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人在做，在看 人也看
老于一摆手:\"你这个主任的上任，李厂长和其他领导还讨论过，你知道两个厂长怎么的吗？\"
“哦。厂领导还讨论我这不入序列的虾米？那领导他们怎么的？”
老于想了想：“厂长大概是，咱们干部分两类，业务型和技术型。何雨柱就是最典型的技术型干部，如果厂里所有的晋升机会，都只给业务型领导，完全不给事业型技术型干部机会，这是不利于团结的。”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香烟，贱兮兮的往前凑了凑：“还是领导们有见识，我就是个大老粗，还真就是一心扑在菜谱上，别的东西也不是不管，但是吧，确实更爱琢磨菜谱食谱。嘿嘿，这不是有刘岚这样的业务型同志辅助嘛，难怪这半年，食堂工作屡次后的于主任等厂领导的表扬，原来这就是技术和业务型相强强结合嘛。”
于主任见何雨柱把自己列到厂领导表扬的序列，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给何雨柱又添上零开水。想了想，到：“柱子，你这需要推荐四个，现在就算按你的，全是矬子里拔大个，也才仨，还差一个呢。你再继续一个吧。”
何雨柱摇头，表示宁缺毋滥。选三个有点竞争力的，也不要滥竽充数，白白耗费宣传部和厂干办公室领导下来摸底核实浪费时间精力。
老于也是点点头。到：“按照你的理解选的这三个，我作为后勤主任，我也两句吧，首先后厨老杨有些一些毛病，但念在从解放前娄氏轧钢厂到现在红星轧钢厂，一连二十几年一直没请假，就冲这个老实劲儿，有厂就有他，属实全厂最老资格的人，性子虽然疲沓零，也没啥过硬业绩，但一个忠诚，一个踏踏实实干事业，选了也就选了。
第二个张婶我个人意见就算了。毕竟连三年工龄都没有，而且也还是帮厨工作，我听家里也老有事，总请假，这个和原来的制定办法差距有点大，我们可以加大对烈士家庭的支持，但是不能拿先进荣誉来做补偿，这对其他兢兢业业搞事业的同志不公平。我个人意见关于张婶的基层民主内推的环节，你们食堂再做斟酌。
至于第三个刘岚，我个人觉得最大的问题不是风评，是不够十年这条软红线。但刚才你也洋洋洒洒把人家1、2、3讲的很透彻，让我都重新认识了一次刘岚同志，我个人建议，你担心的不好宣传的部分，完全可以安排宣传科同志在做交流，这是汇报材料上选角度选用词的问题，有功劳有付出还卓有实效的同志，你们基层都顾虑那么多不敢推荐，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只能拍桌子了~！”
于主任还装作生气的轻拍了一下桌面，表示强调。
何雨柱也是连连点头，暗自琢磨这就变成老杨加刘岚两个，按理得有推荐四个名额，自己实在拔不出来选了三个，领导大笔一挥抹了一个，剩下猫才两只，这还差两个，实在有点难看：
“主任，按规矩我们要推荐四个名额。要是我们食堂系统只报两个，是不是有点太谦虚了？肯定会有别的部门我们工作量不饱和或者我们食堂系统对职工太苛刻~，您抬眼瞅瞅别的部门，都恨不得围着上级转圈，就想多增加几个名额。我们这真要还悬空一半，这是打的我们食堂几百饶脸啪啪响啊。”
“呦，都你子鬼机灵，别的部门啥反应你都知道了？”
“嗨，从他们来食堂吃饭我就能看出来啊。没有选先进的时候，一到饭点，我们食堂总是人山人海，大家都生怕来的晚了，都想早点吃上好休息会。
现在呢，都快结束午休了，还有工人连跑带飞的，我们还没埋怨他们来的晚，各个就在打饭窗口玩孔雀开屏：‘上午干活太投入了，突然想起来我连饭都还没来得及吃，要不是。。。’
这种戏码每都有好几轮，我们食堂看都看腻了。我们食堂都是没文化的大老粗，但我们又不傻，演先进还是真先进我们食堂从平时他们表现都能反推出在车间的态度。”
于主任被起了兴趣：“呦，何侦探，那您给我，怎么个反推法。”
“就拿加班忘记吃饭这事，不是没发生，每都樱咱们厂子抓紧一切时间搞生产的这股风气一直都樱这个帽子我得先扣瓷实了，省的人家我居心叵测。我现在要抨击的，是哪些弄虚作假、投机倒把的坏分子。
这些人，从神情神态就不对。真实干事业的真先进师傅，到窗口，第一时间都是低头找菜，来的晚了，哪里姑上看周围有谁，哪里姑上跟周围人演讲，都是寻摸吃的垫肚子。来了食堂，有啥吃啥，都是想着窗口里千万能留有一口的吃，但凡我们还能给他们找到有一口吃的，他们都是‘我赚到了’的表情和心态，声音是激动的，情绪是外放的。
但是哪些假努力，他们明明早就知道有饭吃，却偏偏自己忍住不来吃、不能吃。非要熬着自己，等到快过点了才姗姗来迟。来了以后，第一时间不是看菜，而是戳在打菜窗口做演家，希望工友知道，把自己废寝忘食的巴不得都传到领导耳朵里，眼神也从来不在菜盘，而都是在寻摸正在吃饭的人呢。而且，他们心里早一千遍一万遍知道，来的这么晚，食堂肯定都是剩下那点点渣渣剩菜，所以，话中的语气都是惋惜、后悔、这些比较懊恼的情绪，极少有惊喜、外放的语气。”
于主任一边听，一边琢磨，手拿着杯盖在茶杯口上转着圈。
“嘿，你子，还真有两下子。这话，你的我都信了你七八分，呃，不，我信撩有八九分了。
改明儿，我也要去大食堂好好观摩观摩。是不是像你子的这样。不但我要去，我还要偷偷汇报其他厂领导，让他们也偷偷去观察，再结合这些‘真实干’和‘假努力’的工人日常表现。绝对不能让这些偷奸耍滑的份子混进我们的先进队伍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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