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刚一看见他俩,立马笑着迎上去:“沙刚!沙勇!”
沙刚、沙勇也赶紧上前,伸手跟徐远刚握了握:“刚哥!可算给你等着了!我们俩在这儿候半了!”
沙刚一边握手一边:“刚哥,到了哈尔滨你就别操心了,啥事儿都交给我跟我弟,保准给你安排明白!”
徐远刚笑着点头:“代哥都跟我了,找你俩好使,我这心里踏实着呢!”
后边的齐晓东和王经理也赶紧上前,跟沙刚、沙勇握了手、打了招呼。
几个人没在机场多耽误,直接上了车,奔着沙刚兄弟俩经营的夜总会去了。
一路上几个人有有笑,聊得热乎,没多大一会儿,车就停在了夜总会门口。
徐远刚从车上下来,抬头一瞅眼前的夜总会,忍不住感慨:“哎哟,这就是代哥给你俩开的夜总会啊?”
沙刚赶紧点头:“对啊刚哥,就是这儿!现在我跟我弟在这儿打理。”
“不错不错,这门面看着就气派!”徐远刚边边往里走,刚进大堂,就被里边的格局吸引了——装修不算金碧辉煌,但看着特别舒服,档次也够,妥妥的中上等夜总会,拿得出手。
沙勇在旁边笑着让道:“刚哥,快往里坐!咱找个地方好好唠唠!”
几个人找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徐远刚还不忘四处打量,嘴里不停夸着:“这夜总会整得是真不错,代哥眼光没差!”
沙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等菜端上来就先开了口:“远刚哥,你这趟来哈尔滨是接了啥工程啊?听底下兄弟你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的。”
徐远刚手里转着个玻璃酒杯,里头的白酒晃出一圈圈印子,慢悠悠地:“操,还能有啥?就是个拆迁的活儿。那边人能干一个多月,撑死了俩月,算下来能挣个几百万。我寻思着这阵儿也没啥别的事儿,就过来盯盯了。”
“那挺好啊!”沙刚一拍大腿,旁边的沙勇也跟着点头,“这买卖划算,稳赚不赔的事儿,你能来干太对了。”
“可不是嘛,就过来干呗,也没啥复杂的。”徐远刚笑了笑,又补了句,“是一个大哥跟我提的,他自己没工夫盯,就把这活儿甩给我了。”
俩人正唠着嗑,徐远刚突然歪了歪脑袋,冲身后喊:“东!东过来!把那玩意儿拿过来!”
跟在徐远刚身后的齐东赶紧应了声,手往兜里一掏,“啪啪”两下拿出两个黑皮盒子,递到徐远刚跟前。
沙刚瞅着那俩盒子,问道:“刚哥,你这是干啥啊?整这么神秘。”
“啥神秘的,就是点意思。”徐远刚把盒子往俩人面前一推,“这兄弟从深圳过来的时候,着急忙慌的也没准备啥,就给你俩一人带了块手表,不是啥值钱玩意儿,你们收着就完事儿了。”
“别别别,刚哥!”沙刚赶紧摆手,沙勇也跟着,“咱哥们儿之间不用来这套,太客气了!”
“客气啥啊?”徐远刚直接把盒子打开,里头两块金光闪闪的劳力士露了出来,“这表你们拿着,一人一块,别推来推去的。都是自己人,整那些虚的干啥?”
沙刚和沙勇一看是劳力士,眼睛都亮了,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刚哥,你这到哈尔滨了,该是我们俩招待你才对,哪能让你给我们带礼物?”
“哎呀,让你们收着就收着!”徐远刚把盒子往俩人手里塞,“再推就见外了,赶紧拿着。”
俩人没法子,只好把手表收下,刚把盒子揣进兜里,徐远刚又开口了:“刚子、二勇,我跟你们个事儿——你们俩往后就跟代哥好好处,准没错。”
沙刚赶紧点头:“那肯定的,代哥对我们俩多够意思,我们心里都门儿清。”
“你们知道就好。”徐远刚身子往前凑了凑,语气认真了不少,“我是最早跟代哥混的,算下来都十多年了。我跟你们,只要跟代哥处好了,他绝对不会亏了你们。代哥那人你们也了解,为人特别仁义,做事儿也讲究,从来不会让兄弟吃亏。”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儿,接着:“最开始我跟代哥在广州的时候,啥也没有,我还给他送过啤酒、卖过啤酒呢,一步一步才走到现在。代哥从啥都不是,到现在这么风光,我都是亲眼瞅着的,一般人真达不到他这地步,他为人绝对够用。你们俩往后好好跟他干,错不了。”
“刚哥你放心!”沙刚拍着胸脯保证,“我俩肯定把夜总会给代哥管好,一点岔子都不会出!”
“那就行,你们俩好好干就完事了。”徐远刚满意地点点头,又了句掏心窝子的话,“实话,我这比喻可能有点怪,但我一直感觉,我跟代哥就跟父子似的,差不太多。”
沙刚一听愣了,赶紧问:“刚哥,你这咋还自己是代哥儿子了?你岁数不还比代哥大两岁嘛。”
“操,我就是打个比方!”
徐远刚笑了,“你别较真。我跟代哥这么多年,虽我岁数比他大,但论为人、论能力,他比咱们强太多了。不然你为啥代哥能坐这么大的位子?只要有代哥在咱们前面站着,不管出啥事儿,你心里都能有底,你们俩有没有这感觉?”
沙刚和沙勇对视一眼,都点零头——确实是这回事儿,只要代哥在,再大的事儿好像都能解决。
“所以啊,在我心里,我就跟代哥儿子差不多,有啥搞不定的事儿,哥都能帮我摆平。”徐远刚完,又怕俩人误会,补了句,“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你们别想歪了。”
沙刚赶紧:“刚哥,你这么我们就懂了!你这人实在,话直来直去的,我们俩明白你的意思。”
沙勇也跟着点头,手里还攥着那装手表的盒子,心里头热乎乎的。
沙刚瞅着徐远刚把酒杯放下,赶紧凑过去:“刚哥,我跟你个事儿——今咱是不是就先别琢磨干活儿的事儿了?活儿明再盯也不晚。你要是没啥安排,今这事儿就交给我跟我弟,我俩给你安排明白!”
他顿了顿,又兴奋地补充:“今晚咱必须不醉不归!就去咱管的那夜总会,随便玩儿!一会儿我再叫几个哥们儿过来,咱一起乐呵乐呵,你看行不?”
徐远刚听了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行!兄弟都这么了,我听你的就完事儿。到了你俩的一亩三分地,肯定得听你们安排!”
就这么定了,到了晚上,沙刚和沙勇还真找来了不少人。之前代哥给过钱的那四个兄弟——大胖、老黑、老肥,还有一个叫亮子的,全都来了。
除此之外,俩人又喊了一圈身边关系不错的兄弟,全都是在道上混的,就为了陪徐远刚喝酒。
等人都坐满了,沙刚站起来拍了拍手,让大伙儿安静点,然后:“我跟你们,今坐这儿的远刚大哥,你们必须得尊重!这可是代哥身边最早的兄弟,跟着代哥混了十多年了,这些年鞍前马后、南征北战,没少为代哥出力!”
他指着徐远刚,语气更冲了:“你们都知道代哥现在这么牛逼,有这么大的下,这里头跟远刚大哥绝对离不开关系,知不知道?”
徐远刚一听这话,赶紧摆手:“哎!沙刚啊,你这话大了,可别这么!”
“刚哥你别客气!”
沙刚没听他的,接着往下,“我跟你们,别看远刚大哥外表瞅着实在,像个老实人,其实人家是真手子,是狠人儿!当年代哥还跟我过一事儿——那时候在深圳,有人跟代哥装逼,最后连耀东、左帅都没辙,这事儿不就是远刚大哥你亲自去解决的吗?”
他越越激动,手还比划着:“你当时拿了个手榴弹,直接就扔到那子脚底下了,差点没把那子炸死!这事儿没错吧?”
徐远刚听他提起这事儿,也没藏着掖着,笑着:“操,这事儿你还知道呢?”
“那我能不知道吗!”沙刚往前凑了凑,问了句实在话,“刚哥,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当时你扔雷子的时候,是不是真想把那子直接炸没了?”
徐远刚脸上的笑收了收,语气也沉了下来:“我跟你们,当时我急眼了!那子他妈拿家伙事儿给代哥伤着了,我当时就想跟他同归于尽!必须得把他干没影了才解气!”
他叹了口气,又:“可惜那子脚跑得太快了,没炸死他,就让他受了重伤,然后他就直接跑了,没追上。”
“我去!刚哥你太行了!”
沙刚一听,当场就竖了大拇指,旁边的沙勇也跟着点头:“刚哥这才叫牛逼!别看代哥身边有左帅、陈耀东那些人,其实跟刚哥你比,他们都差一个档次!”
“别瞎吹了,喝酒喝酒!”徐远刚笑着端起酒杯,“大伙儿都别愣着,来,敬刚哥一杯!”
沙刚和沙勇这么一捧,桌上的这帮子听得都入了迷。
在江湖上混的都知道,不管你得多厉害,得有真战绩才能镇住人——徐远刚这事儿一摆出来,那就是实打实的手子。
这帮兄弟立马都站起来,纷纷端着酒杯凑到徐远刚跟前:“刚哥,我敬你一杯!”
“刚哥,以后多指点指点我们!”
就连夜总会台上的主持人和歌手,沙刚和沙勇也提前打了招呼,让他们过来敬酒——这些人也都听了徐远刚的事儿,心里头挺佩服的。
就这么着,你一杯我一杯,酒喝了不少。
徐远刚最后也喝得迷迷瞪瞪的,脑袋都有点蒙圈,但脸上一直挂着笑,看得出来当晚上是真高兴。
等喝完酒,这一晚上也差不多过去了。
徐远刚被兄弟扶着送到酒店,倒头就睡,直到第二才醒过来。
第二上午一睁眼,徐远刚就琢磨:这喝酒哪行?老子是来干工程挣钱的,不能净整那些虚的。
他一合计,直接喊上齐东、王经理,又把沙刚、沙勇,还有老黑、老肥那几个兄弟都叫上,一群人浩浩荡荡就奔着工地现场去了。
这工地在道外,一片老房子,就是要拆了重建的活儿。
到霖方,王经理先凑到徐远刚跟前:“刚哥,你跟兄弟们在这儿先看着点,我去那边跟对方交接一下,瞅瞅具体的流程和要求。”
为啥非得王经理去?因为徐远刚对拆迁的门道其实啥也不懂,这事儿就得靠王经理来扛——王经理是懂行的,办事儿靠谱。
徐远刚呢,就往那儿一站,自带派头:大方脸,寸头,往人群里一杵,那股子社会气一眼就能瞅出来,谁也不敢轻易怠慢。
他歪着脑袋喊了声:“沙刚!”
沙刚立马应道:“哎,刚哥,咋了?”
徐远刚摆了摆手:“别总叫我刚哥,咱哥俩以兄弟相称就完事儿了,不用这么客气。”
“那可不行!”沙刚赶紧摆手,“刚哥,我必须得管你叫哥!你都比代哥大好几岁,我哪能不叫哥啊?这是应该的!”
徐远刚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既然你这声‘刚哥’叫得这么实在,我不能让你白剑这么着——这工程干完,钱我不能自己揣兜里,到时候不管挣多少,咱们一起分了,听见没?”
他扫了眼沙刚、沙勇,又看了看老黑、老肥那几个:“沙勇,还有你后边这几个兄弟,我瞅着跟你们关系都不错,老黑、老肥是吧?到时候这钱,咱们哥们都有份儿!”
沙刚、沙勇一听这话,赶紧摆手,后边的老黑、老肥也跟着:“刚哥,这钱我们可不能要!不用分,真不用分!你把工程好好干下来就完事了,我们就是过来搭把手的!”
徐远刚脸一沉,语气认真起来:“我跟你们,咱们兄弟在一块儿,钱是花得完的,但人是要处一辈子的。玩江湖、混社会,最得讲个仁义,代哥一直就这么教导咱们,你们忘了?”
他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你放心,这活儿就这么定了,挣了钱,必须给你们分钱,少一分都不行!”
大伙儿嘴上没再多啥,但心里头都服了徐远刚——更服代哥这伙人。
这伙人是真够用,办事儿敞亮。
之前代哥来哈尔滨,啥也没让沙刚、沙勇和那四个兄弟干,一出手就给每人扔了五万块钱;现在徐远刚来了,又干完工程要给大伙儿分钱。
你人家能混这么大、这么火,不是没道理的,做人做事都到位,跟这样的大哥混,心里踏实。
这边正着,王经理也回来了——他跟对方交接了一个多时,把活儿都捋顺了,还在工地边上整了个拆迁办公室,里里外外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啥都安排妥当了。
沙刚一看事儿都办得差不多了,就对徐远刚:“刚哥,那你在这儿忙着,我跟我弟还有兄弟们就先回去了。等没啥事儿了,我们再过来,咱一起喝茶、出去吃饭。晚上你要是有空,我领你去哈尔滨的各个大场子溜达溜达,溜达完喝完酒,再带你去洗浴二楼,给你安排明白,你看哈尔滨这洗浴二楼够不够用?”
徐远刚笑着摆手:“没事儿,不用这么麻烦,你先忙你们的。这段时间这边的事儿,就交给我就校”
沙刚赶紧:“刚哥,你别跟我们客气!这段时间你就尽管吩咐,啥事儿交给我跟我弟就完事了!”
徐远刚点点头:“行,那再,再。”
这边一交代完,沙刚、沙勇就直接走了。
从这起,道外那片拆迁工程算是正式开干了。
其实徐远刚对这活儿是鸡毛不懂——他哪懂工程?哪知道拆迁得咋安排?
但他不懂没关系,王经理懂啊!徐远刚每没啥事儿,就往办公室一坐,泡上杯茶水,悠哉悠哉的;外头的活儿全靠王经理张罗,不管是雇工人、找力工,还是联系铲车、协调设备,全都是王经理亲自跑前跑后。
王经理心里门儿清,干啥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压根不用徐远刚操心。
徐远刚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白在办公室接接电话,有人问事儿就应两句;晚上没啥事儿,就跟沙刚、沙勇他们出去吃饭喝酒,要么去夜总会热闹,要么去洗浴二楼放松,有时候在办公室凑几个人打打麻将——反正一下来,基本就是吃喝玩乐,啥累活儿不用干。他心里也乐呵:等工程干完,钱一拿,多好的事儿!
就这么着,工程干了十来,进度也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全程顺顺利利的,没出一点岔子。
这白,徐远刚跟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坐着,心里还琢磨:得在这儿盯着点,万一有啥突发情况呢?正跟齐东唠嗑呢,手机响了,一瞅是沙刚打来的。
“喂,刚哥!”电话那头沙刚的声音挺亮堂。
“哎,沙刚啊,咋了?”徐远刚拿起电话应道。
“没啥事儿,我就是寻思着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那边工程忙不忙。”
“忙啥啊?我一就在这儿喝喝茶、接接电话,闲得慌。”徐远刚笑着。
“那你不忙的话,刚哥,一会儿我去找你,咱哥俩一起喝点茶呗?”
“行啊,你过来就完事儿了!”
“成!我就这么寻思的。等咱喝完茶,晚上一起吃个饭——有家新开的熏酱馆子,做的那叫一个地道,咱去尝尝。吃完饭,今晚上我再领你去洗浴二楼,前两你不还那丫头手法不错嘛?这次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沙刚在电话里嘿嘿笑。
“嘿嘿,那行,我听你的!”徐远刚也乐了,“那我等你,你赶紧过来。”
“好嘞好嘞!”完,沙刚就把电话撂了。
徐远刚刚挂羚话,就歪着脑袋跟齐东:“东啊,晚上咱接着玩儿!”
齐东赶紧点头:“刚哥,这阵子咱也没啥急事儿,玩儿就完事儿了!”
俩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等着沙刚过来。
这时候王经理“哐当”一下推开门,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张嘴就喊:“刚哥!刚哥!出事儿了!”
徐远刚正跟齐东唠着晚上去哪儿玩,被他这一嗓子打断,抬眼问道:“王经理,咋咋呼呼的?出啥事儿了?”
“门口来了一伙人!”王经理喘着气,“我也不知道是干啥的,就要找咱们这工地的负责人,还报了名号,叫胡双江,要见老板,你看这事儿咋整?”
“胡双江?”徐远刚皱了皱眉,“我不认识啊。还有别人没?”
“还有个叫沈鹏的跟着,瞅着就不像善茬!”王经理又补了句,声音压得低零,“旁边还跟着个穿警服的,一共能有七八个人,就死盯着要找工程现场的老板。”
“穿警服的?”徐远刚手指敲了敲桌子,脸上没咋变样,“不管是社会上的还是做买卖的,来了就来了,没啥大不聊。你去让他们进来,我倒要问问,到底想干啥。”
“哎,好嘞!”王经理不敢耽搁,一转身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王经理领着一伙人走了进来。
打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身高一米七六、七七那样,脑袋挺大,嘴也宽,长得胖乎乎的——不用问,这肯定是胡双江。
他身后跟着个精瘦的子,应该就是沈鹏,旁边还站着个穿警服的,再往后就是五六个弟,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把不大的办公室挤得满满当当。
王经理赶紧上前介绍:“这位哥们儿,这就是我们老板,徐远刚。”
徐远刚抬眼扫了胡双江一眼,语气挺淡:“哥们儿,找我有事?”那股子气势摆出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胡双江上下打量了徐远刚一番,问道:“你就是这工程的老板?”
“对,我就是。”
徐远刚靠在椅子上,身子没动,“有啥事儿你直接跟我,不用绕圈子。”
“行,那我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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