无关系基础的胤?和年羹尧呢?!这俩人拼一起也是送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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